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19日 星期六

胡適日記 末篇 1962.2.21 :欣賞《民主潮》中「韻笙」(本名徐傳禮)〈論思想或觀念的僵窒和簡化〉



《民主中國》與《民主潮》分別由在野的中國民主社會黨中國青年黨發行


這篇文章發表在台灣青年黨主辦的《民主潮》雜誌。僅據這篇文章我們就可以說,當年台灣的民主黨派雖然也不能不受到國民黨的打壓,民主黨派的刊物也不可能完全自由說話,但像台灣青年黨主辦的《民主潮》,在當時那樣的形勢下還能刊出這種文章,這在“彼岸”是難以想像的。說來也真巧得很,胡適剛剛在1961 月寫過一篇《懷念曾慕韓先生》(曾慕韓曾任台灣青年黨主席),並因此挨了一些拼命維護中國“傳統文化”人的罵,不幾個月後就在這個民主黨主辦的刊物上讀到一篇讓他十分高興的文章,這很有點像是對他進行“補償”的味兒。看到這種文章題目,讀者大約不難想到作者會說些什麼。文章14000 餘字,堪稱長篇大論,胡適也稱之為“大文字”。現容我隨手摘錄幾段,看這些話在當時的大陸有沒有發表的可能性:●“當'制度'當作一種'技術偶像'來崇拜的時候,那些深信此一思想或觀念的人們,即將會不能夠順利地接納和創造新的製度、見解和事物。他們只有忍受(不論是自覺的,還是不自覺的),並且在忍受中,陶醉他們自己的那種習慣性的、莫名其妙的'快感'。”●“ 許多事物,最初俱是精力充沛,而最後又都無一不是銳氣喪失的。它們隨著時間的進展而式微。制度亦如此,在它們的初起期間,和它們推行已久之後,顯然是發生了性質上的差異。很多時候,它們都變得腐敗,把原始的目的忘卻,以至最終的結果可能和它們的最初願望正相反。一個教會可以失去它本有的殉道精神,而僅存組織上的形式,使它的宗教熱誠完全消逝。一個革命也可以被它的某一些部分,也就是它自己所創立的一些根據,譬如它的製度所征服,而失去它本有的社會意識。 ”●“所有的簡化思想者都是在魔鬼裡找天使的,他們丟不掉自己那個沉重的包袱。他們要以沒有思想來拯救思想。他們死抱著這塊靈牌,真有其事地以為自己在維護這塊靈牌,而自己所做的,卻又無一不是在毀棄這塊蛀蟲早已經挖空了的靈牌。”儘管這是約半個世紀前的讜論,且作者又是名不見經傳,可對我們而言,上面這些話實在太精彩了,難怪當年胡適讀到此文後,不僅寫信到刊物打聽作者,而且對此文大加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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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思想或觀念的僵窒和簡化〉一篇,兩岸的胡適日記都收了,中國的還標出原胡適的畫重點。

胡適日記全集(10冊)(二版),語言:繁體中文,ISBN:9789570851540,頁數:7868,出版社:聯經出版公司,作者:胡適,出版日期:2018/


胡適日記 民主潮 徐傳禮


胡適不吝獎掖後進,去世前三天還在打聽一位名不見經傳的作者「韻笙」是何許人。胡適在《民主潮》雜誌看到他寫的〈論思想或觀念的僵窒和簡化〉,覺得「很用氣力」,但唯恐能欣賞的人不多,所以他去信主編,想要見見作者,表達「誠心佩服」。「韻笙」本名徐傳禮,政大研究所畢業,他知道胡適日記的最後一篇就是在追尋他這個「全文無一句草率」的年輕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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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胡適法眼的,也有。台灣《民主潮》雜誌上登有署名韻笙的文章《論思想或觀念的僵室和簡化》,胡適說,這是近年來很少見的一篇用功構思、用全力作文造句,全篇沒有一句草率句子的大文字。他用紅筆在標題上一勾一划,改成「論思想的簡化」。他甚至特意寫信給雜誌的主編打聽作者,表達他的敬佩和欣賞。後來才知道作者是政大研究所畢業的徐傳禮。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history/3orjykg.html




胡適在《民主潮》雜誌看到他寫的〈論思想或觀念的僵窒和簡化〉,覺得「很用氣力」,但唯恐能欣賞的人不多,所以他去信主編,想要見見作者,表達「誠心佩服」。「韻笙」本名徐傳禮,政大研究所畢業,他知道胡適日記的最後一篇就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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