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8日 星期日

施潁洲《胡適譯詩》;小注《胡適與海涅名詩《松》 》/應時與《德詩漢譯》


胡適譯詩  施潁洲,登於中國時報,收入 《風雨故人》,台北:晨鐘,1972,頁149-167




 胡適與應時(溥泉)熟  胡適的日記幾處提到他1936.1.2   又應誼女士可能是應時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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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到承華園,為千家駒、楊黎音證婚。晚上張季從、張奚若來談時局。打牌八圈。廿五,一,二得孟頁一電云:「( T 病)無變,面詳」。後打電話去問他的夫人,知孟頁明晚回平。應(時)先生自濟南來看他的女兒,他們同來談。我與冬秀邀他們同去吃飯。



 
  那位共黨頭目陳獨秀先生,我在安慶最初的一月中,因為我寄宿在他的屋子裡,幾乎每日必見一次或二次。他與他的夫人(次妻)及他的新生男孩居樓上,我居樓下客房中。那間客房甚為清潔精緻,但不是我向他直接租借的,實是應溥泉(時)夫婦免費招待我的。應溥泉先生是我的同鄉,又是我蘇州高校的同事。那年應先生繼獨秀先生而為安徽高等學校的教務主任。知道我在蘇州富豪家擔任教讀,雖然薪俸極豐,但終含閒蕩性質,多次有急電和快函來催促我到皖省去教授英美文學。回想前情,應先生對我真有好意,真是我的知己呀!應先生已於前歲在西南某地逝世,我因道路遙遠,不能親去一拜,深以為憾。溥泉先生的繼獨秀先生而為皖高教務主任,不是安徽本省沒有人才,實是本省人才不敢應召的緣故,陳獨秀先生是被學生趕走的。
我所知道的陳獨秀作者:周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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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614溥泉,乌镇人。 ... 主婚者王一亭,新人吾湖应溥泉与鉴湖章肃女士。 .... 应时与胡适的交往,在叶隽教授的《文化史语境中的应时德诗汉译之意义》里

应时:一个几近湮没的名字| dadasein 的个人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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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3月30日 – 在已故作家施蛰存主编的《中国文学大系》翻译卷中,发现了应时翻译的德语诗歌,不禁喜出望外。应时,字溥泉,浙江吴兴人,当年曾经翻译并自费 ...

传记 中国近代史 应时(应溥泉)

大时代歌姬

2010-12-04 14:56:56 来自: 大时代歌姬(把出差当环球旅行的人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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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見的第一本《德詩漢譯》集
和小說、散文、戲劇等相比,詩集的出版一直不太景氣,翻譯文學領域尤其如此。在我的記憶裏,譯詩集的出版發行在近代中國簡直是寥若晨星,除了 馬君武的《君武詩稿》、蘇曼殊的《拜倫詩選》、辜鴻銘的《痴漢騎馬歌》等區區幾部外,其他的就很難再舉例了。也正因如此,這本1914年出版,由應時翻譯 的《德詩漢譯》就顯得格外珍貴了。
應時此人幾乎不為外界所知,而《德詩漢譯》一書也極為少見,但施蟄存先生主編《中國近代文學大系‧翻譯文學集》時,卻對他和他的《德詩漢譯》 有公允的評價。施先生以博學多才著稱,無論是文學翻譯、小說創作,還是詩詞研究、金石考據,他都做出了很大成績,人稱開啟了學術的“四扇窗”。他買書藏書 也盡顯其博雜,20世紀80年代末筆者有一段時間曾每周去一次施宅,聽先生天上地下,從南到北,無所不包地講,真有一種汪洋恣肆的感覺,是一種難以言說的 享受。先生的藏書不算多,但常有一些外間難得一見的冷僻書,應時的《德詩漢譯》就是其中之一。這本書恐怕算得上是罕本,連《民國時期總書目‧外國文學卷》 中都未見記載。1988年,施蟄存先生在主編《中國近代文學大系‧翻譯文學集》第一卷時,對應時其人其作有所介紹:“應時,字溥泉,是一位攻讀政法的留德 學生。他很愛好德國名家的詩。回國後,在1914年印行了一本中德文對照的《德詩漢譯》,共收歌德、烏郎等人的詩十一首。”(《導言》,載《中國近代文學 大系‧翻譯文學集》第一卷,上海書店1990年10月版)其後,他在編選該書第三卷時,再次提及此書:“詩歌部分,我們在編選過程中發現以英國詩為最多。 如果沒有一本應時譯的《德詩漢譯》,那麼德國詩的譯文可能是最少。”(《第三卷編選說明》,載《中國近代文學大系‧翻譯文學集》第三卷,上海書店1990 年10月版)有關應時的介紹文字極少,我翻了不少文史工具書,幾乎都無記載,倒是在一些未見經傳或刊行的手札、日記中有片言只語的提及,如嘉業堂主人劉承 干的《求恕齋日記》,在1911年3月19日中有這樣幾句:“午後三句鍾同醉愚坐馬車至斜陽路西園,看文明結婚,……主婚者王一亭,新人吾湖應溥泉與鑒湖 章肅女士。”奇僧蘇曼殊也曾在一篇文章中提及,1912年年底他赴安慶出任安徽省高等學堂教員,同事中有應溥泉等。那麼,應時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又是怎 麼會出版這本《德詩漢譯》的呢?
應時(1886─?),字溥泉,浙江吳興人。他從小父母雙亡,靠獎學金在南洋公學完成學業。1907年末赴英國伯明罕大學選修理科,生活非常 刻苦,平時僅以麵包冷水充饑解渴。不久染上肺病大口吐血,在同學們的相助下轉赴德國療養,病情稍愈後即在加魯高等商業學校進修德文,因任教老師恰為一德國 詩人,故應時在這段時間閱讀了大量德國詩歌,為以後翻譯《德詩漢譯》打下了基礎。1911年春,應時從德國回到上海住在友人田北湖家,翻譯德詩就在這段時 間。他自己對此是這樣敘述的:“辛亥三月歸國,遇田君北湖於滬瀆,譚及德詩之意趣,田君歡欣鼓舞,樂為贊助,爰先選十一章譯成漢文。余惟盡誃譯之責,筆削 潤色,惟田君是賴。是歲六月脫稿,藏諸篋笥,有待讎正。”(《〈德詩漢譯〉自序》)譯稿一放三年,至1914年1月,應時才在朋友們的鼓勵下自費出版了這 本《德詩漢譯》。全書共收入戈德(歌德)、翕雷(席勒)、哈英南(海涅)、好夫(豪夫)、烏郎(烏蘭德)、夏迷莎(沙米索)、裴爾格(畢爾格)等十位詩人 的十一首詩歌,詩前並附有徐建生《〈德詩漢譯〉序》及應時《〈德詩漢譯〉自序》、《德詩源流》和《詩人姓字裏居表及本詩所選書目》四文。在《德詩源流》一 文中,應時介紹了德國詩歌上古、古時、今時三個階段的發展概況,並論述了歌德、席勒等人在德詩發展史上的地位和影響。應時在翻譯時根據原作的不同情況,分 別採用了中國傳統的五言、七言、古風和楚辭等體裁,譯文古樸簡潔。徐建生在《序》中認為:應時的譯詩“篇什竟無異於我國而法律謹嚴,聲調諧適,尤足饜人吟 賞”。應該說,應時在選擇詩人詩作時還是很有眼光的,他選擇的詩人都堪稱德國詩歌史上的代表人物,他選擇的詩歌也大多為名篇。如席勒的《質友》(今譯《人 質》),是其晚年的代表作之一;歌德的《鬼王》(今譯《魔王》)是詩人在學習民歌的基礎上寫出的,非常有名;烏蘭德的敘事謠曲《樂師詛咒》(今譯《歌手的 詛咒》)是其成名作;海涅的《兵》(今譯《兩個擲彈兵》)是詩人的早期代表作;沙米索的《長人的玩具》(今譯《巨人的玩具》)是其影響最大的敘事詩。但即 便如此精心譯作,《德詩漢譯》這本僅印了一千冊的我國第一部德國詩歌翻譯集,在書店裏寄售了很久都沒有賣完,這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應時繼續從文的決心。應 時以後曾這樣表述自己的看法:近二十年來“既少為文,文亦不敢求工。蓋文愈工者人愈窮,古今中外如出一轍”(《〈德詩漢譯〉自序二》,載《德詩漢譯》 1939年1月版)。
1916年,應時以浙江省官費生的資格攜眷赴德國柏林攻讀法律,不久因中德宣戰而改入瑞士羅山大學續習三年,然後又赴法國入巴黎大學,二年後 獲法學博士學位。1922年應時學成回國,任浙江法政專門學校教務長,從此正式步入法律界,先後擔任過修訂法律館副總裁,外交部條約研究委員會顧問,東吳 大學法學院和中國公學教授,上海法租界特區地方法院院長、庭長等職,著作有《羅馬法》等。應時步入法律界後,經濟狀況大有好轉,故於1939年1月再次自 費重印《德詩漢譯》,現在外間還能看到的就是這個版本。這個再版本除了增加了一些詩人照片外,最大的不同是有顏惠慶、張元濟、褚民誼、楊永清、蕭友梅等名 人作序,他們在一些循例的應酬場面話之外,也貢獻了很好的意見。如蕭友梅拿應時的譯文和王光祈、胡宣明的譯文作了比較,他寫道:“譬如《鬼王》一詩,王君 所譯乃用淺近文言;胡君所譯完全用白話。均志在適合大眾,以能跟隨樂譜歌唱為標的。而溥泉先生則純照古詩體譯成,固不失其本意,即使離開樂譜朗誦出來,亦 覺得淋漓盡致,聲調鏗鏘,因此更不能不欽佩溥泉先生藝術手段的高妙了。”而張元濟則對此略有不同看法,他認為應時的譯詩在今天似過於古奧,一般人難以看 懂,故他非常坦率地寫道:“余竊謹進一解,倘能更以極明淺之義,恆習之學,別譯一編,使如白香山詩,老嫗都解,則所以激發吾國人者其收效不益廣且遠乎?” 應時自己也新寫了一篇序,他在序中非常感慨地回顧了自己的留學生涯。雖然因為文學不能養家自己沒有走上從文之路,但他還是堅定地認為:“戲劇、小說及詩歌 等為改良社會最有力之急先鋒。”
再版本《德詩漢譯》共有三種版本,一為真皮金邊金字精裝,售國幣五元六角;一為准皮金邊金字精裝,售國幣三元六角;一為准皮金字精裝,售國幣二元八角。三者中以第一種最為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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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中 的"不過根據英文翻譯的胡適把亞洲的“棕櫚”改作了東國的“芭蕉”。"有誤會
因為胡適在美國學過的德文  足可讓他譯德文詩的 





胡適與海涅名詩《松》

吳曉樵

今年是德國偉大詩人亨利希海涅(Heinrich Heine,1787-1856)逝世150週年,回顧一下海涅詩歌早年進入中國的前塵往事,倒也不失為紀念這位不朽詩人的一個較好的方式。
我們都知道,魯迅早年在留學日本時(一般認為是 在1906年左右)曾用騷體翻譯了兩首海涅詩歌,魯迅的譯詩最早由他的弟弟周作人收入到自己的一篇題名為《藝文雜話》的文章裏,1914年2月刊發在上海 的雜誌《中華小説界》第二期上。魯迅翻譯的兩首詩《余淚泛瀾兮繁花》和《眸子青地丁》,均取自海涅1823年出版的《抒情插曲》(Lyrisches Intermezzo),是其中的第二首(即《從我的眼淚裏》)和第三十二首(即《藍色的紫羅蘭》)。解放後,魯迅的這兩首譯詩收入到《魯迅譯文集》第十 卷《譯叢補》中,從而為讀者們熟知。長時間以來大陸研究海涅的學者認為這是中國最早的海涅譯詩。
實際上,在魯迅的海涅譯詩在雜誌上正式公佈之前 (不過當時人們尚不知道這兩首翻譯是出自魯迅之手),中國翻譯海涅詩歌的還有人在。當時在著述中提及海涅的就有辜鴻銘、王國維等人。而翻譯海涅的則有兩 位:一位是吳興應時(應溥泉),他在德漢對照本的《德詩漢譯》(1914年1月浙江印刷公司印刷發行,該書1939年上海世界書局再印)中翻譯了海涅(應 時譯為“哈英南”)的名詩《兵》(今譯《近衛兵》,係海涅早年作品,約寫于1820年,原詩見詩集《青春的煩惱》)。另一位則是留學美國、後因最早的白話 詩集《嘗試集》而蜚聲新文學文壇的胡適。
青年胡適翻譯的是海涅的另一首名詩——《松》。 和魯迅翻譯的兩首詩一樣,《松》也是出自海涅的《抒情插曲》,是其中的第三十五首,後收入1827年問世的奠定海涅不朽詩名的《歌集》(Buchder Lieder)中。《松》這首詩為眾多作曲家譜曲,早已蜚聲世界。海涅是在歌德之外,胡適用一生加以關注的又一位德國重要詩人。胡適生前曾擬編詩集《天半 集》,打算將他的這首海涅譯詩收入第二卷。1998年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十二卷《胡適文集》將這首譯詩收在第九卷《舊詩稿存》部分,編者將翻譯時間定為 1911(辛亥)年。《胡適文集》的編者歐陽哲生根據的是耿雲志主編的《胡適遺稿及秘藏書信》第十一冊。海涅原詩八句,胡適譯詩亦為八句。與魯迅的騷體翻 譯不同,胡適採用的是七言律體。他的譯文為:“高松岑寂羌無歡,獨立塞北之寒山。冰雪蔽體光漫漫,相思無夢來無端。夢見東國之芭蕉,火雲千里石欲焦。悄悄 無言影寂寥,欲往從之道路遙。”不過根據英文翻譯的胡適把亞洲的“棕櫚”改作了東國的“芭蕉”。
值得指出的是,胡適的海涅譯詩在大陸已引起研究 晚清和民初文學翻譯的學者的注意。在《胡適文集》出版之前,由上海著名學者施蟄存先生生前主編的《中國近代文學大系翻譯文學卷》(1991年)就在收入魯 迅的海涅譯詩、應時的《德詩漢譯》的同時也收入了胡適的翻譯,依據的是1913年胡適發表在上海《留美學生年報》第二期上的正式版本。比勘《胡適文集》和 《翻譯文學卷》的譯文,僅有一處差異:“悄悄無言”《翻譯文學卷》作“脈脈無言”。
但胡適在《留美學生年報》上發表譯詩時,在譯詩 前還寫有一則序引,簡略介紹詩人海涅的生平和胡適本人對此詩的評析,彌足珍貴。胡適所寫的這個譯前小引是《胡適文集》的編者所漏收的,可能也是胡適在晚年 編選《天半集》時所忘卻的。茲轉引如下:“德國詩人亥納(Heine),生於1797年,卒于1856年。生平長于短章、小詩,其詩亦敦厚,亦悱惻,感人 最深。即如此詩,相思之詞也。高松苦寒,詩人自況;南國芭蕉,以喻所思;冰雪火雲,以喻險阻,頗類吾國比興之旨,而其一種溫柔敦厚之情,自然流露紙上。信 筆譯之,以寄我友。譯者。”(《中國近代文學大系翻譯文學卷》,第166至167頁)在民國時期,《松》的翻譯,繼胡適之後,還有鄧均吾、朱湘(見《番石 榴集》)等人。
《中華讀書報》 2007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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