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16日 星期二

作者查詢:葛兆光 ;葛兆光講義系列 學術史講義:給碩士生的七堂課. 第五講禪宗的歷史學與文獻學研究:以神會為例 .....五、在胡適的延長線上:文獻學與歷史學

 事實上,胡適之先生在本書中的“戴震”中也是“要角”。





作者查詢:葛兆光 ;葛兆光講義系列 學術史講義:給碩士生的七堂課.  第五講禪宗的歷史學與文獻學研究:以神會為例  .....

目 錄

「葛兆光講義系列」·說明

 

開場白

一、重新給「學術」/「學術史」確定邊界

二、什麼才是學術史?九十年代學術史熱中的問題

三、如何學習中國學術史?讀基本文獻和經典論著

四、課程的內容:古代與現代的兩個線索

 

第一講經學史的研究方法

引言:經學衰,經學史興

一、什麼是經學?

二、傳統經學史三類著作的檢討

三、經學史中值得注意的大關節

四、什麼是中國經學詮釋的特色?

五、經學史研究方法例釋(一)

六、經學史研究方法釋例(二)

七、經學史研究方法釋例(三)

【參考論著】

【閱讀文獻】

 

第二講《太一生水》

引言:從何炳棣的「畫龍點睛」論說起

一、諸子年代的公案

二、所謂「諸子時代」究竟是什麼樣子?

三、考古發現與諸子時代的再認識

四、和儒家學說一樣重要的古代諸子學說

五、個案:解讀《太一生水》

【參考論著】

【閱讀文獻】

 

第三講《魏書釋老志》與佛教史研究

引言:從《魏書釋老志》的研究史說起

一、魏晉以後佛教興盛原因

二、《魏書釋老志》的背景解說

三、《魏書釋老志》佛教部分之意義

四、佛教百年:《魏書釋老志》與《隋書·經籍志》 中有關佛教史論述的比較

【參考論著】

【閱讀文獻】

 

第四講《老子想爾註》的文獻學研究

引言:我想討論的問題

一、關於《想爾註》:敦煌文書中道教文獻的意義

二、考證古書年代和真偽的原則及其問題

三、關於《想爾注》成書年代的各種說法

四、《想爾註》的內容及其成書年代的關係

【參考論著】

【閱讀文獻】

 

第五講禪宗的歷史學與文獻學研究:以神會為例

引言:禪宗史上的神會和尚

一、關於神會的傳統禪宗文獻

二、敦煌文獻的發現及其啟迪

三、對神會在禪宗史上意義的重新發掘

四、重新檢討的結果:方法與結論之間

五、在胡適的延長線上:文獻學與歷史學

【參考論著】

【閱讀文獻】

【附錄1:7—8 世紀之間禪門大事記】

【附錄2:《唐中岳沙門釋法如禪師行狀》簡註】

【附錄3:胡適有關禪宗史研究年表】

【附錄4:胡適有關禪史的兩段論述】

 

第六講《明儒學案》以及明朝思想與社會研究

引言:明代思想史的基本脈絡及其定型

一、明朝思想史的背景(一)

二、明代思想史的背景(二)

三、明朝思想史的背景(三)

四、區域研究的意義與限制

五、結語:研究方法上的問題

【參考論著】

【閱讀文獻】

 

第七講戴震研究的學術史

引言:思想史中的人物研究

一、同時代人關於戴震的記憶與理解

二、漢學還是宋學,考據學家還是哲學家,民族主義者還是啟蒙者?戴震的研究史

三、梁啟超與胡適:1920 年代對戴震的解釋

四、放回歷史背景:重新理解戴震

五、結語:取代顧炎武?戴震作為新思想的典範

【參考論著】

【閱讀文獻】

 
附錄現代學術史部分·閱讀篇目
 
後記

 

 

後 記

 

《學術史講義:給碩士生的七堂課》是我近二十年來給碩士研究生開「中國學術史專題」課程的講稿,這門課在清華大學講過,也在復旦大學講過,原意是想給剛進入研究之門的碩士生們一點兒有關學術史的常識,從學術史裡學到做學問的方法。我一直覺得,從學習常識的大學生,變成創造新知的碩士生,是一個大轉折,之所以叫“研究生”,就是說要開始自己獨特的研究,而要有自己獨特的研究,就得對自己從事的這個領域裡前人的研究狀況,多少有一點兒了解,而前人的研究狀況,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學術史」。

 

不過,「學術」的內容太廣,「學術史」的範圍太大,我知識有限,只是講了很小的一部分,也只是在我熟悉的思想史領域。所以嚴格地說,這本書的書名要叫「古代中國知識、思想與信仰研究的學術史」。但是,作為出版物,書名不宜太冗長太纏繞,所以不避疑義,乾脆就叫“學術史講義”,為了說得明白,又在下面加了一個副標題叫“給碩士生的七堂課”。

 

這回又是錢鍺書先生諷刺過的「拿講義當著作」。這份講義從2001年起,先是打草稿,後面一面講一面改,手寫的和印刷的文稿從少到多,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本來也沒想出版,但聽過這門課的學生,特別是同在文史研究院任教的張佳博士卻很鼓勵我出版。為什麼?他說「這門課很有用」。 「有用」這個詞在如今大學人文學科里,多少有一些不合時宜。現在的大學人文學科,有人常常標榜「無用之為大用」。有時候說得興起,甚至把坐在虛空雲端裡講的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頭,以及類似「安慰劑」一樣的心靈雞湯,也當作人文學科祛除自卑、傲視眾生的本領。所以,他們不免對工具性的「有用」嗤之以鼻,以至於害得有些研究生也走上「遊談無根」和「放言高論」的路向。

 

曾經讀到宋人引用米芾(1051—1107)論書法的一段話,這個大書法家說,前人講書法,常常是「徵引迂遠,比況奇巧,如龍跳天門,虎臥鳳閣,是何等語?他覺得,這對學習書法的人毫無意義。他倒是要講實在的方法,「故吾所論,要在入人,不為溢辭」。這裡的「入人」二字,相當有深意,就是你講的道理和方法,要讓人能真的進入書法之門。我很贊同這個說法,當老師的,不能不多講一些「有用」的課,讓碩士研究生從一開始,就學一些基本知識和有用方法,免得將來成為徒有屠龍技卻無所施展的空頭學者。

 

那麼,什麼是有用的呢?我曾經說過,人文學科應該「給大學生常識,給碩士生方法,給博士生視野」。這門課是為碩士生開設的,我曾經強調這是為碩士一年級學生開設的,所以,格外注重入門的「途徑」和「方法」。正如我在《開場白》裡所說的,從大的來說,就是透過學術史了解你從事的這個領域或這個主題,「現代學術」是怎樣從「傳統學術」中轉型而來的,了解這一領域的「學術轉型」之背景是什麼,這一領域的當下學術研究的趨向、理論和方法如何,未來學術發展的可能方向是什麼;從小的來說,就是透過學術史,看看各領域裡前人做了什麼,他們怎麼做的,誰做得好誰做得不好,誰的研究是典範,還有什麼地方什麼課題可以做。

 

古代中國有一個人皆知的故事,就是點石成金。當老師的,是給研究生現成的金子讓他花,還是給他一個可以點石成金的指頭?我覺得後者比較重要。古人曾說“鴛鴦繡出從教看,莫把金針度與人”,可現代學術和現代教育,卻偏偏強調要“金針度人”。老話說,“授人以魚,何如授人以漁”,我想,我這門課不敢說是“金針度人”,但至少我有“授人以漁”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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