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25日 星期一

好看的小說 《三槍俠》“The Three Musketeers,”《基督山恩仇記》"The Count of Monte Cristo" (1844);教育家應該多看小說/在小說裏認識人生

Dumas Davy de la Pailleterie was born in Villers-Cotterêts, Aisne, France on this day in 1802.
"You have, then, not forgotten that I saved your life; that is strange, for it is a week ago."
--from "The Count of Monte Cristo" (1844)
This beloved novel tells the story of Edmond Dantès, wrongfully imprisoned for life in the supposedly impregnable sea fortress, the Château d’If. After a daring escape, and after unearthing a hidden treasure revealed to him by a fellow prisoner, he devotes the rest of his life to tracking down and punishing the enemies who wronged him. Alexandre Dumas’s epic novel of justice, retribution, and self-discovery—one of the most enduringly popular adventure tales ever written—in a newly revised translation. READ an excerpt here:http://knopfdoubleday.com/…/43535/the-count-of-monte-cris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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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andre Dumas (English /dmˈɑːdjuː-/French: [alɛksɑ̃dʁ dyma], bornDumas Davy de la Pailleterie [dyma davi də la pajətʁi]; 24 July 1802 – 5 December 1870),[1] also known as Alexandre Dumas, père, was a French writer. 
https://en.wikipedia.org/wiki/Alexandre_Du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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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偵探事務所
.......林文月的「寫在前面」,的確是從高垣眸的「この物語について」翻譯的:
「假如有人問我,世界上最好看的小說是哪一本?我一定會告訴他,基度山恩仇記。」
「皆さんに、世界で、いちばんおもしろい物語は何かと聞かれたら、わたしは『岩窟王』だと、すぐ答えましょう。」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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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九年四月十四日【聯經版第八冊頁二八七○/油印本第二十冊頁一五六~一五七】

昨天開始看的[基度山恩仇記]四大本,已經看了兩本,今天在看第三本。胡頌平問:「這部小說譯筆怎樣?」先生說:「有些地方有些小錯誤。看小說是最有趣的事,看了就不肯放手的。我看了之後,你們可以拿去看。這本書,我在幾十年前就看過了,現在看來還是一樣的有趣。我覺得閒著可惜,所以有空就看書。從前我在美國時,看到袖珍本的莎士比亞的戲劇,是用聖經紙印的,薄薄的一本只有幾毛錢,我就把沒有看過的莎氏劇本買來,專門在地下電車或上廁所時看的,不過幾個月就看完了。」於是談起歐陽修的「三上」:馬上、枕上、廁上。他的文章多在「三上」構思的。


1961年4月7日
胡適送基督山恩仇記 (底頁寫下: 1991年3月 又在臺大醫院看了一遍) 給來訪的楊亮功夫婦
"這是世界有名的小說
你如不看這部小說
你不能成為一個教育家
教育家應該多看小說"

胡適跟胡頌平說
要他的孩子多看小說
讓他們在小說裏認識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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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andre Dumas, author of “The Three Musketeers,” was born on this day in 1802. Celebrate his birthday with today’s Featured Artwork of the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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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胡適說幾句心裡話


  薛仁明 

  
  胡適有顯隱兩面。顯者,眾人皆知;隱者,不妨說說。
  王鼎鈞《文學江湖》有載,一九五九年,他三次參加胡適主持之會議,感受是,“'胡適氣氛'名不虛傳,滿室如沐春風。”這滿室春風,表面看來,是受英美紳士傳統之影響;但骨子說來,其實是胡適自幼熏陶的儒家氣質,是那種不酸不腐且溫柔敦厚的最好的儒家氣質。胡適雖批評孔家店,但自己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恂恂儒者。後來,許多人學胡適,只學成名後的他;誤將他口中的反傳統,既當真,又落實。結果,學了半天,沒人學得岀胡適那種品格與氣度。
  胡適其實有兩個,一是口中所言,一是內心深藏(深藏到未必自知)。
  王鼎鈞書中又載,一回,會議討論“《紅樓夢》的藝術價值”,胡適才看到題目,頓時提高嗓門,言道:“《紅樓夢》哪有藝術價值!”理由是,“《紅樓夢》沒有Plot(情節)”,他說他住院檢查身體的時候,朋友送他一本《基督山恩仇記》,這本小說有Plot,好看,那才有藝術價值。
  胡適這話,說得好。因為這話,非常“胡適”!
  依顯性胡適之所言,小說得像《基督山恩仇記》那樣,才算好看,才有藝術價值。但可怪的是,明明這麼好的小說,以胡博士之好學博聞,為何要那麼晚年且還是朋友所送,他才首度閱讀呢?更可怪的是,明明《紅樓夢》無啥藝術價值,但胡博士怎麼又反复翫讀,終至成一“紅學專家”呢?甚至,今日胡粉甚多,胡適專家亦夥,胡適資料更是卷帙浩繁,大家不妨去查一查,或是猜一猜:五九年之後,直至六二年去世,適之博士若閒暇無事,尋常翻閱,或與人閒聊,會較多是《基督山恩仇記》呢?還是《紅樓夢》?
  說到底,《基督山恩仇記》,是他口中所言,是“全盤西化”的胡博士的腦;《紅樓夢》,則是他魂魄深處,是“溫柔敦厚”的胡適之之心。
  “全盤西化”的胡博士,大家都熟,就毋庸贅述。至於“溫柔敦厚”的胡適之先生,且容我越俎代庖,代說幾句他始終沒說也未必能說的“心裡話”。
  首先,中國的小說,和西方小說,根本體質不同。
  中國小說,向來不重視那種緊密的、環環相扣的、充滿戲劇張力猶如好萊塢電影式的所謂Plot。傳統小說,當然會有情節,有結構,更有佈局,然而,都不會是那種令人興奮讓人緊繃使人喘不過氣的漩渦式敘述。中國最好的小說,必然是處處閒筆,讓人有光陰徘徊,有風景無限。換言之,最好的傳統小說,定然是意趣盎然,多有詩心。
  被唐諾、朱天心等人譽為“海峽兩岸小說第一人”的阿城,就曾說過,《紅樓夢》之所以為中國古典小說之頂峰,其因素,就是“詩”。這不單指小說裡俯拾即是之大量詩句,更要緊的是,“曹雪芹將中國詩的意識引入小說。”
  詩,是中國人的開豁與解脫;“詩的意識”,是放得了,宕得開;是眼前當下,一切俱足。“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反影入深林,復照清苔上”,無前無後,無始無終;不必原因,不用結果。當下這一剎那,自成其大,便有其好。佛經有言,“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正可藉來說明詩之當下飽滿。於是,你讀《紅樓夢》,單讀一回,也好;隨意翻到某頁,朗聲而讀,頓覺口齒留香,滿室芬芳,更好。
  其次,中國是詩的民族。
  詩的民族,意思是,中國文化每一區塊,皆有詩之意識。西方文化,譬如百米競賽;目標明確,路徑清晰;爭競者瞬間爆發,鉚足全力;觀眾屏氣凝神,緊張刺激;大家關注者,唯終點何人勝出耳。中國文化,卻似登山;可鍛煉體魄,可登高望遠,也可閒散身心,更可不為了什麼,純粹只因今日有著好心情。同樣地,登高可以攻頂;可以中途力竭而後返;也可走走停停,沿途賞玩;更可曲徑通幽,一步一景,乘興而來,盡興而歸,然後,佇足回望,滿目青山。這滿目青山,就是詩。
  正因是詩之民族,所以,即使死生交關如赤壁之戰,曹孟德也依然橫槊賦詩,臨陣安閒。也因此,此役灰飛煙滅,《三國演義》卻不疾不徐,先去敷演那饒富趣味之孔明借箭,正引人入勝之際,偏又宕開,轉而鋪陳那長長一篇《大霧垂江賦》,“大哉長江,西接岷峨,南控三吳……”更因此,京劇有《借東風》一折;孔明借罷東風,不容於周郎,遂安排趙雲來接;接駕之事,其實緊急;但趙雲出場,卻只見英姿颯爽,舞台上威風凜凜地來段起霸。台下觀眾,也只關注這扎靠大武生之手眼身段,利落帥氣之處,還不時要爆岀個好!
  曹孟德是詩人,《三國演義》有詩意,《借東風》則是一片詩情。即使京劇台下,也是一群詩性觀眾:他們無人懸念孔明安危,不受Plot束縛;他們在趙雲起霸之際,凡事宕開,當下自足。所以,中國是詩的民族。這詩之民族,將詩之意識引入小說,於是,中國有了《紅樓夢》。
  胡適之先生,生前死後,令人思之不盡;因為,他的一生,最得詩教“溫柔敦厚”之旨。他這溫柔敦厚之人,骨子裡,其實是個詩人。既是詩人,在內心深處,眷戀最有詩之意識的《紅樓夢》,不亦宜乎?反之,你若以為,《基督山恩仇記》這種強調Plot的小說,當真會觸動適之先生的魂魄深處;那麼,我只能說,你實在太不了解胡先生了!
  (作者係台灣作家、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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