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紀念館 Hu Shih Memorial Hall──在林語堂故居 The Lin Yutang Hou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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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志:胡適之】
胡適與林語堂,不但私交深厚,而且在學術、志趣以及對國家的期許上面,都有許多相近的地方。有趣的是,他們雖然有許多相似處,但因為性格特質與求學背景等的差異,分別踏上不一樣的道路。最後,胡適成為「中國文藝復興之父」,林語堂成為了「幽默大師」;在中國現代學術、思想與文學史上,留下了兩頁傳奇。殊途同歸,兩人自始至終都是堅定的自由主義舵手,為了中國的自由與民主而奮鬥,為中國的發展把關。在他們生命的終章,各自懷抱著他們的憧憬,來到台灣,持續散播自由、民主的種子,期待它們在這塊土地上開花結果。
溫源寧曾在英文《中國評論週報》中介紹胡適,內容全面且翔實。林語堂在《人間世》中所改譯的版本並非全然按照原文翻譯,而是依照當時常識再加上潤飾寫成〈今人志:胡適之〉,雖與原文不盡相同,但相當值得一讀:
適之綽號「胡大哥」並非偶然。梁漱溟多骨,胡適之多肉,梁漱溟莊嚴,胡適之豪邁,梁漱溟應入〈儒林〉,胡適之應入〈文苑〉。學者也好,〈文苑〉也好,但適之是決不能做隱士的。一人性格,大概難於分類,也大可不必分類。我想六分學者,四分才子,二分盎格羅撒遜留學生,約略可以盡之。也許加了三分學究氣,減了三分才子氣,適之的應酬可以少一點,學術著作可以丰富一點,但如此便少了一團藹然可親之氣,而不成其為胡大哥了。這卻何苦來!這一股才子氣,又被他六分的學究氣壓下,所以若稱之為「風流才子」也不甚適用,因為他的立身行世,也頗謹嚴,如對冬秀之始終如一,便可看出。然而適之對女子,又不是像漱溟,雨生那樣一副面孔。在女子前獻殷勤,打招呼,入其室,必致侯夫人,這是許多學者所不會而是適之的特長。見女生衣薄,必下講台為關課室窗戶,這是適之的溫柔處,但是也不超過盎格羅撒遜所謂「紳士」的範圍。用這種體貼溫柔於同輩及少輩,「胡大哥」之名便形成了。
適之為人好交,又善盡主誼。近來他米糧庫的住宅,在星期日早上,總算公開的了。無論誰,學生、共產青年、安福餘孽、同鄉商客、強盜乞丐都進得去,也都可滿意歸來。窮窘者,他肯解囊相助;狂狷者,他肯當面教訓;求差者,他肯修書介紹;問學者,他肯指導門徑;無聊不自量者,他也能隨口談談幾句俗話。到了夜闌人靜時,才執筆做他的考證或寫他的日記。但是因此,他遂善做上卷書。
今年似是四十四吧?氣色雖然不甚紅潤,不像養尊處優的老爺,但也不像漱溟一般瘦馬相,只有一點青白氣色,這大概是他焚膏繼晷燈下用工之遺蹟。衣服雖不講究,也不故表明士氣。一副相貌,到可以令佳人傾心,天平是那麼高,兩眼是那麼大,光耀照人,毫無陰險氣,嘴脣丰滿而常帶著幽默的踪影。他的悟力極敏,你說上句他已經懂到下句了。笑聲不是像豈明的低微,是呵呵式的。
適之所以不能成為詩人就是這個緣故。在他呵呵笑的聲中,及他坦白的眼光中,我們看不見他的魂靈深處。他不像志摩,不會有沉痛的悲哀,與熱狂的情緒。在那眼光中,我們看出理智的光輝,那兀突不定的嘴脣,也老是閃過機智者會心的微笑。這樣是不合做詩的。所以他的散文,也是清順明暢,像一泓秋水一般,晶澈可愛,卻很少波瀾曲折,闡理則有餘,抒情則不足。人還是規矩人,所以文也老實。布風說過「文如其人」,正是此意。因此他的思想,也是近於厚重穩健,非近於犀利急進,他的觀點是演化的(即所謂歷史癖)非革命的(evolutionary, not revolutionary)。在此種地方,最可看出他盎格魯撒遜的素養。丁在君,胡適之都是這一派思想的好代表,於是「高等華人」的徽號便落在他的身上。在普羅作家,甚至在一切急進派作家眼光中,這種紳士氣是極討厭。但是,適之的態度,是極誠懇極負責的。這從他的刊物名稱「努力」可以看出來的。他這種態度,使他常傻頭傻腦作文章,見要人,向一般急進派所認為根本無望的官僚軍閥作勸告,不免太不脫化。然而在這好人極少的中國中,我們不能不承認他是一位不甘自棄的好人,而發生愛惜甚至景仰之意。
適之寫的英文,似比他的中文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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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堂逝世47週年
圖片描述:溫源寧原著*、林語堂改譯,〈胡適之〉
圖片出處:《人間世》,第三期,1934年5月5日,頁41-42。
*中國有溫源寧原著的中譯本,請搜索本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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