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說 他是"欲求《史》《漢》一觀,公私無有也。" 才去讀陳年公案
現在可以說 當年如果有《史》《漢》可讓他一觀,當然收穫是可能完全不一樣的。
胡適 1934/1/11日記 提到的歐陽修故事
因我去年5月即已建立 容齋隨筆
所以可以很快取出:
張浮休書
張蕓叟與石司理書雲:「頃遊京師,求謁先達之門,每聽歐陽文忠公、司馬溫公、王荊公之論,於行義文史為多,唯歐陽公多談吏事。既久之,不免有請: 『大凡學者之見先生,莫不以道德文章為欲聞者,今先生多教人以吏事,所未諭也。』公曰:『不然。吾子皆時才,異日臨事,當自知之。大抵文學止於潤身,政事 可以及物。吾昔貶官夷陵,方壯年,未厭學,欲求《史》《漢》一觀,公私無有也。無以遣日,因取架閣陳年公案,反覆觀之,見其枉直乖錯不可勝數。以無為有, 以枉為直,違法徇情,滅親害義,無所不有。且夷陵荒遠褊小尚如此,天下固可知也。當時仰天誓心曰:自爾遇事不敢忽也。』是時,蘇明允父子亦在焉,嘗聞此 語。」又有答孫子發書,多論《資治通鑒》,其略雲:溫公嘗曰,吾作此書,唯王勝之嘗閱之終篇,自余君子求乞欲觀,讀未終紙,已欠伸思睡矣。書十九年方成, 中間受了人多少語言陵藉(雲雲)。此兩事,士大夫罕言之,《浮休集》百卷無此二篇,今豫章所刊者,附之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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