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8日 星期一

胡適研究文庫目錄(範圍:新文學運動及教育思想) 蘇詠昌

(範圍:新文學運動及教育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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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桑集──熊式輝回憶錄(1907-1949)》(余英時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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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式輝
1893-1974
熊式輝

熊式輝上將
出生地點: 江西安義
逝世地點: 台灣台中
效命: 中華民國
隸屬: Republic of China Army Flag.svg 國民革命軍
服役年份: 1915-1974
軍銜: 二級上將
部隊: 第14軍
統率: 江浙皖三省剿匪總指揮兼陸海軍總司令部參謀長,駐美軍事代表團團長,東北行轅主任委員
參與戰役: 護法時期
北伐
中原大戰
對日抗戰
國共內戰
獲得勳章: 青天白日勳章
其他工作: 總統府國策顧問

熊式輝1893年1974年),字天翼江西安義人,是國民政府政學系的要角。

1915年畢業於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第二期。1924年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回國返粵,任廣州滇軍幹部學校教育長。1926年夏北伐任第14軍黨代表,10月兼第一師師長。1927年2月任江西省政務委員會會計長,1928年任陸軍第五師師長,淞滬警備司令。1930年5月任江浙皖三省剿匪總指揮兼陸海軍總司令部參謀長。1931年12月任江西省主席,1933年5月兼任南昌行營辦公廳主任。1935年10月任國民黨第五屆中央執行委員。1942年調任國防最高委員會委員,旋出任駐美軍事代表團團長[1]1943年秋任中央設計局局長,1944年任中央銀行監事,1945年5月,任國民黨第六屆中央執行委員,9月任東北行營(後改稱東北行轅)主任及東北行營政治委員會主任委員,後離開東北,由當時參謀總長陳誠兼任東北行轅主任。1947年1月任國民政府戰略顧問委員會委員。1949年寄居香港澳門,並在曼谷經營紡織廠。1954年台灣,偶與當時幽禁的孫立人有所接觸,1974年病逝於台中

[編輯] 參考文獻

  1. ^ 「一九四二年五月,熊式輝主張中國自行廢除不平等條約,宋子文反對,胡適不甚熱心。六月,熊改向白宮行政助理居里獻策,謂美國對華援助物資有限,正應取消 不平等條約,給以精神鼓勵。美國政府認為這是惠而不費之舉,經與英國交換意見後,十月九日,國務卿赫爾通知中國駐美大使魏道明,準備與中國談判放棄在華特 權及有關問題的條約,另訂新約。同日,英國亦有此表示,繼之為加拿大、荷蘭、巴西等國。」(引自郭廷以《近代中國史綱》)
  • 張憲文、方慶秋、黃美真主編:《中華民國史大辭典》,江蘇古籍出版社。


Harold R. Isaacs 伊羅生 著: 中国革命的悲剧 / 草鞋腳 Straw sandal...


海桑集──熊式輝回憶錄(1907-1949)》(余英時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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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天翼先生(以下簡稱「作者」)《海桑集》是一部歷史價值最高的回憶錄,比一般老人晚年自傳或口述歷史更為翔實可信。我說這句話並不是虛詞溢美,而是根據兩重理由。


第一,這部回憶錄的原始材料是作者從一九0七至一九四九年的日記中摘錄出來的;日記為當時之筆,因此所記的「言」與「事」最接近客觀的真實。不但如此, 日 記是一天一天地積累起來的,不可能事先有任何計畫或構想,因此和自傳的性質完全不同。老年人寫自傳,往往在有意無意之間想把自己的一生呈現為某種定的公共 形象;然後再在這一設計下,選擇一生中某些言行作為回憶的重點,去取之間,主觀的要求,有時竟超過了客觀事實的限度。本書作者雖然也有去取選擇, 但 他的基礎是幾十年的客觀記載,下筆時不可能過於任意,至少主觀的成分已減至最低的程度。本書基本上由日記原文所構成,再加上作者隨時隨地引當時的函電為 證,這更為回憶的可信性增添了一重保證。我必須指出,作者所保存的函電,特別是他與蔣介石之間的往來文件,正屬於史學上所謂原始檔案,其價值之高是無 與倫比的,必將受到將來史學家的重視。

第二,作者在《敘言》中說,這部回憶錄取材於日記的部分「偏重在國民革命有關之 事,即自辛亥革命、護國、護法、北伐、剿匪、抗戰諸役,以及大陸淪陷。凡屬於當時國家軍、政乃至黨務之見聞,皆屬身所經歷者。」作者不但在日記中對上述每 一重大事件都保存了忠實的記錄,而且有時還留下了有趣的細節,讀來十分生動。例如一九一一年武昌起義前,他在南京讀陸軍中學,還加入了同盟會;革命爆發 後,他和同學們前往漢口,在船上還結識了與孫中山齊名的黃興。臨別時黃興稱許他為「誌士」,他事後也寫了兩首七言絕句,紀念在船上高談闊論的情況。日記中這一條描寫,將百年後的讀者帶回了當時的場景,使人仿彿感受到國人對中華民國創建的那種歡欣鼓舞的情緒。作 者這時大概祇有十八歲,但政治思想已開始定型;他學的是軍事,卻已具有很好的中國傳統文史的修養。即以少作的兩首詩而言,他已掌握了舊詩的基本格律。回憶 錄中還保存了不少其他詩作,其中也不乏警句。這位亦文亦武的少年「誌士」為辛亥革命攝下一個快鏡頭,作為《海桑集》的開端,是很可寶貴的。如果從辛亥革命 算起,《海桑集》的記事包括了中華民國在大陸上創建以至滅亡的全部歷程。但以記事的深度與廣度而言,作者的回憶其實是從他一九二五年到廣州參加國民革命運 動開始的。所以嚴格地說,《海桑集》不折不扣地是一部國民黨政權的興亡史。這部興亡史當然是通過作者個人的觀點寫出來的。但由於作者在國民黨政權中佔有非常特殊的地位(見後),他的觀察完全從內部的最高層次得來(即所謂”the insider’s view”),決不是一般從外面作冷眼旁觀所能企及的。更由於他的觀察建立在親身體驗和日積月累的史料之上,國民黨在這二十多年中的成敗關鍵早已在他的 胸中凝聚成一幅確定的整體圖像。我們必須記得,作者根據日記整理出這部回憶錄時(一九六九年),他已退出政壇整整二十年了,而大陸上則正在如火如荼地進 行所謂「文化大革命」之中。所以這是作者在痛定思痛之餘的一部反思之作;「超以象外」,故能「得其環中」。

善疑的讀者也許會追問:我們如何能確定日記中敘事的真實性呢?我可以 很負責地說:就我所讀過的相關記載而言,《海桑集》中的重大事件大致都可以得到印證,最使我驚異的是作者一九四二年四月二十一日晚間在華盛頓與胡適大使的 四小時長談。日記中詳記胡適揭發宋子文在美國種種爭功弄權的表現,其中每一個細節都是我曾在《胡適日記》中讀過的,分毫不差。由於這一段記述得到百分之百 的證實,我對本書敘事的忠實是十分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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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式輝1924年攝於日本﹐時年31歲﹐在日本陸軍大學留學。

我 是最喜歡讀傳記,特別是自傳的人,每讀重要人物的自傳,我首先便註意作者所運用的史料。以我所讀過的西方自傳來說,我發現日記和親友函劄幾乎毫無例外地構 成了它們的基本材料。讓我舉一個最近的實例。剛剛去世一年的施勒辛格(Arthur M. Schlesinger, Jr., 1917-2007)是美國史學界、文化界和政界的一位重要領袖。一九六一年他暫時棄學從政,成為甘迺迪的「總統特別助理」,參與了美國政府的最高決 策,甘迺迪死後,他雖然仍回到教研崗位,但一直在民主黨的政治世界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二000年他出版了回憶錄上冊(A Life in the 20th Century, Innocent Beginnings, 1917-1950);他在《前言》中說,此書主要取材於日記、備忘錄之類。 但由於健康關係,下冊始終未能動筆;二00六年秋天,他的兩個兒子在他的指導下,將六千頁的日記編寫成八百多頁(Arthur M. Schlesinger, Jr., Journals, 1952-2000),算是回憶錄的下冊。《日記》殺青尚未及出版,他已去世了。這部《日 記》事實上也是一部二十世紀下半葉的美國政治史,生動與可信並不遜於上冊。我覺得熊天翼先生的《海桑集》在很多方面都和施氏的《日記》可以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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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雙十節攝於上海。上海警備司令熊式輝(中)與上海市長張群(左)等合影。

現在讓我對本書作者作一點最簡單的介紹,使一般讀者可以進一步認識這部回憶錄的歷 史價值。一九四九年以後出生的讀者今天大概對「熊式輝」這個名字都很陌生,很可能從來沒有聽見過。這是因為作者自一九四九年以後便過的是退隱生活,姓名已 不再出現在公共媒體上了。但是從一九二六年國民黨在廣州發動「北伐」到一九四九年國民黨政權撤退到臺灣為止,這二十五年間作者則一直居於權力核心的位置。 早在北伐之始,他已取得蔣介石的信任,在江西、福建、浙江等處立下戰功。一九二七年國民革命軍從南京出發,攻克濟南,他也在蔣的參謀總部之中。他曾在日本 陸軍大學進修三年(一九二一至一九二四年),不但認識日本甚深,而且富有現代知識。所以當日本軍隊在濟南阻撓北伐,造成慘案的嚴重關頭,他臨危受命,以代 表身分兩度入日營談判,展現了折衝樽俎的才能。不但如此,在北伐前後,他又不斷運用靈活的政治手腕,為蔣調處了不少黨內外的糾紛和衝突。因此他的重要性逐 步從軍事推廣到黨務和政界,終於成為蔣所依賴的少數「智囊」之一。在國民黨的歷史上,他往往被視為所謂「政學系」的一個重要成員,連美國國務院一九四九年 所公佈的《白皮書》也是這樣認定的。但作者在回憶錄中卻一再否認「政學系」的存在,他所列舉的理由是相當堅強的。無論真相如何,他在相當長的時期中,曾是 蔣所最信任的高層人物之一,則是無可否認的。他時時有機會與蔣單獨談話,並且在重大決策的關頭提出個人的意見。蔣對他自然不能說是言聽計從,但尊重他的看 法則是可以肯定的。特別是在抗戰時期的重慶,蔣曾在不同階段交給他種種不同的任務,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領域:第一關於政府和黨內的政治設計和重大人事任命, 蔣必特別徵詢他的意見。第二,與其他黨派溝通,如共產黨、民主同盟、民社黨、青年黨等,他是最高負責人,一九四三年六月十六日他和周恩來在張治中寓所進行 了三小時的談話,記錄保存在《海桑集》第四編第三章,是一篇重要的歷史文獻。(周善於解除敵人的防範心理,在談話中表現得十分清楚。)第三,在國際交涉方 面,一九四二年三月他率領軍事代表團訪美;一九四五年八月以軍事代表的身分赴蘇,參與中蘇友好條約的簽訂。這是軍事外交方面兩個非常重要的任務。綜合以上 三點,可知蔣對他的倚重是全方位的;他居於當時的權力中心,毫無可疑,他的回憶錄之所以具有特殊的歷史價值,即在於此。

上面已說過,《海桑集》是一部國民黨政權的興亡史。反過來看,國民黨 政權在大陸上興起與滅亡也就是共產黨從二、三十年代的挫敗到一九四九年席捲整個中國大陸的全部過程。本書作者於恰好在共產黨由敗到勝的兩個關鍵時刻都是歷 史的積極參與者。因此本書第二編第二章《剿共與國內之牽制》和第五編《抗日勝利與東北禍患之勃發》是最值得細讀的兩個部分。

一九三0年以後,中共的主力集中在江西瑞金一帶,並正式在瑞金成立 「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所以在北伐告一段落之後,蔣決定了江西「剿匪」的政策,從一九三0年十一月到一九三四年十一月攻下瑞金為止,一共進行了五次圍剿。 本書作者則在一九三一年十二月自告奮勇,出任江西省主席,為鄉梓效勞。他回江西時正值第三次圍剿期間,但由於「九一八」日本侵佔東北,蔣被迫辭職以謀黨內 團結,圍剿的事自然祇有暫時擱下。第四次圍剿始於一九三三年六月,與同年十月所訂的「第五次圍剿計畫」事實上是連續的,不妨合稱之為後期圍剿。本書作者在 後期圍剿(一九三三年六月至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中以省主席兼南昌行營辦公室主任的身分承擔了與共產黨正面作戰的任務,吸收了前三次的失敗經驗,這次圍剿採 取了軍事與政治雙管齊下的新戰略。當時軍事的要點在碉堡封鎖,政治的要點則在發動民眾。這一新戰略終於奏效,使紅軍無法再在江西存身,祇有突圍向西北流 竄,即中共一貫宣傳的所謂「長征」。本書在這一章的敘事雖然稍嫌簡略,但大體的輪廓是相當真實的,毫無自我誇張之處。我為甚麼能說這樣肯定的話呢?這是因 為有其他客觀史料可與作者的日記互相印證。青年黨領袖之一李璜在一九三四年九月從四川到江西南昌行營訪問,由作者安排他考察了收復地區的實際情況。他證實 了組織民眾和碉堡封鎖兩大措施確是逼使毛澤東、朱德的紅軍逃出江西的主要 因素,他因此還寫了一本《江西紀遊》的小冊子提供四川當局參考。


作者在本章第四節,論及「匪區的真實情況」,指出共/產/黨雖然以「分田分地」為號召,卻並沒有得到農民的真心支持。這一情況甚至出於作者最初的預想之外。這也是很可靠的實錄,足以打破中共宣傳的神話。關於這一點,更有數不清的史料可以支持作者的觀察。李璜記徐向前紅四軍在四川東北部的情況與江西完全一致。 讓我再舉兩個來自當時江西「蘇維埃」內部的報告來印證本書的敘事。

第一是伊羅生(Harold R. Isaacs)的經典著作:《中國革命的悲劇》。伊羅生是二十年代到中國來推動共產革命的一個人,與第三國際有密切 的關係。「革命」失敗以後,他在上海住了很長的一段時期。通過共/產/黨內的劉仁靜,他收集了許多內部文件,特別是江西紅區的報告,他的書便完全建立在這些 文件之上。他指出,井崗山的「紅/軍」與農民之間根本格格不入,加入了「紅/軍」的農民不斷逃亡,而農村中人包括農民在內,不但不支持「紅軍」而且還把他們 當作「土匪」來攻擊。


第二是追隨毛/澤/東在井崗山「革命」的龔楚(後來是紅七軍軍長),最後因為實在受不了中共在農村的殘殺而脫離了黨。他告訴我們:他當時是組織並策動過「蘇維埃」運動之一人,中/共所吸收的都是農村中的「流氓地痞」,老實的農民根本不肯加入,而「採取躲避觀望的態度」。所以地方蘇維埃的重要幹部和農會、工會 的主席都是由這些「流氓地痞」構成的。 這是參與其事者的直接供證,其可信性是很高的。一九二九年二月二十五日,中共內部報告說:江西中 共黨組織中的農 民包含了許多「幫會」分子,便是一個最有力的旁證。


所以中 共黨內批評毛澤東在江西發展的是「農民黨」或西方左派認定中 共領導的是「農民革命」,都是不準確的,經不起分析。這不是否認中 共軍隊中有農民,而是說這些農民是在中 共武裝暴力所到之地被裹脅進來的:中共早期幹部的成分主要是農村的邊緣分子,即「流氓地痞」。中 共在中國各地流竄了二十多年,都是靠槍桿子再加上從蘇聯移植送來的一套殘酷的組織方法——包括一而再、再而三地殘殺內部的所謂「階級敵人」。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中 共武力所到之處曾得到人民或農民的竭誠擁護。


《海桑集》關於江西圍剿的一編固然是重要的實錄,第五編有關戰後中國政府接受東北的詳細記錄更為史學家提供了不少極為珍貴的史料,尤其是他與蔣介石之間的往來 函電。國民黨政權何以在抗戰勝利後四年之內便全面崩潰?中 共又為甚麼能在同一短時間內奪取大陸?我們在這一編中都可以找到解答的線索。 一 九四五年八月日本投降後,作者被任命為東北行營主任,理論上是黨、政、軍的最高長官,負責接收整個東北。這可以說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任務。但他交涉的 對象不是日本或偽滿洲國,而是蘇聯。一九四五年一月至二月,美、蘇、英三國元首在克裏米亞的雅爾達(Yalta)舉行會議,訂下了一個秘密協定。 美、英要求斯大林出兵攻打日本而同意蘇聯租借旅順、大連,並共同管理東北的主要鐵路幹線,同時也充許外蒙古獨立。這個協定涉及中國的主權和利益如此深 遠,但事前竟完全沒有讓中國政府與聞其事,直到一個多月後美國政府才通過中國駐美大使把協定的內容傳達給重慶當局。 八月六日美國在廣島投下了第一顆原 子彈,日本投降已迫在眉睫,蘇聯才在兩天後對日宣戰,出兵佔領東北。六天以後(八月十四日)日本便投降了。所以蘇聯以雅爾達協定為護符,未開一槍,便將 整個東北置於它的武力控制之下。 根據八月十四日斯大林和宋子文共同簽署的雙方會議記錄,進佔東北的蘇軍當於三星期內開始撤退,最多三個月必完成撤退。本書作者即以此項記錄為指導原則, 於十月十二日飛抵長春,與蘇方統帥馬林諾夫斯基(Malinovsky)商談接收事宜。作者在十三日的日記中寫道: 十三日午後一時為禮貌上的拜訪馬林諾夫斯基元帥於舊日本關東軍司令部。彼以戰勝國對佔領地的態度,作無恥的傲慢,未來回拜,即約午後三時至六時在彼司令部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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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熊式輝與馬歇爾將軍合影。

祇讀這一條日記,作者當時所受的屈辱及其憤怒已躍然紙上,談判不可能有任何結果,也可以推想而知。詳細的情況讀者可細閱原書,這裡祇能略作概括。首先,蘇方 對於三個月內撤離東北的承諾,一而再,再而三地失信拖延,直到一九四六年四月底蘇軍才完全退出東北。在蘇軍佔領的八、九個月中,他們做了下面三件大事: 一、將日本在東北建置的重工業設備幾乎全部拆卸,運回蘇聯。二、儘量阻止國軍進入東北,無論海、陸、空都強予封鎖。三、除全力幫助中 共在東北各地發展地下武力與組織外,同時也大量運中 共軍隊進入東北以對抗未來的國軍力量。作者有一段簡要的敘述,足以說明當時的形勢:

東北共軍,在日本投降以前,僅熱河南部有李運昌部約三千餘人。卅四年 (一九四五)十月上旬,林彪、張學思、李運昌、聶榮臻、呂正操等,始先後由蘇軍空運達東北,組織民眾,當時各地所謂非法武力,不過二萬餘人。其後用強制手 段,壓迫民間武力參加,及在蘇軍支援之下,至十一月底即增加至十五萬餘人。及十二月國軍出關開始接收,彼又積極擴充,由山東、熱河方面潛運兵員,由蘇軍接 濟武器及掩護。截至卅五年(一九四六)二月止,已約有四十五萬餘人。

這 段敘述當是綜合當時的情報而成,以作者東北行營主任的身分而言,是絕對有權威性的。由此可知,國軍尚未出關,蘇聯早已先讓中 共接收了東北。到一九四六年三、四月間蘇軍撤出瀋陽、四平街、長春等大城市時,中 共已有四十五萬兵力遍佈東北各地,對於出關的國軍已處於「以逸待勞」的絕對優勢了。中 共在戰後與國民黨爭天下,以東北為始點,所以「遼瀋戰役」之後才有「平津戰役」,最後則是「淮海戰役」。《海桑集》第五編使我們清楚地認識到:中 共由敗轉勝的關鍵全在蘇聯的直接扶持。從作者所提供的一切證據,我們可以毫不遲疑地說:如果不是雅爾達協定賦予斯大林以進兵東北的特權,中 共至少不可能在短短四年之內席捲整個大陸。中 共最後戰勝國民黨既不是因為它早已為民心所歸,也不是由於它代表了「不可抗拒的歷史潮流」。在兩黨相爭的二十多年中,許多偶然的歷史因素在其中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一九五0年九月六日胡適給傅斯年夫婦的一封信說:

"夏間發憤寫了一篇長文給Foreign Affairs十月號發表,題為”China in Stalin’s Grand Strategy”。主旨 是要人知道中國的崩潰不是像Acheson等人說的毛澤東從山洞裡出來,蔣介石的軍隊就不戰而潰了。我要人知道這是經過廿五年苦鬥以後的失敗。這段廿五 年的故事是值得提綱挈領說一次的。我要人知道在這廿五年的鬥爭裡,最初二十多年處處是共 產黨失敗,蔣介石勝利。第一個大轉捩是西安事變,斯達林命令不得 傷害蔣介石,主張和平解決。(《白皮書》頁四七,又頁七一至七二)此舉決定了抗日戰爭,保全了紅軍,並且給了紅軍無限的發展機會。第二個大轉捩是耶爾達 (Yalta)的密約,斯達林騙了羅斯福,搶得滿洲、朝鮮,使紅軍有個與蘇俄接壤,並且在蘇俄控制下的「基地」。「耶爾達密約」決定了滿、韓的命運,決 定了整個中國的命運,也許決定了整個亞洲的命運。"

胡適的整體觀察是很有說服力的,這部《海桑集》則以無可辯駁的事實證實了這一觀察。

限於時間和篇幅,我對本書的評介不得不止於此。但是我必須指出,本書的歷史價值遠 遠超出我所討論的範圍。讀者如果想瞭解國民黨政權為甚麼會崩潰得那麼快,必須細讀本書從抗戰末期以後,關於每一階段的詳細紀錄。「木必先腐,然後蟲生」, 國民黨的失敗自有其深刻的內在根源,不能片面地歸罪於外在因素。

最後,我願意表達一點個人的讀後感受,在閱讀全程(特別是第五、第六兩編)的過程 中,我心中深藏已久的記憶忽然復活了。作者一九四六年坐鎮東北的時期,我恰好也住在瀋陽。他的回憶錄好像一部時間機器一樣,把我送回六十二年前,重新遊歷 了一次當時的生活世界。因此我在情感上也發生了一次波動,久久不能平息。這篇序文是在心漸寧靜以後才動筆的。我在本書發現了一九四七年三月十四日的一條紀 事:

"十四日余協中請示學生遊行,反對蘇京三外長會議,莫洛託夫提議以中國問題列入議程,應否勸止,答應聽之。"

這是先父為了學生反蘇示威進行的事向作者請示,居然也從日記中搬進了《海桑集》。先父當時主持東北中正大學,東北人民對蘇軍佔領時期的各種暴行深惡痛絕,所 以,青年學生反蘇情緒高昂,與關內學生的左傾心態完全不同。我從來沒有見過作者,但先父曾說過,作者不但對文人學者很能尊重,而且也關心東北的文化建設。 這一點在本書中有很清楚的記載。一九四六年九月十二日他和青年黨領袖曾琦談話便說道:「余望有大學者坐在東北來講學十年,現在徵集本地忠孝節義史實,以備編製歌謠戲劇。」這是他的真實想法,並非門面話。一九四七年四月二十一日他記道: 廿一日金靜庵(按即:金毓黻,一八八七至一九六二年)來見,詢其所主辦史地學會情形,並囑其工作重:(1) 刊物發行;(2) 戲劇編導;(3) 歌曲編製;(4) 古蹟修整。

這便是七個月前文化建設構想的實踐。金毓黻是東北著名的史學老輩,當時負責瀋陽的東北博物院,所以作者將這一重要任務託付給他。金的《日記》恰好也留下了紀錄:
熊公天翼邀余過談,囑辦東北史地學會,其主旨在編印書報,項目有四:一為東北史地讀本,二為通俗戲劇,三為民間歌謠,四為古蹟名勝。余以無暇謝之,熊公不允,且以大義相督責,使余無辭可借。

兩相對照,內容完全一致,不過詳略不同而已。至於時間相差一天,我相信也許是作者轉抄日記入回憶錄時的筆誤。上面我屢說本書的記載可信,在此又得到一次具體的印證。金毓黻並且記下了第二天(四月二十三日)的活動:熊主任邀午餐於行轅第二招待所,座有楊威伯、高晉生、卞宗孟、王階平、余協中、傅維本、馮獨慎、溫晉城、王孝魚等二十餘人,討論史地學會事。

先 父也參與「東北史地學會」的創建,我當時並無印象,讀了這條日記才知道的。可見先父與作者當時頗有過從。金的兩條日記都證明作者對東北文化建設的熱心,他 顯然是史學會的原動力(“Prime mover”)。這天恰好是陰曆三月三日,即「上巳節」,因此金氏還寫了一首七古,題作《丁亥上巳熊上將軍 招宴官邸以當修禊即事為詩》。此詩對作者「振導史地學」恭維備至,將來如有人為作者寫傳記,金氏的日記是應當收入的。作者何以能在干戈擾攘之際還有餘暇 來推動文化建設呢?這是因為他在名義上雖是黨政軍的最高長官,事實上黨、政、軍又都各有專人負責,他的權力已被架空了。國民黨體制的僵化和蔣介石的無效獨裁都在這裡充分暴露出來了。回首前塵,不禁為之擲筆一嘆!


W. Averell Harriman夫人?

1941/2/25 獎章晚宴的Harriman夫人 可能就是W. Averell Harriman夫人

中美外交史資料很多 以後有空再查

William Averell Harriman -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 [ 翻譯此頁 ]
W. Averell Harriman. America and Russia in a changing world: A half century ... W. Averell Harriman has been interviewed as part of Frontline Diplomacy: The ...



Harriman, W. Averell and Elle Abel: Special Envoy to Churchill and Stalin, 1941-1946. New York: Random House, 1975.
***

三少四壯集-哈里曼勸阻蔣介石反攻大陸

  • 2011-03-01
  • 中國時報
  • 【林博文】

 哈里曼於二戰時期曾在重慶見過蔣,兩個人是「老相識」。哈里曼當面對蔣說,美國堅決對他軍事反攻大陸。蔣介石反攻大陸的願望終成泡影。

 一九八六年七月以九十四高齡去世的艾維爾.哈里曼(W. Averell Harriman),是美國近代史上政治經驗與外交閱歷最豐富的億萬富豪。在「侯門深似海」的華府官場,沒有一個政客像他那樣熱愛公職,也沒有一個官員像 他那樣能屈能伸,更沒有一個公僕像他那樣富有,也許甘迺迪家族可和他抗衡。

 哈里曼生於一八九一年紐約市,畢業於耶魯大學,父親(E.H. Harriman)是鐵路大王,鋪築橫貫美洲大陸鐵路的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創辦人。哈里曼一生想做總統,卻望門興嘆;想當國務卿,卻沒有緣分;想連任紐約州長,卻遭比他更有錢的尼爾遜.洛克菲勒擊敗,而僅做一任。儘管有這些挫折,但他做過杜魯門政府的商業部長、駐蘇聯和英國大使、助理國務卿、副國務卿、巡迴大使及越戰和談首席談判代表等職務,貢獻良多,被史家推舉為近代具有影響力的外交智者(Wise Man)之一。他是民主黨的左翼,也是民主黨的大金主。

 哈里曼於一九四三年至一九四六年出任駐蘇大使期間,與獨裁者史達林建立友好關係,離任時史達林送了兩批(sic 匹)良馬給哈里曼的二女兒凱薩琳 (Kathleen)當禮物。凱薩琳像她父親一樣高壽,今年二月十七日辭世,享年九十三歲。一九四五年羅斯福總統、英相邱吉爾和史達林在黑海之濱雅爾達開 會,凱薩琳權充翻譯官。哈里曼出使蘇聯之前,在倫敦負責監督租借法案的運作,凱薩琳亦在倫敦,她的室友是邱吉爾的媳婦潘美拉(Pamela),潘美拉後來 與倫道夫.邱吉爾離婚,嫁給百老匯舞台劇製作人雷藍.黑渥德(Leland Hayward)。黑渥德死後,五十一歲的潘美拉於一九七一年嫁給七十九歲的哈里曼。柯林頓競選總統時,潘美拉是他的「政治教母」,介紹這個阿肯色小子認 識華府權貴,柯林頓任命她為駐法國大使。九○年代中,哈里曼的後代(包括凱薩琳)控告潘美拉和他的一批法律及財務顧問揮霍數千萬美元的財產,後以和解收 場。潘美拉於一九九七年二月在巴黎游泳時腦溢血去世,終年七十一歲。

 一九六一年一月甘迺迪上台後,並未重視外交經驗豐富的哈里曼,僅任命他擔任級別很低的巡迴大使。當時已六十九歲、重聽嚴重的哈里曼不以為 意,他說:「碰到一個新總統,你總是要從底層做起,慢慢往上爬。」一九六一年十二月,主管遠東事務的助理國務卿馬康衛(Walter P. McConaughy)出使巴基斯坦(一九六六特節台北)、其遺缺由哈里曼接任。一九六二年年初,華府聽到蔣介石準備反攻大陸的風聲,當時中國大陸因實行 人民公社、大躍進、大煉鋼「三面紅旗」,民不聊生,哀鴻遍野,蔣介石打算渡海光復大陸,「解救大陸同胞」。當時國府陸軍總司令劉安祺在口述歷史中說:「我 在陸總的頭一、二年,經常和老先生(蔣介石)在東埔(台北縣三峽一帶)的山洞裡進行登陸作業、研究登陸地點。」

 一九六二年三月八日,哈里曼囑咐在馬尼拉開會的國務院情報及研究局局長希斯曼(Roger Hilsman)趕赴台北了解情況,蔣經國請他吃飯、教他划酒拳、大喝紹興酒,希斯曼不是小蔣的對手。希斯曼認為國府反攻大陸的計劃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三月中旬,哈里曼和希斯曼再從馬尼拉飛到台北與蔣介石會談,哈里曼於二戰時期曾在重慶見過蔣,兩個人是「老相識」。哈里曼當面對蔣說,美國堅決反對他軍事 反攻大陸。國府並不灰心,中情局台北站長克萊恩建議國軍秘密登陸大陸東南沿海一帶,假裝是大陸同胞揭竿起義。國務卿魯斯克在白宮會議上痛斥克萊恩的點子, 「簡直是胡鬧!」蔣介石反攻大陸的願望終成泡影。

2011年2月27日 星期日

天主教擴張其在中國之勢力/中央通訊社將被出售

胡適 1946/5/24日記 附兩則英文剪報
一是他做的天主教擴張其在中國之勢力
另一則是 成立於1924年 有員工8萬人的中央通訊社將被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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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年之後讀這兩則"新聞"
對照現在的情形
真是可以寫二本大書

黄凌霜/黃兼生

懷胡適博士/黃兼生
香港: 華僑日報 1962/25-26-29-31 全文八部分 只收六部分 見追憶胡適 (本書編者沒說或不知道 黄凌霜=黃兼生) pp. 48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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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兼生 華僑日報 西方哲學科學宗教與倫理學趨勢 23-3-1965



然而,独立翻译的如意算盘很快为紧迫的出版档期所拨乱。“罗素的‘到自由之 路’,因申甫兄想急于出版,遂由沈雁冰、黄兼生及生三人分译。”罗素之书的出版时间所以迫如星火,为的是赶上罗素来华的热潮。罗素是1920年10月12 日抵达上海的,此前罗素来华的消息已见诸报端。世界名人而又倾向社会主义,传译罗素的著作自然就成为左转的青年社之首选。事实上,在1920年下半年推出 的那套“新青年丛书”,除了罗素的《到自由之路》(新青年丛书第五种),还有罗素的《哲学问题》(新青年丛书第三种),后者由北大高材生、无政府主义者黄 凌霜译出。黄凌霜,也就是李季所说的“黄兼生”,“兼生”是其笔名。在1920年10月3日写给胡适的信中,李季继续笔谈:“生所担任之部分,约占全书二 分之一,现已译就寄交申甫兄了。”时距上信不过一月出头,罗素此书约210页,李季一月之内译成100多页,足显译笔渐臻成熟,也可见当时工作确实清闲。


哲學問題~中英對照~羅素著~黃凌霜譯~620401正文出版.


话说1920年4月,列宁创建的第三国际派遣一个5人代表团,以俄国《生活报》记者身份作掩护,前来中国,考察建立中国共产党的可行性。

  在北京接触过李大钊之后,团员分赴各地。其中,斯托扬诺维奇由李大钊指定的北大学生、广东台山县人黄凌霜作向导,于9月间抵达广州。斯同志在财厅前太平馆西餐厅对面的光光眼镜店租下二楼,开了家“俄华通讯社”,委托黄凌霜替他寻觅广州的“共产主义者”。

  但黄凌霜真正信奉的却是跟共产主义略有相通的无政府主义,他给斯同志搬来的当然就是一帮无政府主义者!个中翘楚大名区声白,乃黄凌霜的北大学兄,此时已在岭南大学任教。区声白英语了得,“光光”聚会,斯同志操英语,区老师作翻译。

  第三国际强调专政,无政府主义拒绝权威,鸡同鸭讲,斯同志无功离穗。黄凌霜和区声白日后匿迹,却缘于斯同志此行而在广州留名。

  当时广州有由无政府主义团体主办的周刊《劳动者》,斯托扬诺维奇给它赞助过印刷费。该周刊于1920年10月至12月间分4次连载一首题为《劳动歌》的译诗,全6节,署名“列悲”。

  《劳动歌》乃是《国际歌》歌词的首次汉译。“列悲”似是黄凌霜和区声白的合用笔名———“列”与“悲”,分别是“凌”与“白”的近似谐音。

  《劳动歌》的末句被译为“最后的奋斗,快联合,将来之世界只有人类全体!”标题与结尾偏就蹬开关键词“国际”,盖因无政府主义者对第三国际不以为然。

  不管怎样,《国际歌》之首次汉译出现于广州,这是广州的光荣!

2011年2月26日 星期六

網路時代的胡適之先生年譜長編 (第二稿)

據說胡適之先生作品全集二千多萬字
它們連同北京大學的胡適文集 胡適書信集
都因為一些奇怪的理由 各有不少缺口 ....

胡適之先生年譜長編 初稿 沒看過全日記

所有的出版品都沒考慮網路上的圖文資源 所以可以期待

真正的網路時代的
胡適之先生年譜長編 (第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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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 年 5 月 8 日
我想把一部大藏的諸經典
,
依翻譯的時代割開
,依時代先後重行裝訂,
或可表現佛教發展的史跡,更明白,更清楚。
我現在有兩部(弘教書院)的大藏,或可用一部做這個試驗 ...胡適日記全集:


1946 年 5 月 8 日
我想把一部大藏的諸經典
,
依翻譯的時代割開
,依時代先後重行裝訂,
或可表現佛教發展的史跡,更明白,更清楚。
我現在有兩部(弘教書院)的大藏,或可用一部做這個試驗 ...胡適日記全集:

我想把一部大藏的諸經典,依翻譯的時代割開,依時代先後重行裝訂,......

1946 年 5 月 8 日
我想把一部大藏的諸經典
,
依翻譯的時代割開
,依時代先後重行裝訂,
或可表現佛教發展的史跡,更明白,更清楚。
我現在有兩部(弘教書院)的大藏,或可用一部做這個試驗 ...胡適日記全集:

胡適第一次作 "秦庭之哭".

".......晚上寫信與某公 此為第一次作 "秦庭之哭"......" (胡適 1938/6/8)

秦庭之哭
春秋時,吳國入侵楚國,申包胥向秦國乞援,立於秦國朝庭倚牆而哭,連續七日七夜,
終於感動秦君出兵救援。見左傳˙定公四年。
春秋时楚国臣子申包胥的故事,见《史记·伍子胥列传》

後用以指向異國哀求救援,或哀求別人幫
助。北周˙庾信˙哀江南賦:鬼同曹社之謀,人有秦庭之哭。

知交劉仲端病歿/劉葆良

1914/11/16
劉仲端病歿.
胡適日記中我們知道在上海病歿的知交劉仲端曾"畢業於此校"


現在還可找到劉仲端的父親劉葆良
"刘葆良代叶澄衷题澄衷学堂对联-挽联:
"昔以孤幼旅寓申江,自伤老大无成,有类夜行须炳烛;

今为童蒙特开讲舍,所望髫年志学,一般努力惜分阴。"


教育名流刘葆良接任安徽大学堂会办(即总办)后,便聘姚鼐后裔姚永概为大学堂总教习,学堂渐有起色。1904年暑期,刘葆良突然辞职去上海,....


刘葆良题上海湖南人所营桃源隐菜馆联云:“乡味殊佳,莫恋江东饱莼菜;人间何世,偶从海上得桃源。


杭州清泰门火车站旁有茶室兼澡堂。刘葆良题联云:“正瓯越销兵、沪杭同轨之时,借胜境涤尘嚣,在明圣湖六桥以外;问陆公茶灶、屈子兰汤何处,有层楼矗云表,距清泰门百武而遥。


刘葆良题扬州济良所联云:“是鳏寡孤独外别一种无告穷民,我只当儿女看来,欲借慈航渡孽海;于罟擭陷阱中开这条放生大路,谁能把繁华唤醒,不留地狱在人 间。”语语矜怛,婆心妇见。刘又有题上海大新旅馆联云:“大瀛海环神州赤县之旁,邹子雄谈,地球九万里;新国民咸结轨联航而至,春申上客,珠履三千人。”


精神上未能統一耳:但屬神的不是在先,而是屬生靈的,然後才是屬神的。

1914/11/17 胡適與 "監理會派教堂牧師 John A. Macintosh 談

"......今日世界物質上已成一家.......精神上未能統一耳......先生.......因引保羅書中言相發明:

但屬靈的不在先 屬血氣的在先 以後才有屬靈的" (哥林多前書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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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多前書 1 Corinthians 15 章46節
http://www.catholic.org.tw/bible/

播種的是可羞辱的,復活起來的是光榮的;播種的是軟弱的,復活起來的是強健的;播種的是屬生靈身體,復活起來的是屬神的身體;既有屬生靈的身體,也就有屬神的身體。經上也這樣記載說:『第一個人亞當成了生靈,』最後的亞當成了使人生活的神。
46但屬神的不是在先,而是屬生靈的,然後才是屬神的。

對於政治社會事業之興趣:我衣襟上戴Bull Moose(野鹿)徽章者兩月

今天重讀胡適的這則日記
他還有其他許多在留學時投入當地政治社會事業之記載
我覺得這是當日英美文科學生教育之優點 (徐志摩在英國時參與地方政治選舉等調查)
不過胡適更是有心人 不是書呆子


"吾對於政治社會事業之興趣(十一月九日)  余每居一地,輒視其地之政治社會事業如吾鄉吾邑 之政治社會事業。以故每逢其地有政治活動,社會改良之事,輒喜與聞之。不獨與聞之也,又將投身其中,研究其利害是非,自附於吾所以為近是之一派,與之同其 得失喜懼。故吾居綺色佳時,每有本城選舉,我輒有所附同,亦有所攻斥。於全國選舉亦然。一九一二年,我衣襟上戴Bull Moose(野鹿)徽章者兩月,以示主張進步黨也。去年則主張紐約女子參政權運動。今年則主張威氏之連任。  此種行為,人或嗤之,以為稚 氣。其實我頗以此自豪。蓋吾人所居,即是吾人之社會,其地之公益事業,皆足供吾人之研究。若不自認為此社會之一分子,決不能知其中人士之觀察點,即有所見 及,終是皮毛耳。若自認為其中之一人,以其人之事業利害,認為吾之事業利害,則觀察之點既同,觀察之結果自更親切矣。且此種閱歷,可養成一種留心公益事業 之習慣,今人身居一地,乃視其地之利害得失若不相關,則其人他日歸國,豈遽爾便能熱心於其一鄉一邑之利害得失乎?"






"很難說他是自由黨人還是保守黨人。或許他作為進步黨( 別名 Bull Moose (野鹿)黨)*共和黨人最為輕鬆自在,"
這檔事胡適之先生教我的。


The new Presidential podcast episode examines the unstoppable energy of…
WASHINGTONPOST.COM|作者:LILY CUNNINGHAM

philology

philology

 
Museum of the Institute of History and Philology 史語所博物館

 "王汎森:Philology很難純粹譯成“語言學”,傅斯年先生曾經譯成“語文學”、“語學”等,philology在十九世紀後期以後非常流行,其確定範圍很難說清楚,籠統地說包括比較語言學、文獻考證批判、古文獻解讀等。 Philology非常難定位,我們這次所慶有一場討論會,除了本地的學者之外,還請了六位對中國、印度、歐洲的philology很有研究的一流學者,其中有幾位是研究梵文的大教授。我們請他們來談,到底philology代表什麼。談的結果,基本上還是認為它有語言學的成分,有訓詁、古文獻學的成分,其中一位學者認為philology是指能幫助我們好好理解古代典籍的各種學問的加總。十九世紀發達起來的philology,就是用各種辦法,來幫助我們充分了解古代文獻及歷史,所以可能是語言學,可能是古文字學,可能是文籍考訂等等。

在我看來,傅斯年先生留學時期受了歐洲某些philology學派的影響,認為語言學在philology的大範圍中,這也解釋了史語所從一開始就進行全國方言大調查。
到1980年代我進所的時候,語言組的楊時逢先生,才剛剛把他的《四川方言調查報告》做好出版,前後約經五十年。全國方言調查花很長時間的工作,留下了很多留聲片。但是必須承認,現代語言學,也就是稱為linguistics的,越發展越專門,到我進所的時候,每兩個禮拜舉辦一次的講論會時,已經聽不大懂部分語言組同仁的報告了所以這種分離也是很自然的事。留在史語所的是古文字的學者。現在世界上把philology和history合稱的研究單位,恐怕已經很少很少了,但是在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葉並不罕見,蘭克就是從研究Philology成為史學家,陳寅恪、傅斯年也可以說是從研究Philology成為史學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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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五、趙元任(一月廿六日)  每與人平論留美人物,輒推常州趙君元任為第一。此君與余同 為賠款學生之第二次遣送來美者,畢業於康南耳,今居哈佛,治哲學、物理、算數,皆精。以其餘力旁及語學、音樂,皆有所成就。其人深思好學,心細密而行篤 實,和藹可親。以學以行,兩無其儔,他日所成,未可限量也。余以去冬十二月廿七日至康橋(Cambridge),居於其室。卅一日,將別,與君深談竟日。 居康橋數日,以此日為最樂矣。君現有志於中國語學。語學者(Philology),研求語言之通則,群言之關係,及文言之歷史之學也。君之所專治尤在漢語 音韻之學。其辨別字音細入微妙。以君具分析的心思,輔以科學的方術,宜其所得大異凡眾也。別時承君以小影相贈,附粘於此而識之。
(胡適日記)

philology
(fĭ-lŏl'ə-jē) pronunciation
n.
  1. Literary study or classical scholarship.
  2. See historical linguistics.

[Middle English philologie, from Latin philologia, love of learning, from Greek philologiā, from philologos, fond of learning or of words : philo-, philo- + logos, reason, speech; see -logy.]

philologer phi·lol'o·ger or phi·lol'o·gist n.
philologic phil'o·log'ic (fĭl'ə-lŏj'ĭk) or phil'o·log'i·cal (-ĭ-kəl) adj.
philologically phil'o·log'i·cal·ly adv.



philology
  • [filɑ'lədʒi | -lɔ'l-]
[名][U]
1 文献学.
2 ((古風))言語学(linguistics);(特に)史的言語学.
phi・lol・o・gis
[名]文献学者;言語学者;学者, (特に)古典学者.

胡適「禪宗學案」的後續發展/胡適《白話文學史》 (KenSu)

胡適之友 蘇錦坤先生上周有兩篇相關的blogs 都很不錯

胡適「禪宗學案」的後續發展

我給他email
Dear Ken
希望你提供"胡適禪學案"的目次
我昨天知道2005年方東美的華嚴哲學上下竟賣1200 元 我記得20年前可能500元
所以這絕版書不容易流通
不知道編者有無導言或此書有否日譯本
李學勤的論點請有空告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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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另外一篇是
《舊書誌》之七---胡適《白話文學史》

2011年2月25日 星期五

Anna Karenina

可能是胡適的留學日記

胡適留學日記(上) - 圖書基本資料

卷五民國三年[1914]七月七日至八月十日一、《自殺篇》 .... 七、盛名非偶然可得八、思遷居九、再記木爾門教派一○、讀托爾斯泰《安娜傳》 ...


 一○、讀托爾斯泰《安娜傳》(七月十日)   連日讀托爾斯泰(Lyof N. Tolstoi)所著小說《安娜傳》(Anna Karenina)。此書為托氏名著。其書結構頗似《石頭記》,布局命意都有相似處,惟《石頭記》稍不如此書之逼真耳。《安娜傳》甚不易讀;其所寫皆家庭 及社會纖細瑣事,至千二百頁之多,非有耐心,不能終卷。此書寫俄國貴族社會之淫奢無恥,可謂鑄鼎照奸。書中主人李問(Levin),蓋托氏自寫生也。其人 由疑而復歸於信仰。一日聞一田夫之言,忽大解悟,知前此種種思慮疑問都歸無用,天國不遠,即在心中,何必外求?此托氏之宗教哲學也。其說亦有不完處,他日 當詳論之。  托氏寫人物之長處類似莎士比亞,其人物如安娜,如李問夫婦,如 安娜之夫,皆亦善亦惡,可褒可貶。正如莎氏之漢姆勒特王子,李耳王,倭色羅諸人物,皆非完人也。迭更司寫生,褒之欲超之九天,貶之欲墜諸深淵:此一法也。 薩克雷(Thackeray)寫生則不然,其書中人物無一完全之好人,亦無一不可救藥之惡人,如Vanity Fair中之Rebecca Sharp諸人:此又一法也。以經歷實際證之,吾從其後者,托氏亦主張此法者也。  

托氏主張絕對的不抗拒主義者也(道義的抗拒)。
惟此書主人李問之言曰:
   
“Well, my theory is this: war, on the one hand, is such a terrible, such an atrocious thing that no man, at least no Christian man has the right to assume the responsibility of beginning it; but it belongs to government alone, when it become inevitable. On the other hand, both in law and in common sense, where there are state questions, and above all in matters concerning war, private citizens have no right to use their own wills.”(Vol. III, P. 381)
  

則托氏著書時,猶未全臻不抗拒之境也,李問之兄問曰:
   “Suppose you were walking in the street, and saw a drunken man beating a woman or a child. I think you would not stop to ask whether war had been declared on such a man before you attacked him and protected the object of his fury.  
李問答曰:
   “No; but I should not kill him.” “Yes, you might even kill.” “I don’t know. If I saw such a sight, I might yield to the immediate feeling. I cannot tell how it would be. But in oppression of the Slavs, there is not, and cannot be, such a powerful motive.”  則托氏此時尚持兩端也。   (第二冊,頁148-150)



-----我們 hc 2005
這篇開題談了台灣麗嬰房的翻譯等,也引出一些討論。它的影片名稱和「文摘」
Source: "You're encroaching on Princess Myakaya's special domain now. That's the question of an enfant terrible," and Betsy obviously tried to restrain herself, but could not, and went off into peals of that infectious laughter that people laugh who do not laugh often. "You'd better ask them," she brought out, between tears of laughter.

引文等等,觸發我說:
「◎舊俄小說中有不少法語,這應該有人研究過。我好奇rl所引的Leo Tolstoy: « Anna Karenina » Part 3, Chapter 17是否原文即用enfant terrible?如果不然,俄語的原語言可有意思…..
現在方便查answer.com的資料匯整
這部小說,我可能是1967年狼吞掉的,不懂得欣賞:
Anna Karenina (AN-uh kuh-REN-uh-nuh)
(1873-1876) A novel by Leo Tolstoy; the title character enters a tragic adulterous affair and commits suicide by throwing herself under a train.
• Anna Karenina begins with the famous sentence "Happy families are all alike; every unhappy family is unhappy in its own way."

---wiki
Widely regarded as a pinnacle in realist fiction, Tolstoy considered this book his first true novel. Dostoevsky, Tolstoy's contemporary, in reviewing the book, declared it to be "flawless as a work of art"….
Trivia (翻譯者發大財(hc看過紐約時報的報導,因為此書成為公共領域東西,新的英文版翻譯者則有其翻譯版權…..))……
The novel became a best-seller in the United States 2004 after a recommendation by TV personality Oprah Winfrey.

容易製造其神話: Stolen History

今天紐約時報的社論(Editorial): 請注意末段
正如胡適說的 圖書館的資訊重在流通
胡適又說 中華民國的一些重要的人物如孫中山......蔣介石等人
很少將資料留在國家的檔案處

或許如此才容易製造其神話

Stolen History


Last month, the National Archives banned an amateur historian who did what should have been unthinkable: He doctored the date on a valuable Lincoln document. Now the archives has found that it has a more widespread problem, with underhanded “scholars” and sneak thieves making off with American treasures to sell on the black market to history buffs.

“We have people alone with images and artifacts all the time,” Paul Brachfeld, the inspector general of the archives told The Washington Post. “The thieves all say how easy it was,” he said, describing recent efforts to better secure archives and track down missing items.

Among the items known to be missing are Lincoln telegrams from the Civil War, patents for Eli Whitney’s cotton gin and the Wright brothers’ flying machine, target maps for the atomic bombing of Hiroshima and Nagasaki, the “only known copy” of the Potsdam Declaration signed by President Harry Truman at the end of World War II, and more.

It may be impossible to measure the full extent of theft and damage. There are billions of items stored in the archives’ 44 centers — including presidential libraries and deep warehouses — in “a constant state of risk,” according to the inspector general’s report last year.

Current defenses include video lookouts and requirements that researchers lock up personal items and use the archives’ paper, pencils and duplicating machines. Monitors watch visitors from overlook desks, and only certain staff members can roam storage stacks. But as a practical matter, officials say, the pockets of the many authorized visitors cannot be fully searched as they exit.

The National Archives has a dual mandate: to secure the country’s ongoing historical trove but also to maximize access for citizens to view and study democracy’s treasures firsthand. Thoughtful Americans must hope the heightened defenses of the archives pay off. The last thing the nation needs is for its treasures to be sealed off in a mausoleum.

2011年2月24日 星期四

Malvina Hoffman 為 胡適塑像 (Chicago's Field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 ) 1933


補充: 胡頌平的胡適之先生年譜長編初稿 頁1169


Art: Head Huntress


Monday, Jan. 09, 1933

With her Siamese cat, husband, violin and 28 pieces of metal baggage, capable grey-haired Malvina Hoffman sailed into New York Harbor last fortnight. Three-quarters of the largest sculpture commission ever given a woman was completed.

Sculptress Hoffman was born in New York 45 years ago, the daughter of British Pianist Richard Hoffman who was imported to the U. S. by Phineas Taylor Barnum in 1850 as accompanist for Jenny Lind. Later he was soloist for New York's Philharmonic Society Orchestra. The Hoffmans were quickly accepted by the very stiffest New York society. But there were five children; finances were slim. Malvina Hoffman earned money to continue her art studies by painting portraits of her friends, designing book jackets, covers for sheet music, wall paper, linoleum.

In Paris grumbling old Auguste Rodin took her as a pupil. To perfect her knowledge of anatomy she practiced dissection at the Royal College of Surgeons for three years. Recognition followed. Museums in France, Britain and the U. S. bought her work; she has been decorated by both France and Jugoslavia. To the general public perhaps best known works are the stone group at the entrance of London's Bush House and the recumbent crusader that is Harvard's War Memorial.

Three years ago Chicago's Field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 commissioned no life-sized figures from Sculptress Hoffman to illustrate all the principal racial types of mankind for the museum's Chauncey Keep Hall of Living Man. Twenty-five of the figures will be full-length bronzes, the remainder heads and busts. With her husband. Violinist Samuel Bonarios Grimson as manager and chief photographer, and with a case full of notes and suggestions from British Anthropologist Sir Arthur Keith, 42-year-old

Malvina Hoffman started out. They had already visited Africa (but found the purest examples of the racial types they were seeking in the Paris Colonial Exposition of 1931), so limited themselves to Japan, China, the Philippines, the South Pacific. Seventy-five of the no statues have been completed. Only the primitive types of Siberia and South America remain undone. Chatting in the lounge room of S. S. Statendam last fortnight, Sculptress Hoffman told reporters some of her adventures :

". . . In Shanghai I made a plaster head of Dr. Hu Shih, Chinese poet and philosopher, during the Japanese bombardment. Dr. Shih himself was in great danger as he was being sought by the Japanese. When troops began sacking the city I hid the head in the bathtub and my husband and I moved it out in a basket before it was dry. Two days later the hotel was sacked. . . .

"From Singapore we went into the jungles in a Ford just as though we were driving up Fifth Avenue. We forgot all about snake boots and the accessories you buy in outing stores. . . . Mr. Grimson would go up into the forest to persuade the natives to come down out of the trees to pose. We had a grand sort of Englishman with us. 'Hi there,' he would call, 'do you want some nice beads for your wife? Very well then, come down and pose.' I had my armature and clay mounted on the trunk rack behind the car, and worked on that. The heat was awful.

(2 of 2)

". . . In the Malay Peninsula I had an uncomfortable few minutes with a Jakun who did not approve of his wife's posing. She was a primitive little thing, only 15 years old. I was using a wooden tool for modeling and as soon as he saw it he drew a long knife and laid it across his knees. I showed him the tool and proved it could not cut but he never took his eyes off me and sat there with that sharp blade just the same."

The Hall of Living Man will be ready for World's Fair visitors next spring.




****

The races of mankind: an introduction to Chauncey Keep Memorial Hall (1933)

The booklet for the Field Museum's Hall of Man exhibit (which Steve Sailer wrote about in "Racial Correctness: The Case Of Malvina Hoffman"). From the introduction by Sir Arthur Keith:
To explain satisfactorily the racial problems so realistically and so truthfully presented to us in this hall, we have to accept as a truth the prevalence of the laws of evolution in the world of humanity.

[Fieldiana, Popular Series, Anthropology, no. 30; contents: Preface / Berthold Laufer -- Introduction / Sir Arthur Keith -- Human Biology -- Description of Races -- I. Africa. -- II. Europe -- III. Asia -- IV. America -- V. Oceania. -- Bibliography -- Plan of Chauncey Keep Memorial Hall (Hall 3) -- List of sculptures by Malvina Hoffman]
Fittingly, the work was digitized as part of archive.org's Biodiversity Heritage Library. About the author: "Henry Field was a Field Museum Assistant Curator of Physical Anthropology and a nephew of Marshall Field, the department store magnate who helped start The Field Museum and after whom the museum is named." Field Museum benefactor "Marshall Field was born on a farm in Conway, Massachusetts, the son of John Field IV and wife Fidelia Nash. His family was descended from Puritans".

胡適和他的朋友們(智效民 增補本)網路資源

我自己還沒通讀過 是網路資源


胡適和他的朋友們(增補本)
作 者: 智效民
出版社: 世界知識出版社












「精靈在茲」

1935/7/5

「霧散雲開自有時,暫時埋沒不須悲。青山待我重來日,大寫青山第二碑。」
傅不得已,把塔上「抗日陣亡將士公墓」的「抗日」二字挖改成了「長城」二字,挖改的痕跡尚可認識"我 的碑文也蒙上了一層沙石,另刻上了「精靈在茲」四個大字。 ...胡適日記全集: 1915-1920 - Google 圖書結果

碑文

三三年五月,傅作義部隊在河北懷柔抵抗日軍,戰鬥慘劇,三百餘人壯烈犧牲,收得屍體二百零三具,葬於大青山麓。傅請胡撰寫碑文,胡適欣然以白話寫了以下四句:
「這裡長眠的是二百零三個中國好男子!他們把他們的生命獻給了他們的祖國。我們和我們的子孫來這憑弔敬禮的,要想想我們應該用甚麼報答他們的血。」

Dr. Hu Shih, Chinese Ambassador

Dr. Hu Shih, Chinese Ambassador
Dr. Hu Shih, Chinese Ambassad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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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x 16 in

2011年2月23日 星期三

容揆

1943/4/7 胡適的兩大喜事是
趙元任願讓四部叢刊給他 解決"書荒"問題
是故友容揆遺贈他保持良好的Gile 1892年的 Chinese-English Dictionary

容揆(容閎 的姪子)的照片在網路上可找到並有些基本資料:

在中華民國駐美的第一任大使 - 夏偕復http://www.dk101.com/Discuz/viewthread.php?tid=187670

右邊的年輕人應該是一等秘書
(他於1931年以參事暫代館務)。他是第一批留美幼童的其中一位,後來抗旨拒絕返國,選擇完成學業,但他始終在中華民國駐美使館任職。


在120個留美庚款生中比較有名的有詹天佑、唐國安(清華學校校長,清華大學前身)、梅貽琦(清華大學校長)、胡適、趙元任(著名語言學家)、竺可楨(著名氣象學家)、中華民國的第一任總理唐紹儀。唐紹儀內閣的全部12人中,有9人是早年的留學生。


容閎委託一位熟識的牧師和容揆在春田見面,把500美元轉交給他,作為他在美國生活學習的費用,但又提出三個條件:其一,他必須進入耶魯大學讀書;其二, 他畢業後必須供職於和中國有關的事務;其三,在他經濟獨立的時候償還這筆費用。從日後的狀況看,容揆的確是遵從了容閎的囑託。1880年,容揆本已被哈佛 大學錄取,卻按照容閎的意思,於耶魯就讀。四年後,他於耶魯的雪菲爾德理工學院畢業,開始供職於中國駐美國公使館,直至1943年去世。容揆於 1890年起就職華盛頓中國大使館後,歷任翻譯、一等秘書、參贊、代辦等職務,1936年退休後,又繼續做了7年顧問。期間曾得過兩次嘉禾二等獎(當時國 府獎章)。1893年至1897年曾一度離開大使館,任職《紐約使者報》。容揆之孫施興並稱,家中還保留一件皇家之物黃絹包,裏面是一份國書。原來宣統三 年,朝廷委派容揆前往巴拿馬參加慶典活動,當容揆乘船從中國到巴拿馬途中,清朝已經被推翻,容揆遂下船留在美國,國書也成了傳家之寶。

http://www.gmw.cn/content/2004-05/28/content_35269.htm
容揆開始供職於中國駐美國公使館,直至1943年去世。他一輩子生活在美國,但他始終在中國駐美使館任職,這既是他的叔叔容閎當年資助他滯留美國不歸時提 出的條件,也是他自己的選擇。他的7個孩子都在美國長大,他沒有教他們中任何一個人說中文,這是在當時的背景下,保護自己的孩子儘量不受種族歧視傷害的一 種辦法。但是,他卻在7個孩子的名字當中,無一例外地把自己的全名YUNG KWAI給了他們,作為中國血統永遠的印記。


"你們後死有責!" 與胡適全集

"你們後死有責!"
後死者!"典出論語子罕篇: 後死者不得與於思文也

胡適至少向楊聯陞和胡頌平說過他們有責整理他的著作.....

1980年初 李敖在胡適過世20年還看不到胡適全集的出版
發飆寫一篇"你們後死有責!"

胡適的許多文章都已具備 等有心人能力行者編輯一下 (也可以全收)
如日本幫他編的禪學.......

胡適全集之所以無法在台灣轟動上市 一定有許多人"莫可奈何"處......

2011年2月22日 星期二

季羡林

我們(和謝老師/偉強父子)初次到比利時 是去找魯文的羅時瑋一家人
Vincent Van Gogh: 1853-1890
(2011年謝立沛老師送的書
謝老師送這本書也許是紀念我們1992年荷蘭的Vincent Van Gogh 博物館
以及他年輕時看影片聽到Vincent Van Gogh最後那一槍潸然淚下)
那次 多少可以了解這地方.....

近來 比利時人只有地利 沒有天時
人民只能幽默地搞各種"革命" 抗議政府虛空
這種種魔幻現實和自我認同焦慮
都在André Delvaux by Frédéric Sojcher, 安德烈‧德爾沃︰歐洲電影備忘錄... 展露
然而 他們是優秀的民族 懂得電影是團隊 必須設學校 必須懂得義利之分

****

《文化交流的軌跡:中华蔗糖史》季羡林

季羡林先生晚年的著作 他想用嚴格的科學方式談蔗糖的文化交流的軌跡

不過本書的缺點還不少 譬如說季羡林先生處理歐洲語言sugar/candy 等都很隨興 連基本的辭典都比不過 : sugar/ candy/ sugar candy

詩只舉蘇東坡和黃庭堅各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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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歡季先生"站在胡適之先生的墓前"的末段
它指出他的1948年胡適在北平舉辦北大校慶時聲淚具下的記憶固
然有誤
不過 它是"真實的" (對他而言)

胡適作品的層別法--或"吃胡適作品的西瓜的一千零一法"

胡適作品的層別法--或"吃胡適作品的西瓜的一千零一法"


60年代 李敖提出一種胡適作品的分類法


(見"胡適語粹序目" 收入 胡適與我 (李敖) 頁67-82) 《胡適研究》(李敖1979)
他編輯著名的14本 胡適選集 (文星/傳記文學/盜版的盜版.......估算至少銷萬套以上)

胡適作品分類索引 (數套)

先是北京大學的"胡適選集" "胡適書信集"
再來是安徽教育出版社的號稱二千多萬字的"胡適全集"

選集方式方樣多
類似 台北遠流的分集方式 譬如說 嘗試后集 一冊

數十年之後 現在中國用 類似的方式編
胡適論XX (XX=哲學/文學/社會/政治/人生.......)

胡適的佛學史/禪宗史/紅樓夢研究/古典小說.......胡適批紅集......



胡適與北大文友/ 胡適與陳獨秀/胡適與周氏兄弟.......

年譜類: 胡適年譜/胡適之先生年譜長編初稿/胡適紅學年譜......

2011年2月21日 星期一

" 他沒有辜負他的一生 ,他得到人生,他也將永久為許多的人所懷念。"

"......我又記得當靈車經過市郊向南港進行的時候.......更有數不清的香案萬戶同悲這是中華民族對於過去的偉人所能提供的最高的崇敬我親眼看見一個三輪車班在疏落幾輛舊車之間支起一塊木板權充祭案,上面只是三根清香........可是這場面怎不令人深深的感動。
他沒有組織沒有隊伍他和千萬人直接交通,他也受千萬人的愛戴什麼是人生?他沒有辜負他的一生 他得到人生他也將永久為許多的人所懷念....." (楊樹人《回憶一顆大星的隕落——記胡適之先生最後的三年》, 載臺北《文星》雜誌第13卷第4(76)196421日出版。)

"今天提倡獨裁的危險 豈但是 教猱升木而已 簡直是教三歲孩子放火"

那些受過完美的英美教育 "受過民主政治極久薰陶的人 竟也紛紛宣言非行獨裁制度不可 則是一種 教猱升木的不可原諒的錯誤

"今天提倡獨裁的危險 豈但是 教猱升木而已 簡直是教三歲孩子放火" 胡適 1934/12/30

我從胡適面前走過 【王鼎鈞】/紐約華文作家協會紀念胡適

(這篇約在2006年發表)


胡適在台灣最重要的影響不在文學,在政治思想,他的精神時間幾乎都拿來宣揚民主自由。他鼓吹言論自由,不遺餘力,文藝表現的自由就是言論自由的一部分……

我對胡適沒有研究,我見過胡適,崇拜過胡適,學習過胡適,思考過胡適,今天湊個熱鬧,談談我的回憶。

胡適一九四九年離開中國大陸,他去了美國。一九五二年十一月,他由美國回台灣講學,一九五四年二月,他回台灣參加國民大會,一九五八年四月,他回台北接任中央研究院院長,一九六二年二月去世。由一九五八到一九六二,他在台灣六個年頭,這六年間他對台灣發生了極大的影響,台灣報紙對他的一言一動都當作重要新聞,台灣讀者閉上眼睛,都隨時可以看見他的一張笑臉。

作家開會談「胡適在台灣」,好像應該從文學的角度談他。胡適在台灣最重要的影響不在文學,在政治思想,他的精神時間幾乎都拿來宣揚民主自由,這一部分說來話長,還是先談文學。

今天回想起來,胡先生對台灣文藝的發展好像不大關心。他是反共的,一九五○年代台灣興起反共文學,他沒說話。他是主張創作自由的,他去世前,現代文學已經初展,爭議已經出現,他也沒甚麼表示。他開創中國的白話新詩,他在台灣也不談詩,詩人也不找他請教。

回想起來,胡先生鼓吹言論自由,不遺餘力,文藝表現的自由就是言論自由的一部分。可是他從未這樣說過,那時候,我們也沒有這樣的觀念,我們總覺得他越來越跟文學不相干。

文藝運動要由大作家領導 一九五二年,胡先生第一次回到台灣,這是大新聞,很多人自動到飛機場歡迎他。我當時在廣播公司工作,也跟著採訪記者趕到松山機場,還參加了他舉行的記者招待會。那時都說他回來擔任政府的職務,也有人說他要組織政黨,新聞界對這兩件事興趣很大,他用太極拳應付過去。

終於有人問他對文藝運動的看法,他很認真的說,「文藝運動要由大作家領導」。這是他第一次談到文藝,只有三言兩語,那時我是個文藝青年,心裡很納悶,政府正在搞反共文藝,大作家正是被領導的對象,我不懂他是甚麼意思。終於有一天我明白了,他的看法是文學史的看法,「江山代有才人出,管領風騷五百年。」從他的角度看,五十年代的反共文藝運動是個政治運動。

一九五八年,台北的中國文藝協會開大會,邀請胡適演講,胡先生講〈人的文學〉、〈自由的文學〉。演講有現場錄音,事後又記錄成文字,有一段話他是這樣說的:

政府對文藝採取完全放任的態度,我們的文藝作家應該完全感覺到海闊天空,完全自由,我們的體裁,我們的作風,我們用的材料,種種都是自由的,我們只有完全自由這一個方向。

人的文學、不是非人的文學,要有人氣,要有點兒人味,因為人是個人。

在〈人的文學〉演講之前,他在文協有一次演講,提到中共改造作家,他引用外國通訊社的報導,女作家丁玲「跪」在文協的地板上擦地板。「跪」字吐音很重,聲音也拉長,同時兩隻手做出擦地板的姿勢,表情很悲愴。他是一個很理性的人,我聽過他很多演講,只有這一次看見他這樣「柔情」。

在〈人的文學〉演講之後,台北文化界紀念五四運動,請胡先生演講。他說起當年他提倡文學改良,陳獨秀把「改良」換成「革命」。他提到文學有生老病死,文言是死文學,白話是活文學。都是老生常談,可是胡先生不管說多少遍,大家還是愛聽,這是他的魅力,我沒見過第二個人能和他相比。那次演講,他特別提到他們對新文學創作「提倡有心、實行無力」,他提出魯迅和周作人,稱讚了兩句。那時台灣無人敢公開說出魯迅的名字,而且魯迅當年罵人也沒饒了他,他「外舉不避仇」,我感受到他的風範。

《紅樓夢》沒有藝術價值? 一九五九年,中國廣播公司播出《紅樓夢》,我跟胡先生有近距離的接觸。播送《紅樓夢》是曾虛白的構想,他作過中國廣播公司代總經理,他在任的時候,中國廣播公司條件不足,「拿不動」這個節目。一九五九年,時機成熟,節目部主任邱楠著手實行,曾虛白雖然離開了中廣,但答應擔任這個節目的顧問,全力支持。曾虛白的老太爺就是曾樸,《孽海花》的作者。曾先生和胡適熟識,他打電話給胡先生,請他擔任這個節目的顧問,然後節目部主任邱楠帶著我拜訪胡適,那時中廣還沒推行「製作人制度」,開辦新節目先由編審組作業,再送到導播組,我是承辦編審。

胡適答應擔任顧問,也同意邱主任提出的顧問名單:曾虛白,李辰冬(文學教授),李宗侗(清史專家),他提議增聘史學教授吳相湘。中廣在胡先生的主持下開了三次顧問會議,「胡適氣氛」名不虛傳,滿室如沐春風。胡先生很熱心,他在台灣很少實際參加文藝活動,這也許是唯一的一次。

第一次會議首先談到《紅樓夢》的版本,胡先生決定選用「程乙本」,乾隆五十七年程偉元刻印、高鶚修改過的本子,台北世界書局買得到,它的好處是語言比較淺顯通俗,用聽覺接受,困難比較少。然後討論應該原本照播還是加以刪節?胡院長顯示了他的科學訓練、理性主義,他認為警頑仙子、太虛幻境可刪,女媧補天、頑石轉世必刪,寶玉失玉和尚送玉也沒有播出的必要,倒是色情「誨淫」的部分,他輕輕放過了。我在旁擔任紀錄,暗中非常驚訝,他甚至說,《紅樓夢》有很多瑣碎冗長的記述都可以刪掉,只選有情節的章節播出。

會後立即到世界書局買書,我和導播崔小萍女士都得埋頭苦讀。然後我向邱主任請示,我問,是否可以把賈寶玉初試雲雨情、賈天祥正照風月鑑刪掉?那時「性」是廣播中的大忌,唯恐教壞了年輕人,他說可以。我問,是否把大觀園對對聯、行酒令、作五言排律刪掉?那時文言也是廣播中的一忌,因為聽不明白,他說可以。至於胡先生指出的「迷信」呢,邱主任說不能刪。如果不刪,我擔心胡先生不高興,他再說一遍「不能刪」。

第二次顧問會議,我提出作業報告,胡聽了一時沒有反應,我心中很有歉意。邱問大家:有沒有不該刪、刪錯了的地方?大家默然,胡先生看了我一眼,很客氣的說:「刪掉的都是該刪的!刪掉的都是該刪的!」言外之意,還有沒刪掉的也該刪。一陣溫暖湧上我的心頭,他明白作業程序,我是個箭靶子,他不為難我。邱主任有準備,他說節目部按照胡先生的指示,選取《紅樓夢》的精采情節,另編二十個廣播劇,總算把場面應付過去。會後消息公布,我接到高陽的電話,他那時正在熱中跟《紅樓夢》有關的事,很想分擔「二十個廣播劇」的編劇。其實邱主任只是虛晃一槍,並未打算實行。

即使如此,朋友們對我膽敢到《紅樓夢》頭上動土還是一再諷刺,他們指著我說:「你是世界上權力最大的編輯。」

編審組還有一個計畫,請各位顧問對聽眾發表廣播演說,各人以不同的角度談談這部小說,其中有一個題目是「紅樓夢的藝術價值」,預定由李辰冬教授擔任。胡院長看到這個題目忽然提高了嗓門兒,他說《紅樓夢》哪有藝術價值!他的理由是《紅樓夢》沒有plot,他說他住院檢查身體健康的時候,朋友送他一本《基督山恩仇記》,這本小說有plot,好看,那才有藝術價值。據說這是胡博士一貫的見解,可是我不知道,那天聽見了,更是驚詫莫名。

《紅樓夢》沒有藝術價值?沒有plot?字典上說plot是「情節」,紅樓夢沒有「情節」?我再查別的字典,終於在梁實秋編的字典中查到,plot既是情節,又是結構,還是「陰謀」。我後來知道plot是西洋傳來的東西,中國沒有plot,但是有章法布局,那就是中國的結構,《西遊記》、《鏡花緣》、《儒林外史》都沒有plot,但是都有結構,兩者「不同」,但是不等於好壞。唉,這好像要批判胡適了,罪過!罪過!

然後《紅樓夢》由辦公室進入播音室,那就是崔導播總攬一切了。

事情一沾上胡適,
大家就不好意思使用文言
胡適畢竟是胡適,他對台灣的文學還是發生了影響,例如他到台灣以後,大家用白話寫應用文也彷彿成了風氣,他在這方面沒有言教,只有身教。他一九五二年回台灣的時候,台北的中國文藝協會排隊迎接,扯起巨幅布條,上面寫的是「適之先生,我們熱烈的歡迎您!」那時候,事情一沾上胡適,大家就不好意思使用文言。

胡適提倡白話絕不放棄任何機會,例如中國大陸掀起批判胡適的運動,胡適的兒子胡思杜站出來「大義滅親」,外國通訊社發出電報,說胡思杜「沒有緘默的自由」。在那種情況下,胡博士還有心情告訴中國記者,應該翻譯成「沒有不說話的自由」。

有一年胡適生日,文化界許多人到南港中央研究院為他祝壽,他親筆寫了一封道謝的信,影印了,寄給每一個來賓。這封信開頭第一句話就是:「昨天小生日,驚動各位老朋友。」

中央研究院有一位工友,他的女兒讀師範,畢業了,希望能在台北近郊找個小學教書,就近照顧家庭,這件事很難辦到,除非有大力人士介紹。這位工友寫簽呈要求院長幫忙,胡博士並不認識任何小學的校長,姑且照那工友的意思寫了介紹信,也是毛筆、親筆、大白話,那校長把信裝在鏡框裡,掛在辦公室的牆上。

用白話寫應用文,老教授毛子水也曾響應實行,我想他是讓內憂外患交迫中的胡適開心片刻。風氣所被,那些年報上常有「我倆情投意合」一類的結婚啟事,「我們的父親某某先生」一類的訃聞。我認為壽序、祭文、獎狀、賀詞、褒揚令等等「儀式語言」才是文言最後的陣地。

胡適到各地演講,美國之音駐台北的單位都派人錄音,早期的丁秉燧常在現場拉線安置麥克風。大部分錄音都交給中廣節目部一份,節目部交給我聽一遍,我的任務是斟酌是否適合播出,或者摘出一部分播出。我在工作中深受胡適語言風格的薰陶,他使用排比、反復、抑揚頓挫,常使我含英咀華,他有些話含蓄委婉,依然震撼人心,他明白流暢而有回味。我只能跟他學敘事說理,學不到抒情寫景,他畢竟只是廣義的文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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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為王鼎鈞﹑殷志鵬﹑宣樹錚。
紐約華文作家協會紀念胡適
邀名人談『胡適對近代中國文化影響』


【大紀元2月22日訊】(大紀元記者史靜紐約報導)今年是近百年來最有影響力的中國學者胡適先生逝世四十四週年﹐紐 約華文作家協會上週日(18日)在紐約華僑文教中心舉行『胡適對近代中國文化影響』講座﹐邀請宣樹錚和殷志鵬教授及知名作家王鼎鈞﹐分別向大家介紹生活在 大陸﹑美國及台灣三個地區的胡適及對近代中國文化所產生的影響。吸引了數十位民眾前來。

前蘇州大學中文系主任宣樹錚教授首先向讀者介紹胡適在大陸生 活的37年。宣樹錚認為﹐要研究近代中國文化﹐無論是研究哲學還是文學﹐都不能繞過胡適﹐胡適為中國哲學研究提供了一種體系﹐為文學開闢了一條道路。不僅 如此﹐宣樹錚說﹐胡適一生堅持自由主義的文化思想﹔提倡言論自由﹑法制﹔並且一輩子不做官﹐保持獨立的身份與地位﹐進而保持對政府的公正﹑真誠態度與言 論。宣樹錚強調﹐百年歷史證明﹐胡適的路是最正確的﹐是未來中國所要走的路。

自2002 年開始潛心研究胡適並著有『赫貞江畔讀胡適』一書的殷志鵬向與會者介紹在美國的胡適﹐他研讀了胡適在康乃爾大學及哥倫比亞大學讀書時期的大量史料﹐得出結 論說﹐胡適在哥大留學兩年的成果。是決定胡適一生治學與做人的關鍵所在。換句話說﹐他的精彩一生﹐是在哥大留學期間奠定了堅實的基礎。(hc 案: 我不同意此說 胡適的每一期都很努力開創他的了不起的一生)

自稱 對胡適沒有研究﹐但卻有緣與胡適共事的王鼎鈞介紹了胡適在台灣的年6時光。王鼎鈞說﹐胡適在台灣﹐對白話文學的提倡﹐雖沒有留下太多文字的東西﹐但他身教 勝於言教﹐給人的感覺﹐好像是所有事只要沾上胡適的邊﹐不使用白話文都不好意思了。王鼎鈞引用了下面的例子﹕胡適的兒子胡思杜在大陸被逼迫批判胡適﹐有人 說﹐胡思杜「沒有緘默的自由」﹐而胡適的更正說﹐應該說是「沒有不說話的自由」。

講座得到了與會者的熱烈反響﹐大家紛紛發言﹐與主講人進行了交流與討論。(http://www.dajiyuan.com)

2/22/2006 12:02:48 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