中國早期社會學奠基人之一陶孟和先生在新政協會議上
1941年10月,陶孟和帶領他的中央研究院社會科學研究所全體人員也向李莊搬遷時,陶不得不向他學生輩的傅斯年乞求:「張家大院之房,務請拔幾間給社所暫用,頃社所已去十餘人。」但傅斯年根本不為所動,聽任陶孟和跟李莊的士紳協商,化整為零寄居在有空房的當地人家中,直到第二年春夏才在附近找到落腳點。
後來,曾任北大教務長的陶孟和籌建北平社會調查研究所。這在中央研究院的人看來有另立山頭之意,蔡元培勸其歸順中央研究院不果,傅斯年等人就跟任鴻雋串通,切斷陶孟和的經費來源,逼得陶孟和只好把他的隊伍從北平拉到南京,成為中央研究院下屬的一個小機構。種種衝突導致書生氣十足的陶孟和對傅無好感。金岳霖說陶孟和本可以做大官,但陶對國民黨由失望到反感,他說國民政府已經「爛到核心了(Rotten to Core)」,意思就是說不可救藥了。而他的學生輩傅斯年則以社會名流身份, 仍以自家人自家事自居,竭力維護這個「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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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語所檔案館典藏的早期所檔中,由於行政業務之需,也留存中研院其他各所的資料。例如在民國三十二年中研院提交給教育部的年度報告中,在陶孟和主持的社會科學研究所有21位研究員,包括:著名的經濟學家巫寶三、經濟史學者梁方仲、彭雨新,以及近代史家羅爾綱等,正在進行的研究涵蓋明代方志、官俸、賦稅制度、太平天國與近代財政史等議題。當時社會所與史語所如何劃分研究領域,曾一度造成陶孟和與傅斯年的關係緊張。因此,對照兩個單位的年度報告,是我們理解機構學術發展規劃的一道窗口。
關於陶孟和與傅斯年的爭論,可參見潘光哲,《學術大師的漏網鏡頭:中研院名家史話,你不知道的蔡元培、胡適、傅斯年、陳寅恪、董作賓、顧頡剛……》(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21),頁83-90。
(中文來源:史語所檔案館)
五
十二年九月,黃郛(膺白)夫人沈亦雲(景英)首次蒞台,以沈雲龍(耘 農)之介,以所撰之「亦雲回憶」分期交「傳記文學」按期發表,「她對紹唐兄特別器重
,有時竟稱之為『野史館』館長,乃至逕呼他『劉館長』而不名」(沈雲龍「『野史館』 與『後野史亭』),人稱「劉傳記」
《亦雲回憶》的序 , 以胡適的信(1950.10.9 )代----此信有價值,待補。
《敬憶胡適之先生》/沈亦雲 (1964.5.23/27/30 《自由人》).
說梁啟超和胡適之的影響
提到胡適 說他很少有機會跟蔣介石建言 差膺白多多 / 關於《塘沽協定》胡適說:"不知膺白力不及此,足以同情。"/ 1951年在美國 胡適說:"膺白是對的,這仗打不得。"
1948年胡適在上海住朋友家與亦雲家很近,
一次引"李坤的"為民辨冤白謗 ,是第一天理" (
- HC:其實胡先生不只是身體力行為戴震洗冤
- 他在台灣寫信給梁肅戎等三自願律師, 以公民身份致意"
- 原信參考 (兩頁分散二處)
- http://www.mh.sinica.edu.tw/koteki/file1_1.aspx
- http://www.mh.sinica.edu.tw/koteki/file1_1.aspx
另一次有一包齊白石之精品, 問沈亦雲是否要看?
沈亦雲提到胡適的認真, 請參考胡適在1961.1.15給她的信
原稿:
http://www.mh.sinica.edu.tw/koteki/file1_1.aspx
此文說,胡適逝世當天,太空人Glenn 飛繞地球三周凱旋。
此文多舉著名的專欄作家 James Reston對Glenn的為人及太空事業之投資,"對求知而得的利息是不可限量的。"......James Reston引英國 Walter Bagehot 名言:
凡在進步的一些國家, 必其國家將辨別是非的空氣與其軍事實力, 看得同樣重要.....一個國家產生新人格.....一個小節可以將國家導致幸或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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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of John Glenn. It has been a very good feeling.” To the sober. New York Times columnist, James Reston, Glenn's flight disproved. “the sceptics and doubters ...
Drinkwater, John, 1882-1937.; 德林瓦脫 (Drinkwater, John, 1882-1937);
民62[1973]
人人文庫. 2029-2030.
此書由趙元任校、胡適序 pp.1~10
胡適1921.5.8日記 "......校讀沈性仁女士(陶孟和夫人)譯的Drinkwater's Abraham Lincoln 第一幕及第6幕,為加一長註。"
台灣版無此長註。
沈怡(君怡)
沈氏三姐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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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國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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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史上,宋氏三姐妹廣為人知,相比之下,知道沈氏三姐妹的人就不多了。沈氏三姐妹是沈性真、沈性仁、沈性元,浙江嘉興人,都受過新式教育,大
姐以字“亦雲”為人所知,嫁給當年頗有爭議的風雲人物黃郛,留下一部很有史料價值的《亦雲回憶》,受到胡適等人的肯定;二姐性仁嫁給社會學家陶孟和;小妹
性元嫁給長期主持國民政府資源委員會的錢昌照。
沈家並無顯赫的家世,父親沈秉鈞在上海商務印書館做過7年編輯,參與編輯過《辭源》等書。老大沈亦雲是個很有個性的女性,辛亥革命時在上海組織
“女子軍事團”,她們做制服,上街頭募捐,還想上前線,一班受過教育的如花少女,睡地鋪,穿黑衣,吃青菜豆腐大鍋菜,自備零花錢,一片報國熱忱。期間,她
認識了時任滬軍都督府參謀長的黃郛。民國初年,她隨丈夫北上,留在天津。
老二沈性仁幼時喜歡數學,曾在日本長崎活水女學求學,因為父病回國,後入北京女高師,1917年與北大教授陶孟和結婚,夫婦志趣相投,生活淡泊。小妹沈性元畢業於天津女子師範學校,愛昆曲,擅書法,熱心教育,1927年與留學英國歸來的錢昌照訂婚,夫婦相伴60年。
黃郛在北洋政府官至攝政內閣總理,在國民政府任外交部長,厭倦了政壇上的權謀計算,起起落落,1928年後,他和沈亦雲在浙北莫干山隱居,自築
“白雲山館”,希望從此過神仙眷侶的生活。一到春天,莫干山上到處都是杜鵑花,沈亦雲知道妹妹性仁愛花也愛昆曲,就用《牡丹亭》中的曲語請她上山看花:
“此地遍青山啼紅了杜鵑。“妹妹的回信說,她到南京邀請性元一起,先回故鄉掃墓,然後上山賞花。清明時節,“沈氏三姐妹”在莫干山上盤桓10天。臨走時,
性仁、性元添了不少行李,大筐小包,都是山中的野蘭花、野杜鵑,一路上還要澆水。
這樣美好而寧靜的心境被“九·一八”事變打斷,姐妹通信都充滿憤慨,大姐在回憶錄中稱“匹夫有責,而我們匹婦無謀,藉文字以發憤”,她們認為招
致外侮的原因雖然很多,但不能抵抗外侮則是因為內爭,所以她們約定一個“很幼稚消極的制裁行動”:不與參加內爭的人為友,如有友人參與內爭,相見不與其握
手,給全社會添一項道德標準。當黃郛受命出山,前往北方與日本人談判簽定《塘沽協定》時,沈亦雲相隨左右,當時社會輿論對黃的壓力甚大,責難紛紜,連妹
妹、妹夫也不能理解,認為“大姐平日頗能規過,此次甚偏袒姐丈”。
盧溝橋事變後,沈性仁帶一個孩子南下,乘船南下,幾十個小時,沒有床位,連座位都沒有,一路蒼蠅、蚊子撲面,只有以手帕遮口,到上海時已面容憔
悴無人色。接著,她又輾轉前往桂林,與陶孟和及其他孩子會合,她前往紅十字會報名,志願去看護傷兵。不久她肺病發作,48歲就不幸去世,留下了三女一子。
大姐以她們共同尊敬的文天祥《別弟詩》中二句輓妹:“親喪君自盡,猶子是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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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三姐妹的家庭和個人命運,都與大時代的風雲密切相關。1937年11月,大姐沈亦雲在莫干山上,知東南即將淪陷,如天崩地裂,夜間點著柴爐,先燒單據,再燒信札,邊燒邊念:“有國家必有歷史,個人事小。”1949年後,陶孟和在北京做了中國科學院副院長,錢昌照和沈性元先後從海外歸來,她們唯一的兄弟沈怡在抗戰勝利後做過南京市長、聯合國遠東防洪局長,去台灣之後,曾出任“交通部長”、“駐巴西大使”等職。沈怡(君怡)
沈亦雲離開大陸,定居美國,她晚年回憶往事,留下了歷史的見證。她在《亦雲回憶》的自序中說:
“有人以為記著歷史是自沉於過去,我不敢。有人以
為表彰身後,我亦不盡然。歷史並非僅英雄豪傑之事,是成此歷史的民族生活記錄。亡國不能有歷史,草昧難有記錄,貢獻一點事實,即貢獻一點歷史;歷史的尺度,可能為人道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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