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3日 星期五

胡近仁,同鄉商人四人


 1921.8.14 日記  同鄉商人胡洪錦,胡介眉,胡必達,胡汝仁找胡適談家鄉教育計畫:要從八都五村鄉做起 不知後來實際情形如何?





胡近仁(18861935 ),名祥木、字近仁(堇人),安徽績溪上莊村人,幼年與堂侄胡適同學。胡適離家後,家書都由他代讀。胡適書信選收入給他的27封信。他學問淵博,曾經商,後在家鄉辦學、教書,為胡適在上莊創辦毓英小 學的主事人。常為胡適斟酌詩文稿件,書信往來頻繁。1932年被聘為績溪縣誌編纂,與總纂鬍子承合作,主持修志規劃與編寫工作。因嗜鴉片,體弱多病,不久 逝世。生前寫有大量律詩和記、考之類文章,續修《明經胡氏宗譜》、《柯氏宗譜》等。工書法,行、楷流利圓潤。

1935.5.7 胡適日記
老友近仁死於一月八日,近日始作長書慰問其子洪 ” (此信未收入胡適書信選)

胡適同他的父親,有許多相似之處,例如,反對抽大煙、信仰無神論、愛好地理學等。在反對鴉片煙方面,胡適曾在給族兄胡近仁 (祥木)的信中說:鴉片之害確可以破家滅族。胡適的大哥、二哥都有鴉片煙癮,胡適對他們雖無可如何。但由此可見,在觀念和言論上,他們父子兩人是一致 的。 






 
《胡適全集》書信集中的錯誤
甘甜 http://www.gmw.cn 2008-08-07 來源: 博覽群書  [字型大小:大 ]

  我在學習的時候將《胡適全集》書信集(23~25)與其他版本中收錄的胡適書信做了比較,現將我查閱時所發現《胡適全集》的錯漏,擇要列出:

  一、對比《胡適家書手跡》(東方出版社19973月第1):

  1.編排失誤:

  《胡適全集》第23卷第2~3頁中1907年《致胡近仁》的信為:

  近仁先生大人鑒:

  別後於九月初八克抵申,明日即重陽矣。七夕尚與足下攜手共觀巧雲,今日何日?乃不能得與足下共賞黃花令節矣!念之能無黯然魂銷耶!小詩數章,附函寄呈,待足下評騭甚殷。匠石之斧,斷斷不可揮也。今夕即有人返裏,匆此布達。即詢近境!

  族侄頓首

英雄得自由,丈夫貴獨立。

歷盡諸險艱,妙理閑中得。

  集隨園句奉贈

其一

有叔有叔字近仁,忘年交誼孰堪倫。

香山佳句君知否,同是天涯淪落人。

其二

十年老友三年別,別後相逢互索詩。

含笑高吟含笑讀,互拈朱筆互書眉。

其三

憐君潦倒複窮愁,愧我難為借箸謀。

吟到淚隨書灑句,那堪相對共悲秋。

其四

勸君善煉氣如虹,莫把窮通怨化工。

錯節盤根知利器,?哉時勢造英雄。

其五

十載聯交久,何堪際別離。

友師論學業,叔侄敘倫彝。

耿耿維駒意,依依折柳辭。

天涯知己少,悵悵欲何之。

  丁未夏,余歸自申江,與近仁先生別三年矣。相見依依,不忍言別,而又不能不相別,賦此留別,即希教正。

  秋八月族侄謹識

  然而,在《胡適家書手跡中》,其為不同時期的兩封信。上引詩中的前四首為1907年所作《致胡近仁詩四首》,落款為:

  予與近仁先生交,幾及十年,亦莫知其交誼之所由始,唯覺今夕即有人返裏,匆此布達。即詢近境。

  族侄頓首

  上引詩中的“其五”則是同年9月於績溪上莊家中所作的《致胡近仁詩》,似不應編在一處。

  2.年代錯誤:

  第30頁《致章希呂》與第37頁的《致章希呂》由《手跡》和信的內容來看應為1913年和1914,而非19111912

  3.錯別字:

  (1)贈胡近仁的詩,尾聯“努力完大職,榮名非所營。”(23卷第4頁倒數第3)“大職”當為“天職”之誤。

  (2)致胡近仁信:“大著長律三十韻,格律層次皆臻善美。”(23卷第5頁倒數第3)“大著”當是“大著”。

  (3)致胡近仁信:“然一日之中,連得二書皆勝以大作,雖欲不復不可得也。”(23卷第16頁第4)“勝以”當是“媵以”。

  (4)致胡紹庭等四人信:“所居屬矮可打頂,廣僅容膝。”(23卷第23頁第6)“屬”當為“屋”之誤。

  (5)致章希呂信:“適已棄農政習哲學文學,旁及政治”(23卷第37頁倒數第8)前一個“政”應為“改”字。

  (6)致胡近仁的一封信中“吳趼人”皆錯成“吳研人”(23卷第6頁倒數第4,87頁第1,88頁第1,88頁倒數第5)

  (7)也是《致胡近仁》中:“《文明小史》亦不出此巢臼”(23卷第86頁倒數第2),“巢臼”應為“窠臼”。“佈局之雄奇,用意之高苦”(23卷第87頁倒數第1),“高苦”當為“高古”之誤。

  錯字還有一些,不一一列舉了。

  二、對比《胡適來往書信選》(中華書局 1979年版),《全集》失收的

  1.192836致吳稚暉信(上冊第468~470)

  2.19311215致周作人信(中冊第91)

  3.193810月初致王世傑的電稿(中冊第382383)

  4.194866複夏勤信稿(下冊第404)

  三、對比《胡適遺稿及秘藏書信》(黃山書社1994年版),遺漏的

  1.《致陳之邁》(30)

  2.《致陶行知》(82)

  3.《致鄭天挺》電(193)

  4.《致蔣夢麟》(207)

  5.《唐有壬轉羅文幹》(291)

  6.《致顧廷龍》(311)

  注:《胡適遺稿及秘藏書信》一書筆者僅在網上查到了書的目錄,未能查閱原書。

  四、重複收錄

  除了上述問題外,還有同一封信收了兩次的情況。例如:

  1.1947731《致周寄梅》,已據《胡適來往書信選》收入第25(273),又據北京大學檔案編入第26(811)

  2.194712月《致傅作義》,已據《胡適研究叢刊》第三輯編入第25(313),又據北京大學史料第四卷編入第26(823)

  3.1952118《致錢思亮、劉真》,已據《中央日報》所載編入第25(500)。而在第261962年部分(785)又重複收錄此電,只是在正文之前寫有收件人:“臺灣大學錢校長師範學院劉院長鑒”,而發電人落款之後原有的一個“齊”字被刪去了。而且第26卷的電報的內容是講應邀到這兩校講學的事。這次講學是19521213日、8日的事。重複收錄的這個電報系年還錯了十年。

  4.1960612《致李石曾》(26卷第473),後來又以“複李煜瀛”的標題編入1962年部分(783)

  5.196155下午《致楊樹人》,已編入第26卷第600,又將這篇的5月改為10月重複編入第711頁。





楊奎松(九州出版社)以給他的信談稱謂,

   
    因為新時代之未到,故僅靠人為破壞或創造,也大都經不住環境的作用和傳統的作用,改了也會變回來。僅以胡適為例,我們只要注意到其“五四”前後書信中稱謂、用語及格式的變化,就不難看出傳統與環境的影響在胡適的身上有多麼大。如1907年他給年齡接近、但兩人系叔侄輩的“發小兒”胡近仁去信,稱謂是“近仁老叔大人尊前”,又是“老叔”,又是“大人”,還要“尊前”,內文談及胡近仁均稱“吾叔”,胡的話或文,甚至還要用“辱示”或“垂示”,信末還要“道安”並“頓道”,真可謂禮數周到,恭敬備至,極合傳統禮法。但1914年胡留美後,其稱謂就有了變化了。“大人”、“尊前”之類的沒有了,變成了“近仁老叔足下”,內文中也不再太過講究禮數了,不過“首”依舊要“頓”,謙卑之詞也還在用,如“乞寄示”、“乞見示”之類,還是文言文寫法。而等到他開始發起文學革命,開始猛攻舊禮教、舊禮法時,其信稱謂之類的變化就更明顯了。如1918年給胡近仁信,輩分的稱謂不見了,僅直呼“近仁”,並加一“老友”以示親熱。落款也只剩下一個“適”字,只留了一個“上”以示尊重。到1920年,胡適乾脆完全用白話文寫信了,“老友”和什麼“上”之類的,都不用了,變成直呼“老近”了。
    然而,等到“五四”運動過後,特別是胡適在國內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大,交際越來越多之後,他逐漸又開始往回變了。如1928年以後再給胡近仁信時,我們就發現,他又重新開始注意兩人之間的輩分了,又開始用“近仁老叔”的稱謂,並重新在落款時寫上一個“上”字,正文雖仍用白話,卻不忘“賜”呀,“乞”呀的,分明是又很在乎禮數問題了。
    事實上,“五四”後,為適應在中國的生存環境,胡適早已拋棄了“五四”期間曾經被他認為是最合理、最平等的種種西式的交際方法,又回歸到傳統的格式上來了。為了表示自己對對方的尊重,其信函中各種敬語不厭其煩,凡提及對方時甚至還會按照舊禮法換行或空格,提及自己時則一律以小字,並使用謙詞以示尊卑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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