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14日 星期六

胡適《不朽——我的宗教》1919;U. Eco 的。羅克希爾:為什麼說我們永不會死亡1919及思想發展;長壽秘方。Immortality, 1913 by Max Ernst


"By the age of 70, he who doesn’t read will have lived only one life. He who reads will have lived 5000 years. Reading is immortality backwards."

~Umberto Eco

死亡的確令人心生恐懼,那種我會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被無盡的黑暗吞沒的想法,會令人無法喘息。
但事實上,生命有多重維度,生理死亡並非終點。
這個世界依然有我們的印記:那些留下的文化殘跡、造成的影響永遠不死。
(本文為時報觀點文章,作者加布里埃爾·羅克希爾(Gabriel Rockhill)是維拉諾瓦大學副教授。)



王中江《哲學研究 1997.3   拒絕超驗領域——胡適與宗教》頁73-81,可以不必一讀


我們從胡適之先生的日記可知,他1930-40年代,在美國,跟一些人做不朽方面的討論和演講。譬如說,  2011.2.19 我的筆記:
 Harry Augustus "Hal" Garfield  談不朽
 1941/1/3  日記, 談不朽的老先生 胡適寫錯為Harvy,應是Harry。
國人比較少知道,Williams College 為美國名校。

Harry Augustus "Hal" Garfield (Hiram, Ohio, October 11, 1863 – December 12, 1942, Williamstown, Massachusetts) was an American lawyer, academic and public official. He was president of Williams College and supervised the Federal Fuel Administration during World War I.


所以我們可說,《不朽——我的宗教》是他的信養之根本。他的後輩,當然認為他是不朽的,參考:
  勞榦〈 胡適之先生不朽〉,《傳記文學── 胡適之 先生百歲冥誕紀念特輯》 57 , 343 (1990.12 ),頁 40-42。這篇也相當精彩


〈社會的不朽論〉 - 台灣大百科全書Encyclopedia of Taiwan雜文。胡適著。原載於1919年2月15日《新青年》第6卷第2號,收錄於《胡適文存》卷四,1921年12月上海亞東圖書館初版。〈不朽──我的宗教〉的第三部份,標題為「社會 ...


《不朽——我的宗教》 胡適
不朽有種種說法,但是總括看來,只有兩種說法是真有區別的。一種是把“不朽”解作靈魂不滅的意思。一種就是《春秋左傳》上說的“三不朽”。(一)神不滅論宗教家往往說靈魂不滅,死後須受末日的裁判:做好事的享受天國天堂的快樂,做惡事的要受地獄的苦痛。這種說法,“幾千年來不但受了無數愚夫愚婦的迷信,居然還受了許多學者的信仰。但是古今來也有許多學者對於靈魂是否可離形體而存在的問題,不能不發生疑問。最重要的如南北朝人范縝的《神滅論》說:”形者神之質,神者形之用……神之於質,猶利之於刀;形之於用,猶刀之利……舍利無刀,舍刀無利。未聞刀沒而利存,豈容形亡而神在? “宋朝的司馬光也說:”形既朽滅,神亦飄散,雖有判燒春磨,亦無所施。 “但是司馬光說的”​​形既朽滅,神亦飄散“,還不免把形與神看作兩件事,不如范縝說的更透切。范縝說人的神靈即是形體的作用,形體便是神靈的形質。正如刀子是形質,刀子的利鈍是作用;有刀子方才有利鈍,沒有刀子便沒有利鈍。人有形體方才有作用:這個作用,我們叫做”靈魂“。若沒有形體,便沒有作用了,便沒有靈魂了。范縝這篇《神滅論》出來的時候,惹起了無數人的反對。梁武帝叫了七十幾個名士作論駁他,都沒有什麼真有價值的議論。其中只有沈約的《難神滅論》說:”利著追施四方,則利體無處復立;利之為用正存一邊毫毛處耳。神之與形,舉體若合,又安得同乎?若以此譬為盡耶,則不盡;若謂本不盡耶,則不可以為譬也。 “這一段是說刀是無機體,人是有機體,故不能彼此相比。這話固然有理,但終不能推翻”神者形之用“的議論。近世唯物派的學者也說人的靈魂並不是什麼無形體,獨立存在的物事,不過是神經作用的總名;靈魂的種種作用都即是腦部各部分的機能作用;若有某部被損傷,某種作用即時廢止;人幼年時腦部不曾完全發達,神靈作用也不能完全,老年人腦部漸漸衰耗,神靈作用也漸漸衰耗。這種議論的大旨,與范縝所說”神者形之用“正相同。但是有許多人總捨不得把靈魂打消了,所以咬住說靈魂另是一種神秘玄妙的物事,並不是神經的作用。這個”神秘玄妙“的物事究竟是什麼,他們也說不出來,只覺得總應該有這麼一件物事。既是”神秘玄妙“,自然不能用科學試驗來證明他,也不能用科學試驗來駁倒他。既然如此,我們只好用實驗主義的方法,看這種學說的實際效果如何,以為評判的標準。依此標準看來,信神不滅論的固然也有好人,信神滅論的也未必全是壞人。即如司馬光範繽赫胥黎一類的人,說不信靈魂不滅的話,何嘗沒有高尚的道德?更進一層說,有些人因為迷信天堂,天國,地獄,末日裁判,方才修德行善,這種修行全是自私自利的,也算不得真正道德。總而言之,靈魂滅不滅的問題,於人生行為上實在沒有什麼重大影響;既沒有實際的影響,簡直可說是不成問題了。(二)三不朽說。 《左傳》說的三種不朽是:(一)立德的不朽,(二)立功的不朽,(三)立言的不朽。 “德”便是個人人格的價值,像墨翟耶穌一類的人,一生刻意孤行,精誠勇猛,使當時的人敬愛信仰,使千百年後的人想念崇拜。這便是立德的不朽。 “功”便是事業,像哥侖布發現美洲,像華盛頓造成美洲共和國,替當時的人開一新天地,替歷史開一新紀元,替天下後世的人種下無量幸福的種​​子。這便是立功的不朽。 “言”便是語言著作,像那《詩經》三百篇的許多無名詩人,又像陶潛杜甫莎士比亞易卜生一類的文學家,又像柏拉圖盧梭彌兒頓一類的文學家,又像牛頓達爾文一類的科學家,或是做了幾首好詩使千百年後的人歡喜感嘆;或是做了幾本好戲使當時的人鼓舞感動,使後世的人發憤興起;或是創出一種新哲學或是發明了一種新學說,或在當時發生思想的革命,或在後世影響無窮。這便是立言的不朽。總而言之,這種不朽說,不問人死後靈魂能不能存在,只問他的人格,他的事業,他的著作有沒有永遠存在的價值。即如基督教徒說耶穌是上帝的兒子,他的靈魂永遠存在,我們正不用駁這種無憑據的神話,只說耶穌的人格​​,事業和教訓都可以不朽,又何必說那些無謂的神話呢?又如孔教會的人到了孔丘的生日,一定要舉行祭孔的典禮,還有些人學那“朝山進香”的法子,要趕到曲阜孔林去對孔丘的神靈表示敬意。其實孔丘的不朽全在他的人格與教訓,不在他那“在天之靈”。大總統多行兩次了祭,孔教會多走兩次“朝山進香”,就可以使孔丘格外不朽了嗎?更進一步說,像那《三百篇》裡的詩人,也沒有姓名,也沒有事實,但是他們都可說是立言的不朽。為什麼呢?因為不朽全靠一個人的真價值,並不靠姓名事實的流傳,也不靠靈魂的存在。試看古今來的多少大發明家,那發明火的,發明養蠶的,發明絲的,發明織布的,發明水車的,發明春米的水車的,發明規矩的,發明秤的,… …雖然姓名不傳,事實湮沒,但他們的功業永遠存在,他們也就都不朽了。這種不朽比那個人的小小靈魂的存在,可不是更可寶貴,更可羨慕嗎?況且那靈魂的有無還在不可知之中,這三種不朽——德,功,言,——可是實在的。這三種不朽可不是比那靈魂的不滅更靠得住嗎?以上兩種不朽論,依我個人看來,不消說得,那“三不朽說”是比那“神不滅說”好得多了。但是那“三不朽說”還有三層缺點,不可不知。第一,照平常的解說看來,那些真能不朽的人只不過那極少數有道德,有功業,有著述的人。還有那無量平常人難道就沒有不朽的希望嗎?世界上能有幾個墨翟耶穌,幾個哥侖布華盛頓,幾個杜甫陶潛,幾個牛頓達爾文呢?這豈不成了一種“寡頭”的不朽論嗎?第二,這種不朽論單從積極一方面著想,但沒有消極的裁制。那種靈魂的不朽論既說有天國的快樂,又說有地獄的苦楚,是積極消極兩方面都顧著的。如今單說立德可以不朽,不立德又怎樣呢?立功可以不朽,有罪惡又怎樣呢?第三,這種不朽論所說的“德,功,言”三件,範圍都很含糊。究竟怎樣的人格方才可算是“德”呢?怎樣的事業方才可算是“功”呢?怎樣的著作方才可算是“言”呢?我且舉下個例。哥侖布發現美洲固然可算得立了不朽之功,但是他船上的水手火頭又怎樣呢?他那隻船的造船工人又怎樣呢?他船上用的羅盤器械的製造工人又怎樣呢?他所讀的書的著作者又怎樣呢? ……舉這一條例,已可見“三不朽”的界限含糊不清了。因為要補足這三層缺點,所以我想提出第三種不朽論來請大家討論。我一時想不起別的好名字,姑且稱他做“社會的不朽論”。(三)社會的不朽論。社會的生命,無論是看縱剖面,是看橫截面,都像一種有機的組織。從縱剖面看來,社會的歷史是不斷的;前人影響後人,後人又影響更後人;沒有我們的祖宗和那無數的古人,又那裡有今日的我和你?沒有今日的我和你,又那裡有將來的後人?沒有那無量數的個人,便沒有歷史,但是沒有歷史,那無數的個人也決不是那個樣子的個人:總而言之,個人造成歷史,歷史造成個人。從橫截面看來,社會的生活是交互影響的:個人造成社會,社會造成個人:社會的生活全靠個人分工合作的生活,但個人的生活,無論如何不同,都脫不了社會的影響;若沒有那樣這樣的社會,決不會有這樣那樣的我和你;若沒有無數的我和你,社會也決不是這個樣子。來勃尼慈(eibnitz )說得好:這個世界乃是一片大充實,其中一切物質都是接連著的。一個大充實裡面有一點變動,全部的物質都要受影響,影響的程度與物體距離的遠近成正比例。世界也是如此。每一個人不但直接受他身邊親近的人的影響,並且間接又間接的受距離很遠的人的影響。所以世間的交互影響,無論距離遠近,都受得著的。所以世界上的人,每人受著全世界一切動作的影響。如果他有周知萬物的智慧,他可。以在每人的身上看出世間一切施為,無論過去未來都可看得出,在這一個現在裡面便有無窮時間空間的影子。從這個交互影響的社會觀和世界觀上面,便生出我所說的“社會的不朽論”來。我這“社會的不朽論”的大旨是:我這個“小我”不是獨立存在的,是和無量數小我有直接或間接的交互關係的;是和社會的全體和世界的全體都有互為影響的關係的;是和社會世界的過去和未來都有因果關係的。種種從前的因,種種現在無數“小我”和無數他種勢力所造成的因,都成了我這個“小我”的一部分。我這個“小我”,加上了種種從前的因,又加上了種種現在的因,傳遞下去,又要造成無數將來的“小我”。這種種過去的“小我”,和種種現在的“小我”,和種種將來無窮的“小我”,一代傳一代,一點加一滴;一線相傳,連綿不斷;一水奔流,滔滔不絕: ——這便是一個“大我”。 “小我”是會消滅的,“大我”是永遠不滅的。 “小我”是有死的,“大我”是永遠不死,永遠不朽的。 “小我”雖然會死,但是每一個“小我”的一切作為,一切功德罪惡,一切語言行事,無論大小,無論是非,無論善惡,—一都永遠留存在那個“大我”之中那個“大我”,便是古往今來一切“小我”。的紀功碑,彰善祠,罪狀判決書,孝子慈孫百世不能改的惡溢法。這個“大我”是永遠不朽的,故一切“小我”的事業,人格,一舉一動,“一言一笑,一個念頭,一場功勞,一樁罪過,也都永遠不朽。這便是社會的不朽,”大我“的不朽。那邊“一座低低的土牆,遮著一個彈三弦人。”那三弦的聲浪,在空間起了無數波瀾;那被沖動的空氣質點,直接間接衝動無數旁的空氣質點;這種波瀾,由近而遠,至於無窮空間;由現在而將來,由此剎那以至於無量剎那,至於無窮時間:——這已是不滅不朽了。那時間,那“低低的土牆”外邊來了一位詩人,聽見那三弦的聲音,忽然起了一個念頭;由這一個念頭,就成了一首好詩;這首好詩傳誦了許多;人人讀了這詩,各起種種念頭;由這種種念頭,更發生無量數的念頭,更發生無數的動作,以至於無窮。然而那“低低的土牆”裡面那個彈三弦的人又如何知道他所發生的影響呢?一個生肺病的人在路上偶然吐了一口痰。那口痰被太陽曬乾了,化為微塵,被風吹起空中,東西飄散,漸吹漸遠,至於無窮時間,至於無窮空間。偶然一部份的病菌被體弱的人呼吸進去,便發生肺病,由他一身傳染一家,更由一家傳染無數人家。如此輾轉傳染,至於無窮空間,至於無窮時間。然而那先前吐痰的人的骨頭早已腐爛了,他又如何知道他所種的惡果呢?一千五六百年前有一個人叫做範繽說了幾句話道:“神之於形,猶利之於刀;未聞刀沒而利存,豈容形亡而神在?”這幾句話在當時受了無數人的攻擊。到了宋朝有個司馬光把這幾句話記在他的《資治通鑑》裡。一千五六百年之後,有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就是我,——看《通鑑》到這幾句話,心裡受了一大感動,後來便影響了他半生的思想行事。然而那說話的范縝早已死了一千五六百年了!二千六七百年前,在印度地方有一個窮人病死了,沒人收屍,屍首暴露在路上,已腐爛了。那邊來了一輛車,車上坐著一個王太子,看見了這個腐爛發臭的死人,心中起了一念;由這一念,輾轉發生無數念。後來那位王太子把王位也拋了,富貴也拋了,父母妻子也拋了,獨自去尋思一個解脫生老病死的方法。後來這位王子便成了一個教主,創了一種哲學的宗教,感化了無數人。他的影響勢力至今還在;將來即使他的宗教全滅了,他的影響勢力終久還存在,以至於無窮。這可是那腐爛發臭的路斃所曾夢想到的嗎?以上不過是略舉幾件事,說明上文​​說的“社會的不朽”,“大我的不朽”。這種不朽論,總而言之,只是說個人的一切功德罪惡,一切言語行事,無論大小好壞,—一都留下一些影響在那個“大我”之中,—一都與這永遠不朽的“大我”一同永遠不朽。上文我批評那“三不朽論”的三層缺點:(一)只限於極少數的人,(二)沒有消極的裁制,(三)所說“功,德,言,”的範圍太含糊了。如今所說“社會的不朽”,其實只是把那“三不朽論”的範圍更推廣了。既然不論事業功德的大小,一切都可不朽,那第一第三兩層短處都沒有了。冠絕古今的道德功業固可以不朽,那極平常的“庸言庸行”,油鹽柴米的瑣屑,愚夫愚婦的細事,一言一笑的微細,也都永遠不朽。那發現美洲的哥侖布固可以不朽,那些和他同行的水手火頭,造船的工人,造羅盤器械的工人,供給他糧食衣服銀錢的人,他所讀的書的著作家,生他的父母,生他父母的父母祖宗,以及生育訓練那些工人商人的父母祖宗,以及他以前和同時的社會,……都永遠不朽。社會是有機的組織,那英雄偉人可以不朽,那挑水的,燒飯的,甚至於浴堂裡替你擦背的,甚至於每天替你家掏糞倒馬桶的,也都永遠不朽。至於那第二層缺點,也可免去。如今說立德不朽,行惡也不朽;立功不朽,犯罪也不朽:“流芳百世”不朽,“遺臭萬年”也不朽;功德蓋世因是不朽的善因,吐一口痰也有不朽的惡果。我的朋友李守常先生說得好:“稍一失腳,必致遺留層層罪惡種子於未來無量的人,——即未來無量的我,——永不能消除,永不能懺悔。”這就是消極的裁制了。中國儒家的宗教提出一個父母的觀念,和一個祖先的觀念,來做人生一切行為的裁制力。所以說,“一出言而不敢忘父母,一舉足而不敢忘父母。”父母死後,又用喪禮祭禮等等見神見鬼的方法,時刻提醒這種人生行為的裁制力。所以又說,“齋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又說,“齋三日,則見其所為齋者;祭之日,人室,接然必有見乎其位;週還出戶,肅然必有聞乎其容聲;出戶而聽,愾然必有聞乎其嘆息之聲。”這都是“神道設教”,見神見鬼的手段。這種宗教的手段在今日是不中用了。還有那種“默示”的宗教,神權的宗教崇拜偶像的宗教,在我們心裡也不能發生效力,不能裁制我們一生的行為。以我個人看來,這種“社會的不朽”觀念很可以做我的宗教了。我的宗教的教旨是:我這個現在的“小我”,對於那永遠不朽的“大我”的無窮過去,須負重大的責任。對於那永遠不朽的“大我”的無窮未來,也須負重大的責任。我須要時時想著,我應該如何努力利用現在的“小我”,方才可以不辜負了那“大我”的無窮過去,方才可以不遺害那“大我”的無窮未來?(跋)這篇文章的主意是民國七年年底當我的母親喪事裡想到的。那時只寫成一部分,到八年二月十九日方才寫定付印。後來俞頒華先生在報紙上指出我論社會是有機體一段很有語病,我覺得他的批評很有理,故九年二月間我用英文發表這篇文章時,我就把那一段完全改過了十年五月,又改定中文原稿,並記作文與修改的緣起於此。 (原載1919年2月15日《新青年》第6卷第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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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胡適之先生的家族平均壽命為預期值的估計法.
李約瑟的遺傳不該"長壽"
胡先生晚年也吃點人蔘  還咬斷牙齒  不過他是偶爾為之
依胡先生自己的說法 他的一輩子當二輩子用的
而且是"不朽"的


 長壽者健康之道都只能姑且聽之  陳立夫 101歲
更晚   陳立夫說過他每天沐浴時全身按摩......
 我更欣賞李濟先生講的胡適在外地洗玩澡    必親自清理浴盆等的故事  李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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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mortality, 1913

李約瑟的長壽秘方,參考: 何丙郁《學思歷程的回憶:科學、人文、李約瑟》 203   李自認為是人蔘之功,可是作者認為是李要寫完《中國科學與文明醫藥篇》《中國科學與文明結論篇》的堅強意志,推動他體內的求生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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