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園"是托爾斯泰的莊園/墓
1949.1.13 頁376-77
……..其中台灣日記交臺灣通志館付抄。
(黃純青先生,林獻唐(?堂)先生有來信道謝)
附錄一
「臺灣紀錄兩種」的「編校後記」
本會主任委員黃純青先生平素景仰胡適之先生的道德文章,曾讀適之先生四十自述,知其令尊鐵花先生官臺東州時,著有臺灣日記。
中華民國三十八年春,適之先生來臺,三月二十六日會於晴園。聞遺稿猶存,因請借抄,適之先生喜諾。
去年十月,本會的「臺灣叢書」編印了第一種稗海紀遊和第二種恆春縣志,而第三種便打算印胡鐵花日記,當由黃主任委員寫信去紐約徵求適之先生的同意。到
本年一月末尾,便得回音。又隔一月,即二月二十三日,始得錢思亮先生帶來的臺灣稟啟存稿及胡鐵花先生家傳。為了說明接洽此項叢書出版的經過,且將適之先生
前後兩信抄錄在這裡。(前一信是後收到的,但仍列在前面。)
純青先生:
去年接到先生十一月八日的手書,提議要把先父鐵花先生的臺灣日記付印,作為臺灣文獻委員會叢書的第三種。此事我當然同意;並且感謝先生與文獻委員會諸
公的好意。先人的日記,保存的共有十五年之多,從光緒七年到光緒二十一年。其中止有光緒十三年十月至十一月遊歷瓊州黎峒行程日記一卷,曾由羅爾綱先生鈔登
禹貢半月刊第二卷第一期。此次臺灣日記在臺印行,要算第二次刊布先人的日記了。
先生的好意,使我想起先父的臺灣稟啟存稿三冊。這些公牘與私函都是割臺之前三、四年中(光緒十八年至二十一年)最難得的史料。第一冊的巡閱全臺防營隨
時申報文十餘件是最詳細、最切實的全臺遊記與全臺兵志!我費了幾天工夫,把這些文件整理一遍,刪去一些無關臺事的短札;刪存三卷,每卷編有詳目。
我今託錢思亮先生把這三冊帶呈先生。如先生與文獻委員會願意鈔寫副本,留作省志材料,或印作叢書第幾種,都悉由諸公尊裁,不必再徵求我的同意了。鈔寫副本之後,請仍將原本交付錢思亮兄,由他代託妥人帶回美國。十分感謝。
叢書印成後,請由我備價購買每種四十部,以便分送海外第一流圖書館。並留少數為留存家中之用。
又附上先人家傳一冊。鈔寫後也乞交付錢君寄回。此傳或可附在日記之後?可以代序嗎?匆匆敬祝大安!
弟胡適敬上。
民國四十年一月二十一日。
純青先生:
去年接到先生十一月初的信,我已有詳信及先父臺灣稟啟存稿三卷,又先父家傳一篇,託臺大教務長錢思亮先生帶呈先生。今天知道錢先生的船期改緩了幾日,故我先寫短信,報告幾點:
(一)先生要將先父的臺灣日記印行,作為叢書的第三種。我完全同意,並向先生及文獻委員會諸公致感謝之意。
(二)錢先生帶上先父家傳一篇,或可收作日記附錄以代序文。
(三)倘蒙先生加一序文,指出日記史料價值,更可使日記增加聲價。
(四)錢先生帶上的臺灣稟啟存稿三卷,是臺灣重要史料。如先生認為有價值,請鈔副本,或可收作叢書之一種。
匆匆敬祝大安。餘詳錢先生帶信。
弟胡適敬上。
四十年一月二十二日。
本年三月初,我們把臺灣稟啟存稿及胡鐵花先生家傳全文重抄好,並詳加校對了,又將日記也重校了一遍。而剩下的工作,便是怎樣去編排了。
依照我們的初意,本擬單出胡鐵花日記的。後來看了臺灣稟啟存稿,覺得有許多地方,內容比日記更詳,史料價值也大。因有合刻一本之意。於是本會副主任委
員兼總編纂林熊祥先生,初擬名為胡鐵花先生臺灣遺著二種。繼乃改定為臺灣紀錄兩種(亦尊重適之先生意見故也。)但仍照預定計劃,首列家傳代序,次列日記,
再次列稟啟。日記原題胡鐵花日記,是經羅爾綱先生(他是適之先生的高足)編校一過的。據適之先生說:『先人的日記,保存的共有十五年之多』。而有關臺灣部
分,不過佔其間的三年又五個月而已。羅先生不知道後來要出臺灣日記(此名是適之先生定的),所以他所校編的日記全名是胡鐵花日記,而且分卷自也不同。他當
時分的卷數,從光緒十八年元月起的為第十一卷,從光緒十八年五月十九日起的為第十二卷。我們現在採用的是關於臺灣部分的日記,所以就把十一卷改為一卷,十二卷改為二卷,以次類推,共為八卷。至於臺灣稟啟存稿,一切依照適之先生所定編入,毫無改動。惟在校刊方面,稟啟原係鈔本,不無少許脫誤。而對臺灣地名,
亦有誤加標點者。因就我們所知,一律都給改正過來了。日記初校,註明「綱按」或「綱註」者,均為羅爾綱先生原註。註明「純按」者,乃為七七高齡的黃純青先
生所親校。又,註明「波按」者,即本人所補校。但本人沒有看過日記原稿,(或是原鈔本吧)就是對于原來如何分卷的事,也是這一回拜讀了適之先生的大函之後
才得明瞭。因此,我們還不敢說在這一點上是盡了真正補校之責的。
一九五一年四月一日毛一波記於臺灣省文獻委員會編纂組。
1952 "胡適蒞臨造訪,父黃純青設宴招待並合影記念。"黃得時生平著作年表初編(未定稿)婁子匡〈晴園主人黃純青〉刊於《台北文獻》六卷八期。
1954.2.25 日記 "游仙小詩,祝黃晴園(純青)八十大壽": (HC:黃純青
晚年自號晴園老人。)
先生同我都曾親見桑田變成了蒼海,
也都曾親見蒼海還變成了桑田。
今天我舉杯敬祝先生努力加餐飯,------
收復河山,痛飲天津橋上,同醉秦淮河下, 就在明年。
1954.2.26 日記"下午六點 黃純青先生八十壽辰 (中山北路3段25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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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曾與
劉克明等創組
詠霓詩社。嗣又參加瀛社,創設
薇閣吟社、
心社,有《晴園詩草》上卷,得七言絕句138首,龍文出版社將其手稿影印發行,收為「臺灣先賢詩文集彙刊」之一部。
1930年代支持中國
白話文、
臺灣話文,
二次大戰時又提倡漢詩研究會。
在企業方面,他與
林本源商號參與創立的
紅露酒名聞遐邇,也利用酒餘養豬,並將此技藝傳授給樹林農夫,而獲得景仰,並且開啟了樹林製酒業的發展。在政治方面,他於
日治時期擔任
樹林區區長長達33年,於
1931年因
台灣總督府限制台米外銷日本,而與總督府積極交涉,獲得勝訴。戰後之
1946年當選
中華民國第一屆
臺灣省參議會議員。不過因為
二二八事件退出政壇,前後擔任台灣通志館與
台灣省文獻委員會的主任委員。
黃純青支持台灣話文,1932年1月1日,在《南音》創刊號寫下〈粗品〉:
「郭君秋生惠我書,告我南音文藝雜誌將出版,索我祝詞。
什麼是文藝,問我々不知,聊寫我所感,杜撰幾句粗品詩。
海外孤懸自囿島,保守思想印人腦,現狀維持難進步,結局萬事都落伍。
君不見兼愛無父舊說保,學術思想已落伍,又不見古典主義舊說保,文學思想也落伍。
眞文學是時代鏡,眞實自然,第一緊要。
賦成紙貴免恭維,這樣美文今非其時,秋興八首免恭維,這樣好詩今非其詩。 唉!白話散文嫌無味,眞可腦,依舊奧妙思想保,這樣文人逆潮流,不打自倒。
唉!香山詩句嫌粗俗,眞可惱,依舊幽雅思想保,這樣文人逆潮流,不打自倒。
唉!小說寫實嫌巷議,眞可惱,依舊輕視思想保,這樣文人逆潮流,不打自倒。
唉!歌謠自然嫌野鄙,眞可惱,依舊賤視思想保,這樣文人逆潮流,不打自倒。
我今不受韻律拘,我今不受詩律束,笑我不律我樂受,我愛自然無拘束。
一九三一‧一二‧一五」
〈晴園詩文抄〉
眞文學是時代鏡,眞實自然,第一緊要。
我今不受韻律拘,我今不受詩律束;
笑我不律我樂受,我愛自然無拘束。
~~載於《南音》創刊號(1932元旦)
參考文獻
- 翁聖峰,《1930年台灣儒學、墨學論戰》,國立臺北教育大學學報,第19卷第1期2006/3,1~22。[1]
- 黃純青,《談「竹枝」》(東方文化復刻本),《先發部隊》,昭和九年(1934年)。
- 《何容這個人》,臺北國語日報社,1992年7月。頁160-73 黃得時:妙哉!"胡適"對"何容"--筆談以來三十年間之軼事
黃純青是黃得時父親。黃純青於1949.3.26,在晴園宴胡適、傅斯年、沈剛伯、梁寒操、李翼中、謝東閔、臺靜農、浦薛鳳、游彌堅、李玄伯、吳克剛,林熊祥、杜聰明、洪炎秋、陳逸松、陳逢源、林忠。
因晴園聽不懂"國語",由兒子當翻譯,所以黃得時與胡適同桌.....
- 《何容這個人》,臺北國語日報社,1992年7月。頁160-73 黃得時:〈妙哉!"胡適"對"何容"〉--筆談以來三十年間之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