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25日 星期六

Charles A. Beard,江紹原, Whither mankind,容肇祖, “撒園荽”



魏晉的自然主義

作者:容肇祖

宇宙是自然,是無為。
‧天地無所從生而自然生。
‧天者,自然也。自然既明,則物得其道。
‧性質自然,非矯厲所得。飢凍雖切,違己交病。
‧天地以萬物為體,萬物必以自然為正。
時移勢易,禍亂興衰,自有根由。
魏晉間國事紛繁,天下多故,提倡無為自然之老莊思想盛行,而符瑞天命之說亦乘勢發顯,一時玄理清談學說眾家爭鳴。有趨附時宜者,有譏為「遊辭浮說,波盪後生」者,不一而足。
是非成敗,或可藉本書所蒐集魏晉自然主義代表人物之學說的分析討論,作一客觀論斷,並為研究中國思想史者參考。


江孟鄒
1934年1月23 胡適致江紹原 談/補充他論文"淮南子 主術訓"中

"零星之尸 儼然玄默 而吉祥受福" 的考證

此信重要。 所以胡適日記中記之。
(胡適書信集與江支通信7-8封 ,以此信殿末, 也最有學術價值。)



胡適建議它翻譯的"宗教史"部分可出版
他信中談到下書
Whither mankind: a panorama of modern civilization Charles Austin Beard
此書有漢譯本
原書主編是著名的史學家。名言:
All the lessons of history in four sentences: Whom the gods would destroy, they first make mad with power. The mills of God grind slowly, but they grind exceedingly small. The bee fertilizes the flower it robs. When it is dark enough, you can see the stars.
Charles A. Beard  回信給:DurantWill (1885-1981)的部分:
"When we analyze ourselves we find conflicting motives. We have moments of shivering selfishness, when we think only of our personal gain. And we have moments of exaltation when we feel the thrill of the prodigious and hear the call to high action. That seems to be true of all men and women, high and low, and the outcome in each case is a matter of proportion.
"For myself I may say that as I look over the grand drama of history, I find (or seem to find) amid the apparent chaos and tragedy, evidence of law and plan and immense achievement of the human spirit in spite of disasters. I am convinced that the world is not a mere bog in which men and women trample themselves in the mire and die. Something magnificent is taking place here amid the cruelties and tragedies, and the supreme challenge to intelligence is that of making the noblest and best in our curious heritage prevail. If there was no grand design in the beginning of the universe, fragments of one are evident and mankind can complete the picture. A knowledge of the good life is our certain philosophic heritage, and technology has given us a power over nature which enables us to provide the conditions of the good life for all the earth's multitudes. That seems to me to be the most engaging possibility of the drama, and faith in its potentialities keeps me working at it even in the worst hours of disillusionment. The good life -- an end in itself to be loved and enjoyed; and intelligent labor directed to the task of making the good life prevail. There is the little philosophy, the circle of thought, within which I keep my little mill turning.
"This is the appearance of things as I see them, and even profound philosophers can merely say what they find here." (這篇的翻譯,請參考《美國名家書信選集》張心漪譯,香港:今日世界,1968,頁267-68。) 

第 208 頁

第 110 頁

第 387 頁

第 264 頁
第 332 頁
內容


Whither MankindA Panorama of Modern Civilization 1928


Charles A Beard 1

Hu Shih  25 The Civilizations of the East and West by Hu Shih
Hendrik Willem van Loon '05; Hu Shih '14 康乃爾大學
Hendrik Willem van Loon   42  Ancient and Mediaeval Civilizations by Hendrik Willem van Loon

Bertrand Russell 63
 Science by Bertrand Russell, Business by Julius Klein; Labor by Sidney and Beatrice Webb, Law and Government by Howard Lee McBain, War and Peace by Emil Ludwig; Health by C.-E. A. Winslow; The Family by Havelock Ellis; Race and Civilization by George A. Dorsey; Religion by James Harvey Robinson; The Arts by Lewis Mumford; Philosophy by John Dewey; Play by Stuart Chase; Education by Everett Dean Martin; and Literature by Carl Van Doren. 

Julius Klein  83

Howard Lee McBain   142

Emil Ludwig  161
C E A Winslow  187
George A Dorsey 229

James Harvey Robinson  264

Lewis Mumford  287
John Dewey  313
Stuart Chase  332
Everett Dean Martin  354
Carl Van Doren   387
Charles A Beard   403
Havelock Ellis   208



江紹原,(1898-1983)我國著名的民俗學家和比較宗教學家,祖籍安徽旌德。
1898年農曆正月二十日生於北京。他聰穎好學,博聞強記。青年時期就讀於上海滬江大學預科,不久即去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求學,後因病回國。 1917年在北 京大學哲學係作旁聽生。 1920年去美國芝加哥大學攻讀比較宗教學,1922年在該校畢業後又在意林諾大學研究院哲學專業學習一年。 1923年會國人北京大學文學院教授,當時在北京大學學習的容肇祖先生曾聽過他的哲學課。 1927年應魯迅之邀去廣州中山大學,任文學院英吉利語言文學系主任、教授,兼任國文系課程。 1927年“4·12”大屠殺後離穗去杭州,靠賣文度日。以後,在北京大學、武昌大學、北平大學、中法大學、輔仁大學、中法文化交換出版委員會、上海中法孔德研究所、河南大學、西北大學等處任教、編纂或研究員。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先後任山西大學英語系教授、中國科學出版社編審、商務印書館編審等。 1979年被聘為中國民間文藝研究會顧問,1983年被聘為中國民俗學會顧問。

吳銀玲: “迷信”何為? ——讀江紹原《民俗與迷信》有感|中國人類學評
[①] 江紹原:《發須爪——關於它們的迷信》。北京:中華書局,2007。最早由上海開明書店1928年出版。[②] 江紹原:《中國禮俗迷信》。王文寶整理,天津:渤海灣出版公司,1989。[③] 江紹原:《中國古代旅行之研究》。上海:商務印書館,1935。[④] 江紹原:《民俗與迷信》。陳泳超整理,北京:北京出版社,2003。[⑤] 以上關於江紹原的求學以及任教經歷主要是參考了北京大學陳泳超教授在《民俗與迷信》書中的導讀“江紹原及其禮俗迷信小品”一文。陳泳超:“江紹原及其禮俗迷信小品”,載陳泳超整理,江紹原著《民俗與迷信》,3頁。北京:北京出版社,2003。








《江紹原藏近代名人手札》 叢書名: 定價:280元作者:江小蕙編

日期:2006-10-12 字數:千字ISBN :7-101-05319-X/K·2368 版式:繁體豎排裝幀:精裝版次:1-1 開本:16開內容簡介: 本書收錄了魯迅、周作人、胡適、錢玄同、俞平伯等二十位近代文化名人寫給江紹原的159封信,件件都是珍品,尤以周作人的108封信,反映了周作人早年的思想與生活,因而顯得更加重要。本書前半部分是名人手扎的影印件,後半部分是對信件的轉錄、註釋,希望讀者既能欣賞名人書法、信札文化,又能對內容有所了解。







目錄前言手札留真魯迅 十二封周作人 一○八封章廷謙 三封林語堂 二封蔡元培 一封胡適 九封錢玄同 一封鄭振鐸 一封俞平伯 三封孫伏園 一封趙景深 一封徐志摩 一封樊演 二封婁子匡 二封楊堃 二封江澤涵 二封郭沫若 一封胡喬木 二封許廣平 一封胡愈之 一封録文與註釋編後記


***
“撒園荽”轉載




■顧農
1927年7月27日魯迅致信江紹原,抄錄了明人顧元慶《夷白齋詩話》中的一條,說是“頗可為‘撒園荽’之旁證,特錄奉”。此信因為原件已經不存,所以未列入新近面世的影印本《江紹原藏近代名人手劄》(中華書局2006年10月版),但該書錄入的魯迅1927年8月2日致江紹原的信曾提到此事,有“日前錄奉詩話一條,乃與‘撒園荽’有關者,想已達覽”云云。

“撒園荽”是二十年代中葉《語絲》上討論民俗學、文化人類學的一個熱點問題。先是該刊第127期上發表了如病的文章《撒種子的村話》(《閒話拾遺》二十),提供清代小說《野叟曝言》中一個實例支援先前江紹原在《禮部檔之六:周官;媒氏》(《語絲》第43期,1925年9月7日)一文中的意見;江先生的那篇文章開宗明義即道:“《周官》大司徒,掌十二荒政;關於其中的‘多昏’一條,我疑心野蠻時代的中國,本來有以男女交媾去催生物繁殖的風俗,而《周官》所云,乃其殘影。”下文對此頗有發揮。《語絲》編者在如病文章之後加按語說,歡迎讀者繼續提供這一方面的材料,“江先生雖然不在京,本社收發處可以代收,不知道地名的請寫北大一院轉可也。”稍後132期上發表賀昌群的《撒園荽》一文,引《佩文韻府》“撒園荽”條進一步助成江說,該條云:“《湘山集》:園荽即胡荽,世傳佈種時口褻語則其生滋盛,故士大夫以穢談為‘撒園荽’。”賀昌群指出,《湘山集》當是宋朝和尚文瑩所著《湘山野錄》一書的略寫,此條表明早在宋朝已有這樣的民俗,可以用來印證茀來則(現通譯弗雷澤)博士《金枝》所說的“野蠻人……相信用了性行為的儀式可以促進稻麥果實的繁衍”。此文現已收入《賀昌群文集》第三卷(商務印書館2003年版,第37頁)。



《語絲》編者豈明(周作人)在賀文後加一按語,指出《廣群芳譜》卷十三中也引用了《湘山集》的這一條;再查《湘山野錄》原書,確有這樣的內容,但字句與《佩文韻府》等所引者頗為不同。周作人建議進一步討論“布種時口褻語則其生滋盛”一類民俗,並表示“希望能找出別的證明的材料”。魯迅的信即因此而作。魯迅同周作人鬧翻之後不再直接往來,但間接的交往呼應也還不少,“撒園荽”一案,蓋亦其小焉者耳。

魯迅所抄錄供江紹原參考的《夷白齋詩話》之有關條目如下:

南方有諺語“長老種芝麻,未見得”,餘不解其意。偶閱唐詩,始悟斯言未遠矣。詩云:“蓬鬢荊釵世所稀,布裙猶是嫁時衣。胡麻好種無人種,合是歸時底不歸?”胡麻即今芝麻也,種時必夫婦兩手同種,其麻倍收;長老言僧也,必無可得之理,故云。

其中引用的一首七絕乃是唐人葛鴉兒的《懷良人》,她借種芝麻一事立言,盼丈夫早早回來團聚。看來當時流行一種觀念,認為種芝麻要夫婦同種才行,丈夫不在家,她一個人就“好種無人種”了。顧元慶通過這首唐詩弄懂了一種民俗,同時弄懂了何以長老種芝麻“必無可得之理”——這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再多的和尚種芝麻,也還是不行,因為根據清規他們是不結婚的。看來顧元慶已經天才地猜測到在古人的觀念中,人間的性關係對於植物的繁衍有一種神秘的影響。雖然顧氏不會像近現代文化人類學家那樣講所謂“互滲律”,但意思已經到了。這實在是一條很有力的材料,於是江紹原將魯迅這封信的全文鄭重其事地錄入自己的文章(《小品文一五零》),在《語絲》(第145期,1927年8月20日)上發表。

在中國現代學人中最早提起植物繁衍與人間性關係之間聯繫的的人乃是周作人,他先前在《狗抓地毯》一文中率先引用著名人類學家茀來則博士之名著《金枝》的觀點說:“野蠻人覺得植物的生育的手續,與人類的相同,所以相信用了性行為的儀式,可以促進稻麥果實的繁衍”(《語絲》第3期,1924年12月1日,後收入《雨天的書》)。周作人十分欣賞《金枝》一書,稍後又介紹說:“這部比較宗教的大著在1890年出版,當初只有兩本,二十年後增廣至八卷二十冊,其影響之大確如《泰晤士報》所說,當超過十九世紀的任何書,只有達爾文斯賓塞二人可以除外”(《夜讀抄;金枝上的葉子》)。到晚年周作人還說:“於我最有影響的還是那《金枝》的有名的著者茀來則博士(J·G·Frazer)。社會人類學是專研究禮教習俗這一類的學問,據他說研究有兩方面,其一是野蠻人的風俗思想,其二是文明國的民俗,蓋現代文明國的民俗大都即是古代蠻風之遺留,也即是現今野蠻風俗的變相……有些我們平常不可解的神聖或猥褻的事項,經那麼一說明,神秘的面幕倏爾落下,我們懂得了時候不禁微笑……”(《知堂回想錄·拾遺》)。

江紹原本來是專攻比較宗教學和民俗學的,一向師事周作人,受弗雷澤影響也很大,時時有所徵引。1928年出版的他的專著《發須爪》(由《禮部檔之九》擴大改寫而成),書前有周作人序(寫於1926年11月1日),略云:“我覺得紹原的研究於闡明中國好些禮教之迷信的起源,有益於學術之外,還能給予青年一種重大的暗示,養成明白的頭腦,以反抗現代的復古的反動,有更為實際的功用。”從魯迅1927年7月27日致江紹原的這封信來看,他也是支援江先生這種研究工作的。

弗雷澤的《金枝》中有專章講“兩性關係對於植物的影響”,他指出古人及未開化的近人有一種原始觀念,認為人間的兩性結合對植物的繁茂有一種神秘的感應影響,因此往往用兩性交媾為手段來確保農業的豐收。書中引用了大量的民俗材料來證明這一點。中國唐朝的農民已有更高的文明水準,他們只強調非夫婦二人同時播種不可。古風演變得更為含蓄高雅,或僅簡化為“布種時口褻語”,意思還是一樣的。

詩人葛鴉兒借助于這種當時流行的古樸的民俗來發抒真摯熱烈的夫婦之情,現成而且親切之至。顧元慶將此詩與“長老種芝麻,未見得”的俗諺聯繫起來考慮問題,極得要領;而魯迅抄錄該則詩話給江紹原參考,亦可見其讀書之廣與思考之深。

文匯報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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