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華僑日報 1962/25-26-29-31 全文八部分 只收六部分 見追憶胡適 (本書編者沒說或不知道 黄凌霜=黃兼生) pp. 48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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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兼生 華僑日報 西方哲學科學宗教與倫理學趨勢 23-3-1965
然而,独立翻译的如意算盘很快为紧迫的出版档期所拨乱。“罗素的‘到自由之 路’,因申甫兄想急于出版,遂由沈雁冰、黄兼生及生三人分译。”罗素之书的出版时间所以迫如星火,为的是赶上罗素来华的热潮。罗素是1920年10月12 日抵达上海的,此前罗素来华的消息已见诸报端。世界名人而又倾向社会主义,传译罗素的著作自然就成为左转的青年社之首选。事实上,在1920年下半年推出 的那套“新青年丛书”,除了罗素的《到自由之路》(新青年丛书第五种),还有罗素的《哲学问题》(新青年丛书第三种),后者由北大高材生、无政府主义者黄 凌霜译出。黄凌霜,也就是李季所说的“黄兼生”,“兼生”是其笔名。在1920年10月3日写给胡适的信中,李季继续笔谈:“生所担任之部分,约占全书二 分之一,现已译就寄交申甫兄了。”时距上信不过一月出头,罗素此书约210页,李季一月之内译成100多页,足显译笔渐臻成熟,也可见当时工作确实清闲。
哲學問題~中英對照~羅素著~黃凌霜譯~620401正文出版.
话说1920年4月,列宁创建的第三国际派遣一个5人代表团,以俄国《生活报》记者身份作掩护,前来中国,考察建立中国共产党的可行性。
在北京接触过李大钊之后,团员分赴各地。其中,斯托扬诺维奇由李大钊指定的北大学生、广东台山县人黄凌霜作向导,于9月间抵达广州。斯同志在财厅前太平馆西餐厅对面的光光眼镜店租下二楼,开了家“俄华通讯社”,委托黄凌霜替他寻觅广州的“共产主义者”。
但黄凌霜真正信奉的却是跟共产主义略有相通的无政府主义,他给斯同志搬来的当然就是一帮无政府主义者!个中翘楚大名区声白,乃黄凌霜的北大学兄,此时已在岭南大学任教。区声白英语了得,“光光”聚会,斯同志操英语,区老师作翻译。
第三国际强调专政,无政府主义拒绝权威,鸡同鸭讲,斯同志无功离穗。黄凌霜和区声白日后匿迹,却缘于斯同志此行而在广州留名。
当时广州有由无政府主义团体主办的周刊《劳动者》,斯托扬诺维奇给它赞助过印刷费。该周刊于1920年10月至12月间分4次连载一首题为《劳动歌》的译诗,全6节,署名“列悲”。
《劳动歌》乃是《国际歌》歌词的首次汉译。“列悲”似是黄凌霜和区声白的合用笔名———“列”与“悲”,分别是“凌”与“白”的近似谐音。
《劳动歌》的末句被译为“最后的奋斗,快联合,将来之世界只有人类全体!”标题与结尾偏就蹬开关键词“国际”,盖因无政府主义者对第三国际不以为然。
不管怎样,《国际歌》之首次汉译出现于广州,这是广州的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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