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4/3致沈怡 (1901-80 )胡先生自稱是個有傲性的人: 在美國發表白皮書之後 ,他就不去華盛頓 ,去辦事時,也不訪問政府官員等 。當時美國如果承認中共, 他就會離開。
胡適墓誌(1999/08)
不知為何與胡適的墓園失之交臂,每次來去南港,總是匆匆忙忙。1999年會比較不一樣了,因為偶然寫點《胡適經營學》,想用我的看法,讓胡適發揮其十全的功夫。(大陸清算胡適思想時,分九類別(方向)向胡適射亂箭。唐德剛以為胡適對禪/佛的偏見,算得上第十類,我想,這太小看胡適思想了。我的《經營學》比較可能補成胡適的”十全”武功。)
中研院的朋友力邀我去南港,並會簡介胡適墓園的平實之風,最近我看了些照片與資料,多少可以先做點功課。
我在《羅家倫先生文存》第十二冊的第七十二頁 (台北:國民黨中央文物) ,看到<胡適墓誌>:
「這位為學術文化進步,為思想言論自由,為維護民族的尊榮,為增進人類的幸福而勞心焦思,不惜耗盡自己一切生命力量的人──胡適先生──安眠在此地。」
該文有一按語,對我們更重要、有趣。當然,或許有人可以考據一下,真正的墓誌文字,究竟是由哪些人修改而成的:
「這是胡適先生(民前二十一──民國五十一年)的墓。這個為學術和文化進步,為思想和言論的自由,為民族的 尊榮,為人類的幸福而苦心焦慮,敝精勞神以致身死的人,現在在這裡安息了!我們相信,形骸終要化滅,陵谷也會變遷,但現在墓中這位哲人所給予世界的光明, 將永遠存在!」
有意思的是,該文給胡適的不朽論,竟不是胡的三不朽(楊聯陞先生在給《陳世驤選集》作序敬輓,就是用胡適的話來破題的,該文功力不凡),或是像我們在《華爾街院長》中了解的,傳主 B. Graham的墓誌銘是刻了他與胡適都極喜愛的丁尼生詩歌ULYSSES 的句子。(詳《努力、探尋、發現、永不退讓、不屈服》)
胡適的墓誌銘「…這位哲人所給予世界的光明,將永遠 存在!」是西方式的表現法。我們可以分宗教和愛國兩方面來談「光(明)」。宗教上,基督教或耶和華最先給世界光的。世俗上講,因中國處於落後地位,許多” 留學生”去西方,也是要求”曙光”的,這與自認為「中國文藝復興之父」的胡適,尤其適切。
墓誌銘其次說了這兒安息的人,是「為學術和文化的進步,為思想和言論的自由,為民族的尊崇,為人類的幸福而苦心焦慮,敝精勞神而致身死的人…」
我們先談「敝精勞神」。胡適晚年清醒的時間的三分之二,都是用來送往迎來的,所以寫文章要移到三更半夜才能享受(或盡責,他寫文章要考據是有使命感,示範作用和自勉的)。
近來大家多偏向於談胡適的自由主義思想和言論自由上的貢獻,尤其是《自由中國》雷震案與台灣的自由發展史更有密切的關係。其實,「寧鳴而死,不默而生」正是他一輩子的宗旨。胡適為雷震案固然「苦心焦慮」,其實他一輩子也常在救朋友,如陳獨秀入牢,周作人的審判等等…
「民族的尊榮」可能是指胡適任大使及辦《獨立群論》談國事(以抗戰,所以存民族之命脈…)
我想重點應是他為「學術文化之進步」:在學術及文化上,胡適是有歷史的獨特地位及貢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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