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等遊廬山1928.4.7-4.10 1928.4.20補記
《廬山遊記》, 《新月》1卷3號(1928年5月10日);1928年上海新月書店出版單行本, 1930年收入上海亞東圖書館的《胡適文存》三集卷2;1986年收入台北遠流出版社的《胡適作品集用現在的話說,這篇新式「遊記」中包含太多的記述、(文化、佛教、孫中山遺囑.......)批判、考証、「明志」...等等,所以後人可以「各取所需」來附會或議論。》冊11...
記人方面 ,高夢旦先生帶「高度器」去測各山,讓胡適有比較《指南》書中的數據。......令我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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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 「自明以來,上流社會則受朱熹的理學的支配,中下社會則受朱元璋的「真命天子」的妖言的支配。二朱狼狽為奸,遂造成一個最不近人情的專制社會。」(後文用「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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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海會寺.....「並說還有普超血書《華嚴經》全部。.......」
「刺血寫經是一種下流的求福心理。深山勝地的名刹......中古時代教徒捨身焚身的瘋狂心理,便知刺血寫經已是中古宗教的末路 。.......憨山蓮池的中興事業也只是空費了一番手足,終不能挽救已成的敗局。佛教在中國只剩得一只飯碗,若干飯桶,中古宗教是過去的了。」
hc注 : 弘一法師請教印光法師關於切刺血寫經的書信往返,現在可以找到。
憨山德清(1546年-1623年),俗姓蔡,字澄印,號憨山,謚號弘覺禪師,明朝安徽全椒人,臨濟宗門下,復興禪宗。
憨山生平以「憨山生平」
The Life and Thought of Han-shan Te-ching: 1546-1623 |
Sung-peng Hsu |
University Microfilms, 1978 |
654 pag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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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 |
Publisher | |
Leng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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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廬山這樣的勝處,憶古和追史都不可免。能以清簡而得要的文字述出,確屬好手段。胡先生寫白鹿洞書院一段,削繁葉而存茁幹,有平易素淡之美。若換一位有獺祭之癮的冬烘先生來寫,不知會占去幾頁紙呢!
文曰:“白鹿洞在歷史上占一個特殊地位,有兩個原因。第一,因為白鹿洞書院是最早的一個書院。南唐元中(937—942)建為廬山國學,置田聚徒,以李善道為洞主。宋初因置為書院,與睢陽石鼓嶽麓三書院並稱為‘四大書院’,為書院的四個祖宗。第二,因為朱子重建白鹿洞書院,明定學規,遂成後世幾百年‘講學式’的書院的規模。宋末以至清初的書院皆屬於這一種。到乾隆以後,樸學之風氣已成,方才有一種新式的書院起來;阮元所創的詁經精舍、學海堂,可算是這種新式書院的代表。南宋的書院祀北宋周邵程諸先生;元明的書院祀程朱;晚明的書院多祀陽明;王學衰後,書院多祀程朱。乾嘉以後的書院乃不祀理學家而改祀許慎鄭玄等。所祀的不同便是這兩大派書院的根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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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一向看不起紅樓夢。他在給高陽的信上說:「《紅樓夢》在思想見地上比不上《儒林外史》,在文學技術上比不上《海上花》、《老殘遊記》...」
他之所以考證紅樓夢,只是為了打破王夢阮、徐柳泉、蔡孑民等穿鑿附會說紅樓夢是影射什麼明珠、順治帝、董小宛的種種謬論;要證明紅樓夢不過是曹雪芹一家的私事而已;最終目的就是「要教人疑而後信、考而後信、有充分證據而後信」的「思想學問的方法」。[13]
吳 天任表示胡適:「於趙戴公案,雖力為辯白,亦終難取信於人。徒增糾紛,而於酈書本身,究何補益?」寓居澳門的學者汪宗衍說:「余年精力,為茲枝節問題,雖 曰求是,實於酈書何干? 亦費詞矣。」梁實秋曾問胡適:「先生青年時代寫《廬山遊記》,考證一個和尚的墓碑,寫了八千多字,引起常燕生先生一篇批評,他說先生近於玩物喪志,如今這 樣的研究《水經注》,是否值得?」胡適答:「我是提示一個治學的方法。前人著書立說,我們應該是者是之,非者非之,冤枉者為之辯誣,作偽者為之揭露。我花 了這麼多力氣,如果能為後人指示一個做學問的方法,不算是白費。」
吳 天任表示胡適:「於趙戴公案,雖力為辯白,亦終難取信於人。徒增糾紛,而於酈書本身,究何補益?」寓居澳門的學者汪宗衍說:「余年精力,為茲枝節問題,雖 曰求是,實於酈書何干? 亦費詞矣。」梁實秋曾問胡適:「先生青年時代寫《廬山遊記》,考證一個和尚的墓碑,寫了八千多字,引起常燕生先生一篇批評,他說先生近於玩物喪志,如今這 樣的研究《水經注》,是否值得?」胡適答:「我是提示一個治學的方法。前人著書立說,我們應該是者是之,非者非之,冤枉者為之辯誣,作偽者為之揭露。我花 了這麼多力氣,如果能為後人指示一個做學問的方法,不算是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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