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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道靜(1913年2月-2003年),安徽省涇縣人,出生於上海。1931年畢業於上海持志大學文科國學系,1932年入上海通志館,專事修志工作,撰有《上海新聞事業之史的發展》、《上海圖書館史》。抗戰時期,先後在《通報》、《中美日報》、《密勒氏評論報》、金華《東南日報》等報任記者,從事抗日宣傳工作,榮獲「抗戰勝利勳章」。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華東軍政委員會文化部圖書館科科長等職。1958年從事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編輯,1978年起任上海人民出版社編審。胡道靜參與過上海圖書館主編的巨型目錄學著作《中國叢書綜錄》的編輯出版工作,又參加《徐光啟著譯集》編輯工作。著作有《校讎學》、《夢溪筆談校証》、《公孫龍子考》、《中國古代的類書》、《農書與農史論集》等,其中《夢溪筆談校證》引起國內外學術界高度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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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道靜(1913—2003),涇縣溪頭村人。其父胡懷琛、伯父胡樸安都是辛亥革命時期進步文學團體——南社的成員,並都參加了同盟會革命報紙的編輯工作。胡懷琛與柳亞子交誼甚篤,辛亥革命以後,世事滄桑,然亞子先生終不能忘情於這位“非常忠實的(南社)社員,”胡懷琛精國學、工詩文,他的舊詩為柳亞子所深賞,評之為“味在酸鹹外,功能新舊中”。胡樸安精於文字、訓詁及校勘之學,著述甚豐,更是學界盛名的國學大師。胡道靜有這樣的家學淵源,加上自幼好學,勤奮自礪,故成功絕非偶然。編輯摘要目錄1 簡歷
2 相關資料
3 生平
4 成就
5 著作胡道靜 - 簡歷1931年畢業於持志大學文學院國學系。曾任上海市通志館編輯、上海《通報》主編、《正言報》總編輯。建國後,歷任華東軍政委員會文化部文物處圖書館科科長、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編輯、上海人民出版社編審、農業出版社顧問、國務院古籍整理規劃小組(科技史)組員、上海市古籍整理規劃小組顧問、上海科技史學會第一屆理事長。中國民主促進會會員。 1981年當選為國際科技史研究院通訊院士。著有《夢溪筆談校證》、《農書與農史論集》、《中國古代的類書》等。胡道靜 - 相關資料其父胡懷琛、伯父胡樸安都是辛亥革命時期進步文學團體——南社的成員,並都參加了同盟會革命報紙的編輯工作。胡懷琛與柳亞子交誼甚篤,辛亥革命以後,世事滄桑,然亞子先生終不能忘情於這位“非常忠實的(南社)社員,”胡懷琛精國學、工詩文,他的舊詩為柳亞子所深賞,評之為“味在酸鹹外,功能新舊中”。胡樸安精於文字、訓詁及校勘之學,著述甚豐,更是學界盛名的國學大師。胡道靜有這樣的家學淵源,加上自幼好學,勤奮自礪,故成功絕非偶然。胡道靜的父親治學方法有一特點,就是凡讀書必作抄錄,早年手抄許多書冊。胡道靜自幼秉承“手抄一遍,勝讀十遍”的庭訓,在廣泛學習先秦兩漢典籍的同時,也養成了手抄群書的學習方法。其時,胡懷琛正任上海商務印書館編輯,胡道靜不僅從父親於館中所借的藏書中抄錄了許多有價值的古書,而且還常常從師長處借閱未見之書。胡道靜 - 生平1928年,胡道靜插班考入上海持志大學文科國學系, 1929年,拜父親和伯父的至交、版本目錄學大量師陳乃乾為師,進一步學習版本學、目錄學,以及整理和影印古籍的專門知識。此外,胡道靜還從周予同學習經學史、從呂思勉學習中國通史、從姚明輝學習歷史地理學、從姜亮夫學習音韻學、敦煌學、從王庸學習地理學史、從陳守實學習因明學、從顧頡剛學習史學史、從蔡尚思學習思想史、從聞宥先生語言學、古文字學、從辛樹幟學習農業生物學、從胡先驌學習植物學等。這些學習使他廣泛涉獵了人文科學和自然科學的很多領域,並深刻地受到這些學界前輩的影響。
胡道靜在深入攻研各門學科的同時,於古典科學技術方面的興趣愈加濃厚。其時,他父親參加了商務印書館“萬有文庫”的部分編輯工作,見胡道靜對古典科學的興趣比古典哲學的興趣都高,便將“萬有文庫”選題中的《齊民要術》和《農政全書》的處理和發稿工作交給他做。於是胡道靜藉此初步熟悉了我國古代傳統的農業技術情況及其文獻,並對沈括《夢溪筆談》中涉及的農業生物學、農業氣象學、耕作制度和農田水利學的許多條文得到了更進一步的理解。胡道靜 - 成就在輯佚學方面,胡道靜也作出了成績。王安石的《熙寧字說》是訓詁學史上的一部奇書,郭沫若曾經說:“王安石研究學問的方法,與程、朱、陸等不同。他注意文字學,著《字說》。其解字法有四,即形、聲、義、位,與現在研究文字學的方法差不多”。自熙寧新政失敗後,此書久遭抹殺,明初所編《永樂大典》,已無《字說》可錄。胡道靜在博覽群書、手錄秘冊時發見現存的北宋晚期至南宋中期的著作中散見不少引文,可以鳩集;還發現清四庫館雖然從《永樂大典》中輯錄了《甕牖閑評》《考古質疑》《東齋紀事》《萍州可談》《張氏可書》等宋人筆記,但仍有《楊文公談苑》《倦遊雜錄》《老學庵續筆記》《就日錄》等數十種未被輯錄之已佚的著名筆記散見各書,可以輯集。於是,借課餘工隙之際,輯集了《熙寧字說鉤沉》和《宋人筆記鉤沉》等稿,但都在“一·二八”淞滬戰役中毀失了。
在校讎學方面,胡道靜同樣成績斐然。他購得上海中國書店新印的嚴可均校道藏本《公孫龍子》一冊,經與幾個明刊本對校後,發現頗有異同,嚴校並未俱舉,於是萌發了“盡取諸本校勘、諸家校語彙錄”之意。他次第求得清人陳澧、辛從益注本,以及俞樾《諸子平議》和孫詒讓《札》中的校語,一一對校過錄。當時,適逢王獻唐先生的《公孫龍子懸解》出版,他遂潛心研讀,並與自己的校本參照的循覽。 1931年,商務印書館出版了他的《校讎學》一書。次年,又出版了他的《公孫龍子考》。
1931年秋,道靜先生從上海持志大學文科國學系畢業,次年,他家遭日寇炮火轟炸,全部藏書及文稿都化為灰燼。戰事結束後,他隨父親進了柳亞子先生主持的上海市通志館工作。先後撰寫出版了《上海圖書館史》《上海新聞事業之史的發展》等著作。
1937年7月,全國抗戰爆發,胡道靜積極投身到抗日鬥爭中。他白天在中學任教,維持生活;夜間在宣傳抗日的《通報》擔任義務編輯,兼寫社論,在上海“孤島”的抗日新聞界中贏得了一定的聲望。後來他被《中美日報》和《大晚報》先後延聘為記者和編輯,與美國反日刊物《密勒氏評論報》保持了密切的聯繫,堅定勇敢地做抗日宣傳工作。抗日戰爭勝利後,胡道靜得到“抗戰勝利勳章”,繼續在新聞界工作。
解放以後,胡道靜以極大的熱情投身於新中國文化事業的建設工作,他被任命為華東軍政委員會文物處圖書館科科長,負責處理華東大區的圖書館業務調整工作。 1954年,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成立,他調任該所編輯,完成了自己的夙願——把《夢溪筆談》校理出一個新版本。 1956年春,胡道靜校注的兩巨冊《夢溪筆談校正》問世了。
1957年,北京中華書局又出版了他的《新校正夢溪筆談》。這個《新校正》本,既是《校證》的簡本也是《校證》本的補充本。 《新校正》增加了用明萬曆沈儆蚧刊本校勘的校文,萬曆沈本是根據元大德九睥陳仁子刊本翻刻的,保持了元刻本的優點。這是在元刻本收歸大陸、影印出版以前,首次用“準元刻本”的第一次校勘。
《夢溪筆談校證》問世後,引起了學術界的高度重視。 1959年,北京大學歷史系評述建國第一個十年中古籍整理工作的成績,特別提到了顧頡剛先生主持標點的《資治通鑑》和胡道靜先生校注的《夢溪筆談校證》兩書。當時,胡適在海外讀到《校證》後,曾對人說:“此人造詣甚深,算了不起。”《校證》的問世,也引起了國際科技界的普遍重視和高度評價。法國巴黎出版的《科學史評論》(1957年第1O期)評論說:這兩卷本的校證,對一部“世界上最古老、最重要的科學史著作”來說,“無疑是匯集了最豐富的文獻”。著名的英國科學史家李約瑟博士在香港中文大學的講稿《傳統的中國科學》第一講中說:“胡道靜是當代著名的科學史學者,他對沈括和《夢溪筆談》的研究贏得了很大的聲譽。”以日本藪內清博士為顧問、梅原鬱教授為領譯,由19位各學科專家組成的班子,費時15年才譯成、出版的日文本譯本《夢溪筆談》,在例言中說明譯註時以胡道靜的《夢溪筆談校證》和《新校正夢溪筆談》為依據,並說:“胡道靜是當今中國研究《夢溪筆談》的第一人。”
與此同時,道靜先生在古農史研究方面也取得了較多的成就,清理祖國農學遺產,編錄出一部盡可能完整的古農書目錄及資料集。
“文革“十年動亂,摧殘了胡道靜的身心,毀滅了他在科技史和古籍整理等方面的許多重要成果和積累起來的資料。他失去了十多年來用心血凝成的一百多萬字的《中國古農書總錄》、四十多萬字的《夢溪筆談補證》《南方草木狀校錄》《蘇沈內翰良方校錄》《沈存中逸著鉤沈》(包括《熙寧奉元歷》《靈苑方》《夢溪忘懷錄》《清夜錄》《長興集補闕》等)、兩度輯錄的《熙寧字說鉤沉》以及《沈括年譜》《海隅讀書記》等。自1978年起,胡道靜先後擔任上海人民出版社編審、農業出版社顧問、中國農業科學院主編的《中國農業科學技術史》顧問、國家農委領導主編的《中國農業百科全書》總編輯委員會委員、中國農業歷史學會籌備會員、上海出版工作者協會理事、上海宗教學會學術顧問(負責道教學研究的工作)等職,還兼任上海師範大學古籍研究所和華東師範大學圖書館系的教授,並決心在有生之年,重新寫出《夢溪筆談補證》。他的英國友人、著名科技史家李約瑟博士在1978年再度訪問我國時,用中文為他決心重寫的《夢溪筆談補證》題了簽,以補在十年動亂中被毀失掉了的竺可楨的題簽。
胡道靜 - 著作著有《校讎學》、《公孫龍子考》。 1932年參加柳亞子主持的上海通志館工作,分編新聞、文化、競技、交通、宗教諸部,並著有《上海新聞事業之史的發展》、《新聞史上的新時代》等。 1956年後著有《夢溪筆談校證》、《沈括研究論集》、《中國古代的類書》、《農書與農史論集》、《種藝必用校錄》等,並主持《中國叢書綜錄》、《中國科學技術史探索》等書的編輯。此外,還主編《道藏》、《藏外道書》、《道藏精華》、《國學大師論國學》等。生前為國務院古籍整理規劃小組成員,上海人民出版社編審,復旦、華東師大、上海師大諸校特聘兼職教授,(巴黎)國際科學史研究院(AIHS)通訊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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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道靜:積點滴而成大觀_多維新聞網
【多維历史】胡道靜不是學術史上開宗立派的人物,但他的成就卻令他成為了大師級的學者,他的研究著述,宛如一座學術丰碑,注定要被后來人瞻仰、緬懷和祭奠。上海人民出版社最近推出的皇皇七卷本《胡道靜文集》,讓我們得以一窺胡道靜治學之大成。
在學生時代,胡道靜即博覽群書,并发願要獻身學術事業,此后終其一生,孜孜以求。胡道靜自己說,他不是一個作家,是一個注家,可能也夠不上一個注 家,而僅僅是一個錄家。他在中學讀書時,就開始抄書,在看一本書時,把其他書中有关這本書的校語、解釋、引申、駁議等一一抄錄,附在這本書的后面,作為對 照。就在這抄錄之間,他開始做起了學問。
1929年,他十七歲時,就以這种“以史治子”的“笨”辦法,著成了《公孫龍子考》一書,次年又成《校讎學》。雖然胡道靜的問學之途中,曾受到陳乃 乾、周予同、呂思勉、姚明輝、姜亮夫、王庸、顧頡剛、蔡尚思等大師級學者的教導與栽培,但他在學術上的主要成就,卻大致都奠基于他兢兢業業、集腋成裘的檢 抄,無論是他关于新聞史的撰述,還是关于古文獻的研究,乃至在科技史、古農史領域的輝煌成就,端賴于此。
新聞史和圖書館史的研究,是胡道靜學術研究的重要貢獻。他在進入上海市通志館工作后,廣泛收集資料,親赴各大報社采訪,大量閱讀各种報紙并摘抄有关 報紙的史料,著成了《上海的日報》、《上海新聞事業之史的发展》、《上海圖書館史》等重要作品,奠定了上海新聞史、圖書館史研究的基礎。
古籍整理研究,是胡道靜學術研究的另一大貢獻。除了《公孫龍子考》、《校讎學》外,他還著有《中國古代的類書》、《熙寧字說鉤沉》等,輯錄或校理有《种藝必用》、《稀見古農書錄》、《稀見古農書别錄》、《甘薯疏》、《農遺雜疏》等;此外,他在編輯出版生涯中,也整理推出了大批珍稀古籍。他的研究和工作,為古籍整理事業做了重要的拓展。
真正使胡道靜名垂史冊的,是他對中國古代科技史尤其是《夢溪筆談》一書的研究。對《夢溪筆談》的校證與研究,胡道靜畢生用力最勤,貢獻也最著。胡道 靜在進入大學前就讀到卡特的《中國印刷術的西傳及其影響》,卡特的書對《夢溪筆談》特别夸贊。胡道靜迫不及待地找了《夢溪筆談》來讀,一讀就著了迷。后來 又受到竺可楨、章鴻釗、李約瑟等人的影響,使他下定決心對這部“中國科學史上的坐標”(李約瑟語)多花工夫,開展“抄校諷誦”的校證工作。
胡道靜校注的《夢溪筆談校證》是“抄集群書,疏證一書”的典范作品,也是第一部對《夢溪筆談》進行系統整理和研究的著作。它以清光緒三十二年 (1906年)番禺陶氏愛廬本為底本,并采用明清時期的眾多刊本,以及各家校記和宋元筆記所征引的文字校勘,綜合運用校讎學、目錄學和版本學的方法,不主 一家之說,取各家之長,引證的書目逾數百种。這部著作,以鐵的事實告訴世人,在八百多年前,中國人民創造的科技文明是歐洲人所望塵莫及的。
《夢溪筆談校證》的出版很快引起學術界的关注。顧頡剛先生稱贊“有似裴松之注《三國志》”。巴黎出版的《科學史評論》在1957年第十期上发表書 評,高度評價《校證》對《夢溪筆談》這部“世界上最古老,最重要的科學史著作”來說,“無疑是汇集了最丰富的文獻”。胡適讀到此書后對人說:“此書作者造 詣甚深,算了不起。”日本學者梅原郁則盛贊“胡道靜氏為当今中國研究《夢溪筆談》的第一人者”。
1959年,北京大學历史系評述建國十年我國古籍整理工作的成就,特别提名兩部書,一部是顧頡剛主持標點的《資治通鑒》,另一部就是《夢溪筆談校證》。
然而,胡道靜并沒有滿足于《校證》的成績,而是繼續深入研究,不斷積累新資料,寫出了《新校正夢溪筆談》和《夢溪筆談補證》,前者很快得到出版,后 者則很遺憾地因為十年動亂而與其他一些重要作品一起被“火葬”。而通過對《夢溪筆談》的校注,也大大拓展了他的研究領域,他對古代農業史以及沈括、宋應 星、畢升等古代科技人物的研究,均處于領先地位,并引起了國際科學史界的关注。鑒于他在中國科技史研究方面的卓越建樹,國際科學史研究院于1981年3月授予他通訊院士榮譽稱號。
胡道靜治學一生,托身書巢,以抄校寄娛,積點滴而成大觀。在他百歲誕辰之際出版的《胡道靜文集》,包括了《上海历史研究》、《古籍整理研究》、《夢溪筆談校證》、《新校正夢溪筆談夢溪筆談補證稿》、《沈括研究科技史論》、《農史論集古農書輯錄》和《序跋題記學事雜憶》等七卷,逾四百万字,足見其抄校 之勤,著述之丰,成就之高。
胡道靜曾經說過:“做學問,特别是搞史學的人,總是要積聚資料的,資料也是會越來越多的……學問当然要積聚在頭腦里,但也必须要積聚在書齋里;無書 齋之積,難以丰頭腦之積。”作為一位傳統學術浸潤下成長起來的現代學人,他以丰宏的研究著述和卓越的學術建樹,留給我們一個啟迪:積涓滴可以成大江大河, 學問之途貴在不懈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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