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爾摩斯兼法官──《水經注案》鑽研(1999/11)
要了解胡適人格何思想,必須談胡適花了後半輩子功夫來鑽研世界各地版本的《水經注》,著述/手稿達六十餘萬言。像我們這種外行人,對於這,即使只能看熱鬧,都該也些同情的了解。
許多「胡適之的朋友」也沒辦法諒解或了解胡適在方面的努力。像唐德剛在《胡適口述自傳》的註中,多處詳說:
「……可是正當杜威之學走向一個新階段之時,他底東方第一大弟子卻大開其倒車──到處宣傳其早已與時代脫了節的,停滯在『訓詁』、『校勘』階段的『治學方法』;他雖然自己滿口『自由、民主』,而每日埋頭鑽研的卻是一部支離破碎的『水經注』!天下事之『不調和』者有若斯者乎?……」
──《胡適口述自傳》唐德剛譯注,台北: 傳記文學出版社,頁139,1981
其實,我們大部分的人都以為,搞學問有所謂的「大題目」,要在那些方面有些類似石破天驚的立論,才算有成就。這是 弄不清楚科學的本質為何,胡適心路及思想發展的邏輯,因為他認為只要本著科學精神去「大膽假設」,尤其去「小心求證」,萬事萬物皆可稱得上是科學。
科學更要點點滴滴努力累積,不計 世俗功利及喜好,但求真理。
「……胡 適晚年考證《水經注》,固然是為了平反他所崇敬的戴震的冤案,但也蘊含其他原因。他在一九四四的日記中說:”我從研究《水經注》大疑案,領悟到中國向來的 法堂審案的心理成見是不利被告的。中國人的心 理是空穴來風,必有所自。”他認為中國法庭的證據法問題與人權保障有關。雖然中國有疑罪維輕、從寬發落的名言,但仍使從寬發落的人終身不能洗刷冤枉。他主 張中國法理學應向證據法方面發展,曾多次與人討論這一問題。一九四四年九月曾與劉全昌談此意。十月又與武漢大學就受葛揚煥談此意。他問葛:”今日中國訴訟 法的根據是什麼?”葛答:”是所謂自由心證。”胡適這一研究是很有意義的。如果談到胡適晚年對《水經注》的研究興趣,而不注意這一點,那麼對他的理解就不 全面。……」
──《晴園論學集》王元化,上海古籍出版社,頁 624-625,1994年
胡適一向認為判案和考據是科學的,所以能把許多學術公案會診一下,就是科學的認識。讀者或許了解西方用統 計方法推論、判斷「作者為誰」,已成為「制式化的學問」(例如據云為新發現的莎士比亞之作品,如何用字彙頻率等方式去判斷)。胡適及考據先賢們很早就了解 這 了,只是他們沒有電腦協助分類(這點苦功夫可替代),沒有統計理論作方法論基礎,但他們具備更了不起的人腦專家系統。例如胡適很早就知道《紅樓夢》前八十 回和後四十回作者是不同的。他早期作《「易林斷歸崔篆」判決書》(1941),也是這方面的表現。
許多人都用湯用彤教授利用《高僧傳》等資料「小心求證」,終於打通中國思想史中佛教部分的任督二脈而有成。而胡適在思想史部分的貢獻也大多被輕估了,尤其是胡適在《水經注》上下工夫的心意,其實就是他的學術遺產、遺言。
費海璣先生在《漢學反哺集》(台北: 商務 )中對《胡適手稿》第一集下過功夫,為我們整理出胡適在戴東原辯誣時所採用的「羅素方法」,以及他們如何在「程朱戴胡(適)」中找出「中心價值系統」: 胡適在這些方面的功夫,是重視人格、尊嚴和社會正義的,也是「中國文化史」智慧累積必要的功夫(這是胡適自稱為酈學家──它攸關國民經濟生活變遷,作為史 的更大學問)。費南璣先生直把胡適在「戴震三案」中所作「代駁辯」比成柏拉圖不朽作品Apology。我是這方面的門外漢,只能拾費先生的牙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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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與改革(1999/10)
「努力」是胡適之先生的關鍵字眼。胡適以為:其實努力就是好好的作工作,在1921年8月6日的日記中記載著(他與南開大學校長張伯苓的對話):
「......『我不相信有白丟了的工作。如果一種工作──努力──是思想考慮的結果,他總不會不發生效果的;不過有遲早罷了:遲的也許在十年二十年之後,也許在百年之後;但早的往往超過我們的意料之外。我平生的經驗使我深信,我們努力的結果往往比我們預料的多的多。』伯苓說:『這是你的宗教!你竟比我更宗教的了!(伯苓是基督教徒。)信仰將來,信仰現在看不見或將來仍看不見的東西,是宗教的要素。』......」
1921年9月5日:「凡今日享有一點名譽的人,都是在大家不做事的時候作了一件事的。我們不可不努力。」
他在《努力》周刊第一期(1921年5月7日)上發表一首《努力歌》(在1922年5月28日又發表《後努力歌》):
《努力歌》
”這種情形是不會長久的。”
朋友,你錯了。
除非你和我不許他長久
他是會長久的。
”這種事要有人做。”
朋友,你又錯了。
你應該說,
”我不做,誰去做?”
天下無不可為的事。
直到你和我──自命為好人的──
也都說”不可為”,
那才真是不可為了。
阻力嗎?
他是黑暗裡的一個鬼;
你大膽走上前去,
他就沒有了。
朋友們,
我們唱個努力歌:
”不怕阻力!
不怕武力!
只怕不努力!
努力! 努力!”
”阻力少了!
武力倒了!
中國再造了!
努力! 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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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努力歌》
”沒有好社會,那有好政府?”
”沒有好政府,那有好社會?”
這一套連環,如何解得開呢?
”教育不良,那有好政治?”
”政治不良,那有好教育?”
這一套連環,如何解得開呢?
”不先破壞,如何建設?”
”沒有建設,如何破壞?”
這一套連環,又如何解得開呢?
當年齊國有個君王后,
她不肯解一套玉連環,
她提起金椎,一椎槌碎了。
我的朋友們,你也有一個金椎,
叫做”努力”,又叫做”幹!”
你沒有下手處嗎?
從下手處下手!
”幹”的一聲,連環解了!(*)
1921年6月13日,記焦循的「深造之力」。他勉其兒子胡祖望以勤。
胡適的「努力」,除了個人的精進外,更可推到組織的改革,例如他寫信給好友毛子水,要他辭北大圖書館館長一職,以利蔣夢麟做美國式圖書館方式的改革(因為毛子水的行事、認知與此不協調,1935年4月15日。)
胡適的努力與改革的「故事」之重點,更是在指出中國該走的路:
胡適在《我們走那條路》(1929)中說:
「
我們要打倒五個大仇敵(惡魔):
第一大仇敵是貧窮
第二大仇敵是疾病
第三大仇敵是愚昧
第四大仇敵是貪污
第五大仇敵是擾亂
......
我們要建立的是什麼呢?
我們要建立一個治安的,普通繁榮的,文明的,現代化的統一國家。......
......真革命只有一條路,就是認清我們的敵人,認清了我們的問題,集合全國人民的人才智力,充分採用世界的科學知識與方法,一步一步作有自覺的改革,在自覺的指導下,一點一滴地收不斷改革之全功,不斷的改革收工之日,即是我們的目的地到達之時。......
用自覺的努力來指導改革,來促進變化,也許是最快捷的路子。」
- 胡適在給陳之藩的信(1948年3月3日)中說:「一切惡連環,要從你能做的做起。」
- 「別說緩不濟事,緩不應急。這是任重而道遠的事,不可小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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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墓誌(1999/08)
不知為何與胡適的墓園失之交臂,每次來去南港,總是匆匆忙忙。1999年會比較不一樣了,因為偶然寫點《胡適經營學》,想用我的看法,讓胡適之先生能發揮其十全的功夫。(大陸清算胡適思想時,分九類別(方向)向胡適射亂箭。唐德剛以為,胡適對禪/佛的偏見,算得上第十類。我想,這太小看”胡適思想”了。”十全”武功可能是正面的,那麼我在此網站討論的《經營學》比較有可能補全它。)
2008年中研院的朋友力邀我去南港,並說會簡介平實的胡適墓園之風格。最近我看了些照片與資料,可以先做點功課。在《羅家倫先生文存‧胡適墓誌》(台北:國民黨黨史館,第十二冊的第七十二頁):
「這位為學術文化進步,為思想言論自由,為維護民族的尊榮,為增進人類的幸福而勞心焦思,不惜耗盡自己一切生命力量的人──胡適先生──安眠在此地。」
該文有一按語,對我們更重要、有趣。當然,或許有人可以考據一下,真正的墓誌文字,究竟是由哪些人修改而成的:
「這是胡適先生(民前二十一─民國五十一年)的墓。這個為學術和文化進步,為思想和言論的自由,為民族的尊榮,為人類的幸福而苦心焦慮,敝精勞神以致身死的人,現在在這裡安息了!我們相信,形骸終要化滅,陵谷也會變遷,但現在墓中這位哲人所給予世界的光明,將永遠存在!」
有意思的是,該文給胡適下的不朽處,竟不是胡先生的三不朽(楊聯陞先生在給《陳世驤選集》作序敬輓,就是用胡適的話來破題的,該文功力不凡),或是像我們在《華爾街長老》(The Dean of Wall Street)中了解的,傳主 Benjamin Graham的墓誌銘是刻了丁尼生詩歌Ulysses 的句子--他與胡適都極喜愛。(詳《努力、探尋、發現、永不退讓、不屈服》)
胡適的墓誌銘「…這位哲人所給予世界的光明,將永遠 存在!」是西方式的表現法。我們可以分宗教和愛國兩方面來談「光(明)」。宗教上,基督教或耶和華最先給世界光的。世俗上講,因中國處於落後地位,許多” 留學生”去西方,也是要求”曙光”的,這與自認為「中國文藝復興之父」的胡適,尤其適切。
墓誌銘其次說這兒安息的人,是「為學術和文化的進步,為思想和言論的自由,為民族的尊崇,為人類的幸福而苦心焦慮,敝精勞神而致身死的人…」
我們先談「敝精勞神」。胡適晚年每天白天的三分之二時間,都是用來辦公和送往迎來的,所以寫他心愛的文章要移到三更半夜(或盡責,他寫文章要考據是有使命感,示範作用和自勉的)。
近來大家談胡適,多偏向於他在自由主義思想和言論自由上的貢獻,尤其是《自由中國》雷震案與台灣的自由發展史的關係密切。其實,胡適引范仲淹「寧鳴而死,不默而生」乃是他一輩子的做人宗旨。他為雷震案固然「苦心焦慮」,其實他也常會出力救朋友,如陳獨秀入牢,周作人的審判等等…
「民族的尊榮」可能是指胡適任駐美大使,以及辦《獨立評論》談國事(以抗戰,所以存民族之命脈…)
我想重點應是他為「學術、文化之進步」:在學術及文化上,胡適是有歷史的獨特地位及貢獻的。
***
廿世紀九十年代興起的「學習型組織」或「智識管理」等已蔚為企業界的熱潮。
其實胡適等人所領導的"中國文藝復興運動",其真義為採取尼采的”以非傳統的標準和原則來重新估定一切既定的價值”(transvaluation of all values),是更廣義的社會、文明之改造。因此,胡適的模式是可以從「組織與學習」的角度來研究的。我們可以從《胡適口述自傳》的第八章"從文學革命到文藝復興" 來了解它。下述是他為”中國文藝復興運動”所下的定義(用企管的術語,叫做目的說明書(Purpose Statement))
「通過嚴肅分析我們面臨的活生生的問題;通過由輸入的新學理、新觀念、新思想來幫助和解決這些問題;通過以相同的批判的態度對我國固有文明的了解和重建,我們這一運動的結果,就會產生一個新的文明來。」
他在《胡適口述自傳》第十章又說:中國文藝復興運動有四重目的:
- 研究問題,特殊的問題和今日迫切的問題;
- 輸入學理,從海外輸入那些適合我們做參考和比較研究用的學理;
- 整理國故;〔把三千年來支離破碎的古學,用科學方法做一番有系統的整理〕
- 再造文明,這是以上三項綜合起來的最後目的。
有意思的是,人們大約每隔十年,在海內、外的官學兩界,都會將五四運動的訴求改頭換面再提出來(例如蔣介石的「倫理、民主、科學」)和學術性評估研討。而關於中國的轉型的論述,究竟是要考慮「生產方式」或只就文化而言,仍然是見仁見智的。
我們如果從「學習的共同體」(learning community)的觀點來談胡適的「師長、朋友、文章」,它們在中外學術、文化、教育界、政界、產業界等的影響,它本身就是「學習型文明」的史詩。我們可以談談這個共同體的價值觀的建立,做人處事(立德、立言、立功)風格的建立以及其績效(成績單)和反省。
我們也可以就其所提出的問題,追蹤並了解其進程。當然,這牽涉到海峽兩岸廿世紀的文明總評估,工程浩大,但卻是應該做的,而且可行的事。
不過,我們別忘了上文的議題的基本假設或許可能有根本的瑕疵,因為要將「學習」要從個人推廣到組織、社會,很可能因為太複雜而流於空泛,正如許多人不信「總體經濟學」或「組織學習」般(它們都很難印證)。
我的意見是,這一假設或可以給我們思考一些根本而重要的問題。從學術上看,這是一個大膽的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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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戴明對話經營管理(1999/07)
緣起:
我極欣賞胡適先生。我以為,如果依古代傳統,稱孔子、孟子、朱子……,我們得尊稱他為「胡子」。
他精采的一生及作品,對整體中華文化會有深遠的影響,我們這講座很特別,是從胡適的一生的作品,來談他對文化、學問、做人、對政府、學校等方面"經營管理"思想,以及這些如何與戴明思想作一對話的。
戴 明(W. Edwards Deming 1900-1993)或許聽說過胡適(1891-1962)的大名(待考),然而胡適大概從未聽過戴明。不過,我以為胡適是少數有淵博知識系統的人,他又是極有影響力、前瞻的人、在文化上、政治、教育上,都極有成就,也留下 大量的作品和紀錄,成就很了不起。我們可以從多重角度來看胡適的遺產,例如從文學、哲學、史學、文化批評、教育家或行政家(外交官等),來考察胡適的種種 貢獻。我們今天的觀點比較特殊,是從行政學及管理學來談"胡說"。
首先,胡適遠比戴明博學的多,雖然胡適也勸人為學要如「金字塔」般求博求精,但基本上胡適是學者,他在論事、問世(做校長、大使、院長……) 都有貢獻,而戴明是管理顧問、「統計研究顧問」及兼任商學院教授。不過,他倆都是「美國製」的,都是受實用主義影響的,都相信「產官學」新經濟的重要。對 胡而言,他的產業是文化業及農業,而戴明的產業基本上是各行各業,尤其是工業。不過這樣比較,是得不出洞識力的。 我想,我們要看這兩位「愛國志士」終生要做的大事業之「一以貫之」之道才好。胡適的人格發展及歷練,都比戴明要平衡的多。胡適是紳士;戴明對有些大公司的 負責人等,則有「見大人則藐之」的「自卑感」這些只是小缺點,我以為他倆的人格,基本上都達到「情感-理智-意志」上平衡的發展。
對很多人而言,胡適的志向是自由,無為,容忍。戴明在這方面上多少能與胡適會通。我們姑且來看胡適一以貫之的精神:考據學(判案),與此對照,戴明也研究過統計學在法官決策系統的考量。
(1)胡大顧問
胡適極了不起,他1921年7月-8月到商務編譯所當顧問一個半月,作出極有內容的企業診斷,包括工作附加價值分析,最了不起的是推薦道德、學問、能力皆強的王雲五任副所長自代、組織、薪資分析、委員會設立、休假、圖書室/實驗室……等,指出商務員工皆無系統觀,無人知道全局、他們對待來賓、對待員工之道,也只是口惠不至……。
我覺得胡的日記中,留下他作為"顧問"的極佳個案與風範,包括只收五百元(一半,約當時商務員工的最高新,偏低)當"短工"酬……。自己有自己的方向(年30歲就了解「今之學者為己」),勸雲五老師做學問要有問題,焦點……。
真是了不起!顧問報告分(一)設備,(二)待遇,(三)政策,(四)組織,萬餘字,其先後次序安排與今日看法不同,甚有意思。
又請注意,商務老板夢旦先生素來對胡適的做人、學問極為欣賞,並了解商務的出版業務,必為中國之主流,掌握甚大的教育資源潛力,因而更需要有高手下海來經營才能達成此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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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之做禮拜(1999/09)
要真正了解胡適的言行,必須懂得七分洋學、三分國故。這不只是因為胡適主張「全力西化」,而是他的成長期中的七年在美國生活,而且他一直有機會以外國精英的身分打入美國社會。(有多少中國人能像胡適般,靠「公開向洋人演說」來糊口的呢?)
因此,要了解胡適,也得了解美國廿世紀初的文化。我的意思不只是杜威的實用主義,或是在《胡適口述自傳》中提到的一些思想淵源,例如「青年期的政治訓練」一章中的講演訓練,以及「世界和平」的理念(胡適曾因聯合國安理會有否決權而拒簽其憲章)。
我們舉些小事,讓大家了解胡適的洋派親民作風。台灣政黨或政客的「民眾服務處」等做法,大概落後胡適半世紀…...
首先是胡適的白話文。白話文章是與演講有極密切關係的。胡適從不作高中程度無法看懂的文章,因為他極有演講的「溝通」經驗。另外,許多人忽略了胡適對重要的演講,可是要備稿及準備幽默笑話的,那些演講(或口述傳記)是要言簡意賅,而且必要時重述重點的。胡適的演講對中國聽眾而言,大部分人是聽了有內容的「說書」,感到很滿意,而像歷史學家周一良追憶的,對他印象最撞擊的,竟是胡適演說前把帽子(在那時代,全世界的”紳士”或民眾多戴帽子)「擲」到講桌前方觀眾前向他們致意(這在中國這是與眾不同的)!也就是說,胡適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是新青年的典範。
我們談過,胡適總結"中國文藝復興"的目的之說法,就是演講術的 purpose statement(目的聲明書)的發揮。
吳相湘先生在《胡適實事求是的交友之道》中這麼說:
「……一九三十年初,胡適之先生在北平米糧庫四號居住時,每逢星期日下午接見賓客,不論和尚、士兵、學生都可以不經預先約定前往拜訪請教。胡太太含笑說:『胡適之做禮拜』(見《胡適的日記》)。相湘當時在北大史學系肆業也曾往請教某一問題。
後來,50年代胡適自美國返回台北南港定居,仍沿舊例,星期日下午接見自由來訪的客人,更有許多人寫信向他請教。………」
我們不妨參考一下美國科學管理之父泰勒氏的做法。他在十九、二十世紀之交,大力提倡科學管理,他當時也是採取門戶大開的政策,歡迎所有有興趣的同道,都去與他「共振與共鳴」。我們或可從此一做法,了解胡適之先生從美國文化得到多少民主真傳。,。。
後記
2011我知道 : 當時的北平著名教授中採用這種"做禮拜的會友"方式的,還有周作人等。我們根據《胡適日記》可知,通常訪客多多, 還有某一孝子每周日去找胡適,為其父之書求序,讓胡適感動的。不過也有來客甚少的周日,如1934年1月7日。參考網路胡適日記全集: - Google 圖書結果
胡適日記 1934/1/7 來客甚少
通常訪客多多 還有孝子每周日找胡適為其父之書求序而感動胡適的
通常訪客多多 還有孝子每周日找胡適為其父之書求序而感動胡適的
2016.1.20
朱海濤《北大與北大人》,戴《東方雜誌》1943.8-1944.12,對"胡適之做禮拜"有這樣描述:禮拜日的上午是他公開接見客人的時候 (和天下英雄以談會友",會客室常坐滿一二十人,各種各色的人都有.....各種問題提出來討論,延長到三四個鐘頭。
朱海濤《北大與北大人》,戴《東方雜誌》1943.8-1944.12,對"胡適之做禮拜"有這樣描述:禮拜日的上午是他公開接見客人的時候 (和天下英雄以談會友",會客室常坐滿一二十人,各種各色的人都有.....各種問題提出來討論,延長到三四個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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