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29日 星期四

The Outlook 稿費5元/ China and democracy

胡適1912年一文中國女子參政權 先是投The Independent (12/14日說"有文承認民國事 甚厚我") 未成 復投The Outlook 並有2通信(10月) 11月11日收到刊登稿費5元

胡適以後成為The Outlook 的諮詢者 譬如說 1915年8月18日 袁世凱稱帝 外人不容易了解這些 The Outlook 將其記者的報導電傳給胡適 並徵求其意見 胡適寫篇 China and democracy 給該社


還有讀紐約時報和頭書....

The Outlook (1870–1935) was a weekly magazine, published in New York Cit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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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

In 1900, the ranking weekly journals of news and opinion were The Independent (1870), The Nation (1865), the Outlook (1870), and in a different class or with a different emphasis, The Literary Digest (1890).[2]

Notable contributors

Back Issues

Full-text on-line versions available via Google Books (last accessed 2009-07-30):



2011年9月28日 星期三

《章太炎梁任公胡適之三家書的日譯》1964

梁容若《現代日本漢學研究概觀》台北:藝文1972

目錄

洪炎秋序

荊門居士序

《現代日本漢學研究概觀》1

《中國歷代佚亡典籍的總合觀察》41

《千七百年來日本論語的研究》73

《評諸橋轍次博士著大漢和辭典》83

《評神谷正男博士著產語研究》117

《評小松原濤著陳元(+)研究》123

《陳元(+)評傳》131

《評平凡社編東洋歷史大辭典》155

《森立之與經籍訪古志》173

《章太炎梁任公胡適之三家書的日譯》181 (1964/11/1日 中央日報)

1924 國學概論

梁任公

1922 清代學述概論 (2翻譯本)

1938 先秦政治思想史

1942 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



胡適

1923 五十年來中國之文學

1924 國學入門書目 (與梁任公國學書目合刊)

1927 先秦名學史

1929 建設的文學革命論

1936 中國禪學之變遷

1940 四十自述 1946改名 胡適自傳



《附錄》187

《中國文化東漸研究 例言》187

《中國文化東漸研究 序》高明 189

《中國文化東漸研究》 評介 190

《漢學東漸叢考 序》壽普暄 196

梁容若《現代日本漢學研究概觀》「坦白與說謊」/梁一成:《徐渭的文學與藝術》

《時務報》,《新民叢報》,《新青年》,《努力》

1924/12/9日 胡適說近25年來 只有《時務報》,《新民叢報》,《新青年》可各自代表它們的時代
他辦《努力》莫非想讓那停刊3年多的《新青年》有類似的影響力.....不過 還是停刊了ㄅ

比較
ON THIS DAY

On Sept. 28, 1924, two United States Army planes landed in Seattle, Washington, having completed the first round-the-world flight in 175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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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務報
時務報.jpg

類型 大型政論實事機關刊物
版式 書冊式

擁有者 汪康年
主編 梁啟超
創刊日 1896年8月9日
停刊日 1898年11月19日
語言 中文(繁體)
總部 上海四馬路
時務報》,1896年8月9日創刊於上海,旬刊,書冊式,每期20餘頁,約三四萬字,從創刊到停刊,共出69期。晚清維新運動中影響較大的國人自辦報刊。總理汪康年,早期主編為梁啟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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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叢報》,是近代大型綜合性半月刊雜誌,由梁啟超戊戌變法流亡日本後所籌辦。1902年2月8日橫濱出版,1907年11月20日出至第96期後終刊。其內容廣博,包括政治﹑經濟﹑時事﹑道德﹑軍事﹑法律﹑學術﹑宗教﹑思想﹑歷史﹑地理﹑文學藝術﹑雜說﹑筆記及古今中外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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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青年》是在1920年代中國一份具有影響力的革命雜誌,在五四運動期間起到重要作用。16開,每月一號,每6號為一卷。自1915年9月15日創刊號至1922年7月終刊共出9卷54號。由陳獨秀上海創立,群益書社發行。由陳獨秀、錢玄同高一涵胡適李大釗沈伊默以及魯迅輪流編輯。自1918年後,該刊物改為同人刊物,不接受來稿。該雜誌發起新文化運動,並且宣傳倡導科學(「賽先生」,Science)、民主(「德先生」,Democracy)和新文學。俄國十月革命後,《新青年》又成為宣傳共產主義的刊物之一,後期成為中共早期的宣傳刊物。

2011年9月27日 星期二

Pilgrim's Progress (1912)

1912年12月16日胡適看了當年的電影 天路歷程 有電影現場俄國人的實際配樂 他覺得很好 有空再研究


Pilgrim's Progress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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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er:

John Bunyan (novel)

Stars:

Warner Oland

2011年9月26日 星期一

胡適之先生一次演講的速記(王昭明)

王昭明回憶錄 提到胡適之先生一次演講的速記
胡先生提到壇經 王先生沒讀過該書 所以記起來很辛苦

胡適膽子最小: 陳誠競選總統

本書內容極為淵博重要 尤其是對228事件和雷震案等 (雷案主要是與陳誠競選總統有關 當時梅/蔣/胡 等三大校長演講支持 被恐嚇 胡適膽子最小)
皆有很重要的見解 另外是對傳統倫理制度和價值觀的重視 譬如說 "報"的例子 (嚴家淦對林獻堂家 作者對漢寶德.....)

林衡道教授(1915年5月2日-1997年1月18日)說法:訪問紀錄 : 林衡道 魏火曜 杭立武

2011年9月24日 星期六

《胡適口述自傳》



2011/6/10

Dear HC,

剛向你借唐德剛的胡適口述自傳時,認為是一本小書,

應該輕鬆寫意地看完。沒料到此書字體小,如果依照現行字號排版,應該也是一本厚書。

胡適的敘述與唐德剛的補註一樣有趣,其實你可以補一段<留英記往>,讓大家知道各個年代的留學生差異頗大。
我遇到的德州大學教授,年紀與我相當,有十八年未回台省親(省錢養子女),第一部車是買十幾年的老舊二手車。1998年他談及這一代的留學生,第一部車是新車(BMW之類的雙B車),一年回台兩次(寒暑假),坐的還是商務艙。

論學談詩二十年讀到胡適認為有一本《水經注》是 stupid forgery, 近日內正和人辯解 forgery 的意涵,剛好用得上。

     yifer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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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口述自傳

胡適口述自傳


  • 作者:胡適/口述,唐德剛/譯註
    出版社:台北: 傳記文學 198? /遠流 :2005年


   一般人對口述歷史的了解,大抵是從唐德剛這部《胡適口述自傳》開始的。這是他根據美國哥倫比亞大學「中國口述歷史學部」所公佈的胡適口述回憶十 六次正式錄音的英文稿,和他自己保存、並經過胡氏手訂的殘稿,對照參考,綜合譯出。是他在哥倫比亞大學與胡適親身交往,提著錄音機完成的一項偉大「口述史 傳工程」。

  胡適先生此書的重點是對自己一生的學術作總結評價,而這評價反映出胡適晚年期的思想,與他中少年期的思想簡直沒有甚麼出 入, 所以正如唐先生所說,讀過胡適《四十自述》的人,在這一本口述中很難看到新東西。但唐德剛先生在把英文口述譯為中文後所作的注釋評論,卻是不可不讀的好文 章。本書「傳」與「注」已成為一不可分割的整體,就學術價值和史料價值而言,注釋部分的分量,恐怕還遠在傳文之上。七十年代海外史學界盛稱「先看德剛,後 看胡適」。唐先生在這些注中所表現出來的學養見識具有難得一見的才情風致,真正讓人有讀其書想見其人的欽慕之感。

  就寫作的體裁來說, 本 書倒不失為別開生面、自成一格的「學術性的自傳」。也是一本簡單明瞭,童叟無欺,而包羅胡適學識、思想、生活、家庭背景等各方面的小書。是一部最淺近的、 最適合青年讀者需要的、胡適自撰的「胡適入門」。研究中國近代文史的專家們,抽空瀏覽過,這本小書或許也可幫助他們,把他們概念中的「胡適」,整理得更有 條理。因為它是一本辭簡意賅、夫子自道的「胡適學案」。一般遣興讀者,工餘飯後翻翻,也可大略體會出,胡適底「反動言論」和「毒素思想」的來龍去脈。至於 它是毒草還是香花,胡適自己並沒有「自賣自誇」;他只是「據實招來」而已。賢明的讀者們──不論批胡也好,擁胡也好,既批又擁也好──自然會各自做其正確 的判斷。


中國版

胡适口述自传

作者: 胡适 / 唐德刚
出版社: 安徽教育出版社
出版年: 1999

目录 · · · · · ·

写在书前的译后感
编译说明
第一章 故乡和家庭
第二章 我的父亲
第三章 初到美国:康乃尔大学的学生生活
第四章 青年期的政治训练
第五章 哥伦比亚大学和杜威
第六章 青年期逐渐领悟的治学方法
第七章 文学革命的结胎时期
第八章 从文学革命到文艺复兴



《胡適口述自傳》(台北傳記文學,1981

胡適口述自傳作者:胡適/口述,唐德剛/譯註出版社:遠流出版日期:2005年


 一般人對口述歷史的了解,大抵是從唐德剛這部《胡適口述自傳》開始的。這是他根據美國哥倫比亞大學「中國口述歷史學部」所公佈的胡適口述回憶十六 次正式錄音的英文稿,和他自己保存、並經過胡氏手訂的殘稿,對照參考,綜合譯出。是他在哥倫比亞大學與胡適親身交往,提著錄音機完成的一項偉大「口述史傳 工程」。

  胡適先生此書的重點是對自己一生的學術作總結評價,而這評價反映出胡適晚年期的思想,與他中少年期的思想簡直沒有甚麼出入,所 以正如唐先生所說,讀過胡適《四十自述》的人,在這一本口述中很難看到新東西。但唐德剛先生在把英文口述譯為中文後所作的注釋評論,卻是不可不讀的好文 章。本書「傳」與「注」已成為一不可分割的整體,就學術價值和史料價值而言,注釋部分的分量,恐怕還遠在傳文之上。七十年代海外史學界盛稱「先看德剛,後 看胡適」。唐先生在這些注中所表現出來的學養見識具有難得一見的才情風致,真正讓人有讀其書想見其人的欽慕之感。

  就寫作的體裁來說,本 書倒不失為別開生面、自成一格的「學術性的自傳」。也是一本簡單明瞭,童叟無欺,而包羅胡適學識、思想、生活、家庭背景等各方面的小書。是一部最淺近的、 最適合青年讀者需要的、胡適自撰的「胡適入門」。研究中國近代文史的專家們,抽空瀏覽過,這本小書或許也可幫助他們,把他們概念中的「胡適」,整理得更有 條理。因為它是一本辭簡意賅、夫子自道的「胡適學案」。一般遣興讀者,工餘飯後翻翻,也可大略體會出,胡適底「反動言論」和「毒素思想」的來龍去脈。至於 它是毒草還是香花,胡適自己並沒有「自賣自誇」;他只是「據實招來」而已。賢明的讀者們──不論批胡也好,擁胡也好,既批又擁也好──自然會各自做其正確 的判斷。

目錄

目錄

寫在書前的譯後感∕唐德剛

編譯說明∕唐德剛

第一章 故鄉和家庭

徽州人

我的家族──績谿上莊胡氏

第二章 我的父親

青年期的家難

考試和書院教育

吳大澂的知遇

在臺灣任知州和統領

第三章 初到美國:康乃爾大學的學生生活

與不同種族和不同信仰人士的接觸

我對美國政治的興趣

放棄農科,轉習哲學

第四章 青年期的政治訓練

公開講演的訓練

學習議會程序

對世界主義、和平主義和國際主義的信仰

第五章 哥倫比亞大學和杜威

文科各系的教授陣容

杜威和實驗主義

實證思維術

第六章 青年期逐漸領悟的治學方法

〈詩三百篇言字解〉

〈爾汝篇〉和〈吾我篇〉

論「校勘」、「訓詁」之學

第七章 文學革命的結胎時期

革命的導火線

孤獨的文學實驗 大膽的革命宣言

第八章 從文學革命到文藝復興

國語的文學 文學的國語

文學革命的數種特徵

中國文藝復興的四重意義

第九章 「五四運動」──一場不幸的政治干擾

陳獨秀入獄的經過

「科學」和「民主」的定義

「問題」與「主義」之爭:我和馬克思主義者衝突的第一回合

第十章 從整理國故到研究和尚

國學季刊發行宗旨

我在幹些甚麼

研究神會和尚的始末

第十一章 從舊小說到新紅學

第一部「整理過的本子」

紅學的誕生

第十二章 現代學術與個人收穫

揭穿認真作假的和尚道士

老子比孔子更「老」

並不要打倒孔家店

雙線文學的新觀念

再談中國思想史

中古期的宗教

駢體文有欠文明

現代的中國文藝復興

自序

.

前言

寫在書前的譯後感

在動手翻譯這本小書之前,我曾遵劉紹唐先生之囑,先寫一篇「導言」或「序文」。誰知一寫就陰錯陽差,糊裏糊塗地寫了十餘萬言;結果自成一部小書,取名《胡適雜憶》,反要請周策縱、夏志清兩先生來為我作序了。

在 我寫那篇「序」的期間,我對這本小書的英文原稿已經有二十年未去碰它了。我想原稿既然是我以前一個字一個字整理出來的。縱是倒背我也可倒背若干,翻譯之前 來寫篇序,也用不著先讀原稿再動筆了。所以只有在《雜憶》脫稿之後,我才又把英文原稿細讀一遍;距上一次的細讀,是整整的二十個年頭!

二 十年前我對這篇稿子的看法,大致有三點:一,它的內容根本沒有什麼新鮮的材料;二,它反映出胡適晚年期的思想,與他中少年期的思想簡直沒有甚麼出入──說 胡適的思想前後一致也好,說胡適沒有進步也好;三,不過就寫作的體裁來說,他這部小書,倒不失為別開生面、自成一格的「學術性的自傳」。

十 八年過去了。兩年前我寫《胡適雜憶》時,印象中強調的還是這三點。可是最近一年來,我對我以前的看法,漸次覺得有修正或補充的必要。這不是近一年來,「胡 適」在中國歷史上的地位發生了變化;也不是我自己對胡氏的估價發生了甚麼「今日」對「昨日」的挑戰。只是胡適之是位「實用主義者」,一輩子看重「實用價 值」;因而以這本小書對一般讀者的「實用價值」來說,那它在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後,卻發生了顯著的變化。這倒是我所始料不及的!

筆者說這句話,也是近一年來,面對海外中國知識界的實際現象,有感而發:

最 近一兩年來,由於報章雜誌上。對胡氏生前一些有趣的小問題──如學位問題、戀愛問題等等的討論,甚或辯論的關係,「胡適」往往又變成一些學術上和社交上談 話的題材。在這些場合裏,我也在無意中發現,那些自港臺來美的「知青」──包括很多我自己的學生──對胡適這個命題已十分陌生。他們之間好多都能寫一手好 的白話詩文;但是「胡適」與「白話詩」、「白話文」,究竟有多深的關係,他們就不知其詳了。至於甚麼「實驗主義」、「杜威」、「羅素」……什麼「乾嘉學 派」、「言字解」、「吾我篇」、「問題與主義」……那就更不必說了。總之那樣活生生的一位「天下何人不識」的「我的朋友」,現在已漸次被歷史的潮流淹沒了 ──淹沒得如此之速!

最糟的要算是最近才從大陸上出來的一些「知中」了。我們偶爾聊起天來,他們所知道的有關「胡適」的舊聞就更少了。其中有些極有成就的科技專材,竟然對「胡適」和「胡適之」是否是同一個人,也發生了疑問!

適之先生是筆者所熟識的,最看重身後之名的一位前輩。他老人家底「身後之名」消逝得這樣快,該是他生前所未曾想到的罷。

最 近筆者接到老朋友朱文長教授的來信。他說他在看《傳記文學》的胡適自傳時,是「先看德剛,後看胡適。」驟讀此信,我會覺得是老朋友對我錯愛了。其實全不是 那麼回事。因為像朱文長教授那樣,當年在大陸上受大、中學教育,今日流落在海外教書的「知老」,胡適這本小書上的哪一句話,他未看過──甚至聽胡氏親口說 過──十遍八遍迺至更多遍呢?

俗語說,「話說三遍如爛草!」讀書亦何嘗不然?縱是胡適著的書,讀過、聽過三、五、十遍,也會 變成一堆爛草,朱教授也就不要去「先睹為快」了。至於我這位無名作家,不管我寫的是怎樣地「瞎扯淡」,但是總歸是朱教授「尚未寓目」的閒文、閒書。他老人 家如史席有暇,和娘子一起來翻翻「報屁 .....more

精采試閱

孤獨的文學實驗 大膽的革命宣言

在一九一六年的十一月,我開始把我們一整年非正式討論的結果,總結成一篇文章在中國發表,題目叫做〈文學改良芻議〉。

在 那篇文章裏我提出八條很溫和的建議。你可看出,縱是這個題目也是很謙虛的。我已經不再用我向朋友們所常時提到的「文學革命」了。「文學革命」一詞在我的詩 和信裏都常時提到,在朋友們給我的信中也常時提起。有時他們用的是開頑笑的態度,但是有時也很嚴肅。可是當我第一次要把我們一年多討論的結果,和我自己的 結論,撰寫成文章,送到國內發表的時候,為考慮到那無可懷疑的老一輩保守分子的反對,我覺得我要把這一文題寫得溫和而謙虛。所以我用這個題目,說明是改良 而非革命;同時那只是個「芻議」,而非教條式的結論。

下面便是我那篇文章裏所提出對文學改良的八條建議:

一,須言之有物。

寫文章的人一定先要有一些值得一說的東西,才下筆。重點應在內容而不在形式。

二,不摹仿古人。

在這一條裏,我乘機夾入我對中國文學史的看法。後來我叫它做「文學演變觀」。其重點是一個時代要有一個時代的文學。後一代毋需摹仿前一代。同時我也指出十三四世紀中所產生的、用語體所寫的俗文學──如故事、小說、雜劇等等的重要性。

三,須講求文法。

這 一條乍聽起來,似乎有點荒唐。但是我們這些對中古中國文學相當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時的作家寫文章,往往不講求文法。中文的文法本來很簡單,可是那中古作家 們,運用了各種形式如對仗、駢儷、典故等等故意把它弄得複雜了。因而千多年來,寫古文的人對文法的分析與結構全不講求。

四,不作無病呻吟。

五,務去爛調套語。

六,不用典。

用典是中國文學裏自中古時期遺傳下來的一種花樣。古代作家原無此惡習。可是自中古到近代,中國詩文簡直是典故的天下。在這篇文章裏,我對用典的批評寫了很長的一段,因為兩千年來,中國文人已把這種傳統弄成習慣。要人家作詩文不用典,是件駭人聽聞的事。

七,不講對仗。

中文裏「對仗」這玩藝用英文來解釋實在很不容易,可是對仗在中文裏實在太普遍了。

八,不避俗字俗語。

這 條最重要,但是我寫的還是很溫和。我的用意是說,「在所有的文學裏,皆用活的文字──用俗語──用白話!」為強調這一點,我就公開的說我承認那些偉大的小 說如《水滸傳》、《紅樓夢》和那些我在本篇中所列舉的當代通俗小說,比那些仿古的作品更能代表時代。我坦白地指出,那些幾百年來都為人民大眾所喜愛、而卻 為文人學者所鄙棄的白話小說、故事說部和戲曲都是中國出產的第一流文學,其原因便是由於他們所用的文學工具之有效率,換言之,也就是它們是不避俗語俗字的 作品。

那一篇對中國文學做試探性改革的文章是在一九一六年十一月寫的。我一共複寫了三份。一份給由我自己做主編的《中國留美 學生季報》發表。《季報》那時是由「商務印書館」承印的。另一份則寄給當時一份新雜誌《新青年》。該雜誌由陳獨秀主編,已出版數年。陳氏於一九一六年受聘 為國立北京大學文科學長。

這篇文章於一九一七年一月在《新青年》刊出之後,在中國文化界引起了一場極大的反應。北京大學一校之內便有兩位教授對之極為重視。其一則為陳獨秀本人。另一位則是古典音韻學教授錢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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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大要

一般人對口述歷史的了解,大抵是從唐德剛這部《胡適口 述自傳》開始的。這是他根據美國哥倫比亞大學「中國口述歷史學部」所公佈的胡適口述回憶十六次正式錄音的英文稿,和他自己保存、並經過胡氏手訂的殘稿,對 照參考,綜合譯出。是他在哥倫比亞大學與胡適親身交往,提著錄音機完成的一項偉大「口述史傳工程」。

胡適先生此書的重點是對 自己一生的學術作總結評價,而這評價反映出胡適晚年期的思想,與他中少年期的思想簡直沒有甚麼出入,所以正如唐先生所說,讀過胡適《四十自述》的人,在這 一本口述中很難看到新東西。但唐德剛先生在把英文口述譯為中文後所作的注釋評論,卻是不可不讀的好文章。本書「傳」與「注」已成為一不可分割的整體,就學 術價值和史料價值而言,注釋部分的分量,恐怕還遠在傳文之上。七十年代海外史學界盛稱「先看德剛,後看胡適」。唐先生在這些注中所表現出來的學養見識具有 難得一見的才情風致,真正讓人有讀其書想見其人的欽慕之感。

就寫作的體裁來說,本書倒不失為別開生面、自成一格的「學術性的 自傳」。也是一本簡單明瞭,童叟無欺,而包羅胡適學識、思想、生活、家庭背景等各方面的小書。是一部最淺近的、最適合青年讀者需要的、胡適自撰的「胡適入 門」。研究中國近代文史的專家們,抽空瀏覽過,這本小書或許也可幫助他們,把他們概念中的「胡適」,整理得更有條理。因為它是一本辭簡意賅、夫子自道的 「胡適學案」。一般遣興讀者,工餘飯後翻翻,也可大略體會出,胡適底「反動言論」和「毒素思想」的來龍去脈。至於它是毒草還是香花,胡適自己並沒有「自賣 自誇」;他只是「據實招來」而已。賢明的讀者們──不論批胡也好,擁胡也好,既批又擁也好──自然會各自做其正確的判斷。

作者介紹

胡 適/口述

唐德剛/譯著

胡適(一八九一~一九六二)

原 名嗣穈,學名洪騂,字適之,筆名天風、藏暉等。安徽績溪人。一八九一年一二月十七日出生。幼年受私塾教育。一九○四年赴上海,入梅溪學堂、澄衷學堂、中國 公學等校接受新式教育。一九一○年考取庚款留美生,入康乃爾大學農學院。一九一五年轉入哥倫比亞大學研究院攻讀哲學,師從杜威,深受影響。一九一七年一 月,他的〈文學改良芻議〉一文在《新青年》雜誌發表,被詡為文學革命「首舉義旗的先鋒」,一時享譽全國。一九一七年完成博士論文(一九二七年獲博士學位) 後回國,任北京大學教授,積極參加新文化運動和文學革命運動。胡適提出文學革命要創造一種「活的文學」,即「國語的文學」;並把白話文學提到「中國文學之 正宗」的地位,這是文學觀念一個大變革。在治學方法上,他提出的「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在學術界也深有影響。所有這些,使胡適成為「五四」文學革命 和初期新文化運動的重要代表人物。一九二二年創辦《努力周報》。一九二七年與徐志摩等人合辦《新月》雜誌。一九三二年創辦《獨立評論》。一九三八~一九四 二年任駐美大使。一九四五年任北京大學校長。一九四九年離上海赴美。一九五八年離美回臺灣,擔任中央研究院院長。一九六二年二月二十四日病逝臺北。

唐德剛(一九二○~二○○九)

一 九二○年八月二十三日生,安徽省合肥縣人。國立中央大學(重慶)歷史系學士,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紐約)碩士、博士。曾先後任職於安徽省立安徽學院、哥倫比 亞大學、紐約市立大學,長期從事歷史研究與教學工作,並對口述歷史的發展貢獻良多。著有《李宗仁回憶錄》(中英文版)、《顧維鈞回憶錄》(英文原著,紐約 時報系發行,大陸有中譯本)、《胡適口述自傳》(中英文版)、《胡適雜憶》(中文版)、《中美外交史1844-1860》(英文版,華盛頓大學出版)、 《中美外交百年史1784-1911》(中英文版)、《晚清七十年》、《袁氏當國》、《毛澤東專政始末1949-1976》、《張學良口述歷史》、《五十 年代底塵埃》、《史學與紅學》、《書緣與人緣》、《戰爭與愛情》(遠流)等書,另以中英文分別出版包括歷史、政論、文藝小說多種及詩歌、雜文數百篇。二 ○○九年十月二十六日病逝美國舊金山,享壽八十九歲。

自序

.

前言

寫在書前的譯後感

在動手翻譯這本小書之前,我曾遵劉紹唐先生之囑,先寫一篇「導言」或「序文」。誰知一寫就陰錯陽差,糊裏糊塗地寫了十餘萬言;結果自成一部小書,取名《胡適雜憶》,反要請周策縱、夏志清兩先生來為我作序了。

在 我寫那篇「序」的期間,我對這本小書的英文原稿已經有二十年未去碰它了。我想原稿既然是我以前一個字一個字整理出來的。縱是倒背我也可倒背若干,翻譯之前 來寫篇序,也用不著先讀原稿再動筆了。所以只有在《雜憶》脫稿之後,我才又把英文原稿細讀一遍;距上一次的細讀,是整整的二十個年頭!

二 十年前我對這篇稿子的看法,大致有三點:一,它的內容根本沒有什麼新鮮的材料;二,它反映出胡適晚年期的思想,與他中少年期的思想簡直沒有甚麼出入──說 胡適的思想前後一致也好,說胡適沒有進步也好;三,不過就寫作的體裁來說,他這部小書,倒不失為別開生面、自成一格的「學術性的自傳」。

十 八年過去了。兩年前我寫《胡適雜憶》時,印象中強調的還是這三點。可是最近一年來,我對我以前的看法,漸次覺得有修正或補充的必要。這不是近一年來,「胡 適」在中國歷史上的地位發生了變化;也不是我自己對胡氏的估價發生了甚麼「今日」對「昨日」的挑戰。只是胡適之是位「實用主義者」,一輩子看重「實用價 值」;因而以這本小書對一般讀者的「實用價值」來說,那它在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後,卻發生了顯著的變化。這倒是我所始料不及的!

筆者說這句話,也是近一年來,面對海外中國知識界的實際現象,有感而發:

最 近一兩年來,由於報章雜誌上。對胡氏生前一些有趣的小問題──如學位問題、戀愛問題等等的討論,甚或辯論的關係,「胡適」往往又變成一些學術上和社交上談 話的題材。在這些場合裏,我也在無意中發現,那些自港臺來美的「知青」──包括很多我自己的學生──對胡適這個命題已十分陌生。他們之間好多都能寫一手好 的白話詩文;但是「胡適」與「白話詩」、「白話文」,究竟有多深的關係,他們就不知其詳了。至於甚麼「實驗主義」、「杜威」、「羅素」……什麼「乾嘉學 派」、「言字解」、「吾我篇」、「問題與主義」……那就更不必說了。總之那樣活生生的一位「天下何人不識」的「我的朋友」,現在已漸次被歷史的潮流淹沒了 ──淹沒得如此之速!

最糟的要算是最近才從大陸上出來的一些「知中」了。我們偶爾聊起天來,他們所知道的有關「胡適」的舊聞就更少了。其中有些極有成就的科技專材,竟然對「胡適」和「胡適之」是否是同一個人,也發生了疑問!

適之先生是筆者所熟識的,最看重身後之名的一位前輩。他老人家底「身後之名」消逝得這樣快,該是他生前所未曾想到的罷。

最 近筆者接到老朋友朱文長教授的來信。他說他在看《傳記文學》的胡適自傳時,是「先看德剛,後看胡適。」驟讀此信,我會覺得是老朋友對我錯愛了。其實全不是 那麼回事。因為像朱文長教授那樣,當年在大陸上受大、中學教育,今日流落在海外教書的「知老」,胡適這本小書上的哪一句話,他未看過──甚至聽胡氏親口說 過──十遍八遍迺至更多遍呢?

俗語說,「話說三遍如爛草!」讀書亦何嘗不然?縱是胡適著的書,讀過、聽過三、五、十遍,也會 變成一堆爛草,朱教授也就不要去「先睹為快」了。至於我這位無名作家,不管我寫的是怎樣地「瞎扯淡」,但是總歸是朱教授「尚未寓目」的閒文、閒書。他老人 家如史席有暇,和娘子一起來翻翻「報屁股」,消遣消遣,那我底「瞎扯淡」,自然也就在「先看」之列了。余小子如不知輕重,把這句「朱子語錄」當真,而自覺 「老子文章賽胡適」,那我豈不是一名天大的阿Q嗎?

須知胡適之先生生前在中國享盛名,歷四十年而不稍衰。因此他底一生,簡直 就是玻璃缸裏的一條金魚;它搖頭擺尾、浮沉上下、一言一笑──在在都被千萬隻眼睛注視著。稍有一點關於「胡適」的小故事,在報章雜誌上不是「頭條」,也是 「花邊」。全國上下──尤其是茶餘酒後──對他都有極濃厚的興趣。

以前的娛樂場中有句俗話說,「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 鬧。」因而就「看胡適」(Hu Shih watching)這宗娛樂項目來說,它和「看梅蘭芳」實在是大同小異的。會看的專家和藝人們,便看某「門道」;一般遣興的觀眾和讀者,則看其「熱鬧」; 而大家爭看的興緻則是一樣的。筆者不敏,當年在大陸上,夾在千百萬「知青」之中,爭看這場「熱鬧」,也是自七八歲就開始的。我想和我平輩或長一輩的中國知 識分子,那時也是人人如此的。試問我們這一輩以前在大陸上受大中學教育的人,哪一位不能對「我的朋友」,品頭論足一番呢?既然大家對胡適之都很熟悉,也各 自有一套主觀的看法,那末一旦「朋友」不要了,把老胡適拖出來咒罵一通,則人人皆可罵出一套來──罵得個痛快淋漓,罵得他狗血噴頭。

這就是五十年代裏,大陸上舉國批胡的全盤經緯。由於那個時代的知識分子,人人都知道「胡適是老幾」;所以毛澤東一聲令下,大家也就可以指著太平洋,大叫其「胡適算老幾」了。大家對「我的朋友」都有三分熟,寫起打差文章來,也就容易繳卷了。

六 十年代之初,適之先生不慎因貪酒亡身而引起港臺兩島皆哭的現象,也是同一個道理。他老夫子文壇祭酒,風雲際會五十年;最後撒杯人寰,含笑而去,死亦何憾? 但是他底死,卻使我們的社會上頓時失去了一位,老少咸欽、熱熱鬧鬧的大眾發言人,則生者奚堪?所以大家就望電視而墮淚了。

如 今二十年快過去了。在歷史上說二十年原不算長。但是便在這短短的二十年內,胡適之先生卻由一位嬉笑歡樂、妙語如珠的「我的朋友」,轉變成和韓文公、朱文 公、王文成公等擠在一起的木頭牌位了。這片後來居上的「胡文公神位」,究竟代表些甚麼呢?這問題的答案也就隨著地球的旋轉而愈來愈模糊了。

記得筆者在一九七○年冬季訪臺時,蒙林語堂先生盛情召宴。我按時前往。在一家嘈雜的大酒店內,我問那位衣冠楚楚的總招待,「林語堂先生請客的桌子在哪裏?」他把兩眼一瞪,大聲反問我一句說,「林語堂是哪家公司的G」失笑之餘,我心裏也在想,工商業社會的變動多大啊!

「胡適之」雖然和「林語堂」一樣,今後永遠不能和「公司」競爭了,但是胡適終究是胡適。它是個中國文化史上的「客觀實在」。後世學人還會去繼續研究它的。

再 者,胡氏生前提倡了一輩子,甚麼「民主」、「自由」;「實驗哲學」;「不疑處有疑」;「不讓人家牽著鼻子走」……等等成筐成簍的大道理。雖然這些都不是胡 適之享有專利的發明,但是當這些概念還在「反動」和「毒素」的階段時,大家都慷慨捐輸,把它們一股腦都寄存於「胡適」名下,變成胡適之的私產,而胡適也當 仁不讓地據為己有。因而在胡氏含笑歸天之後,這些概念也就和「胡適的幽靈」結下了不解緣。有朝一日,時移勢異,毒草變成香花,胡適的幽靈借屍還魂,又成為 後世青年仰慕的對象,亦未可知。

但是「胡適」這個名詞,除掉它底模糊的「歷史形象」(historical image)之外,究竟還有多少其他的實際涵義呢?「後世青年」既無金魚可看;也無小道消息可聽,要了解「胡適」,那就只有求之於「書」了。但是哪樣的 「書」才能有效地提供他們所渴望的知識呢?《胡適思想批判全集》?《胡禍叢談》?《胡適與國運》?《胡適文存》、《文選》、《論學近著》……老實說,這些 鉅著都會使「後世青年」,愈看愈胡塗,愈看愈不知道「胡適」是什麼回事。他們所需要的實在只是一本簡單明瞭,童叟無欺,而包羅胡適學識、思想、生活、家庭 背景等各方面的小書。如果這個文化需要,由於時代轉換而成為事實的話,那末胡先生這本小小的《口述自傳》(也是他一輩子所編撰的最後的一本「上卷書」), 對青年讀者的「實用價值」,也就會逐漸地上升了,因為它是一部最淺近的、最適合青年讀者需要的、胡適自撰的「胡適入門」。

研究中國近代文史的專家們,抽空瀏覽過,這本小書或許也可幫助他們,把他們概念中的「胡適」,整理得更有條理。因為它是一本辭簡意賅、夫子自道的「胡適學案」。

一般遣興讀者,工餘飯後翻翻,也可大略體會出,胡適底「反動言論」和「毒素思想」的來龍去脈。至於它是毒草還是香花,胡適自己並沒有「自賣自誇」;他只是「據實招來」而已。賢明的讀者們──不論批胡也好,擁胡也好,既批又擁也好──自然會各自做其正確的判斷。

上述這些雅俗共賞的「實用價值」──尤其是對後輩青年讀者的「實用價值」──倒是適之先生和筆者當年未曾想到的。現在筆者既然有感於時事而千慮一得地想起了,所以就補寫一點譯後的感想。

還 有我想在譯後補充說明的,便是胡適之先生這本自述,從頭到尾原是他老人家說給我一個人聽的。他那時想像中的「將來讀者」,則是美國大學裏治漢學的研究生。 因此我也就遵從他底意思,在章目結構、材料取捨上,以「美國研究生」為對象。同時我自覺我對這些可能的讀者們,漢文底子和學習風尚,所知較深,因而在編稿 時,有許多地方也是我替他硬性作主,其後才由適之先生查閱認可的。所以在那十餘萬言原稿的背後,還有胡老師與筆者千百萬言的討論和對話。如果這本書的讀 者,忽然從碧眼黃鬚的美國學生,轉變成黑髮無鬚的中國學生,那這些錄音背後的討論和對話,就可能比錄音稿上的正文更為有趣而「實用」了。

本 來,「對話」(dialogue)比「講課」(lecture)更有價值,原是世界學術史上的通例。古代的聖哲如孔子、孟子、蘇格拉底、釋迦、耶穌、穆罕 默德等等都是述而不作的。他們底哲學和教義,多半是當時聽眾和弟子們,從對話中筆記或默記下來的。蘇格拉底固有其有名的《對話錄》傳於後世;而儒教「經 書」中的《論語》、《檀弓》等著作,又何嘗不是孔子的「對話錄」呢?而這些對話錄就遠比其他「經書」更有價值。主要的原因便是「對話錄」所記的往往都是些 脫口而出的老實話,不像那些三思而後言的「講學」、「說教」等的官腔官調也。

適之先生和我們的「對話」還不是一樣的嗎?例如在胡氏著作裏,我們就很難找到他對「律詩」說過一句好話。但是在「對話」裏,他卻說作律詩要下幾十年的功夫。

又如談政治罷。他曾一再公開的說,「CC反對我!」意思是說國民黨裏CC系的領袖們,曾經反對他做總統。可是後來他又私下告訴我說,「CC在擁護我!」(筆者自己的一九五八年八月八日「日記」所載。)這句話我就未嘗聽他在公共場所說過。

其 他的例子還多著呢。可惜當時我未留意把它們全部記下來,以後大半也都忘記了。可是每當我深夜獨坐,回譯胡氏自述時,昔年與胡老師的對話,往往又重浮腦海。 想起來了,我就隨手在譯稿上寫個小眉批。等到一章譯完,我就把這些眉批稍稍整理一下,抄作「註釋」的一部分。有時下筆不能自已,就寫得老長老長的,簡直變 成胡適春秋裏的公羊傳、穀梁傳了。

當然一個人的記憶是很容易發生錯誤的。甚至本稿的錄音和繕校都會有錯誤。朱熹就說過,記人 言語最難。不得其意,則往往「以己意出之」。在本篇的英文原稿裏,我也就不敢說,絕對沒有筆者「以己意出之」的地方。因為一切的「口述歷史」,往往都是如 此的。甚至古聖先哲,亦所難免。

《禮記》的〈檀弓篇〉裏,就有一段孔門弟子,誤記「夫子之言」而引起抬槓的趣事。原來孔夫子 曾說過一句「死欲速朽」(「死後就趕快爛掉算了!」)的話。曾子聽到了,便以為老師在喪葬的傳統觀念上,發生了「修正主義」。但是孔子一生都在誓死推行他 底「三年之喪」的教義,這一下來個早死早爛,豈不是自相矛盾嗎?所以諸弟子對曾參這位學長的「口述歷史」,不大信任。曾子急了,說,「我是聽老師親口說的 啊!」(「參也,聞諸夫子也!」)大家還是不相信。曾子又舉出人證,說,「我是和老同學子游一道聽老師說的啊!」(「參也,與子游聞之!」)大家最後又去 追問子游,才發現實在不是曾子在說謊,而是他底「錄音機」,出了毛病。

原來當孔子在宋國逃難時,聽到那位蓄意想謀殺他的貪官 污吏司馬桓魋,在訂製一套預備將來「蒙主恩召」時,自用的石頭棺材。這個石棺的製造工程太大了。造棺工廠鑿了三年還沒有鑿成。孔老夫子聽到這故事,氣得鬍 子直飄,所以才說,「死後趕快爛掉算了!(還造什麼石頭棺材呢?)」

他老夫子這句氣話,幾幾乎被曾子在「口述歷史」裹,錄錯了音。如不經眾人臨時發覺加以改正,那末儒家兩千年來的教條,便大大地不一樣了。後世的孝子賢孫們,不用說要省掉多少事;訂製玻璃棺材,也就犯不著了。

所以在這本小書裏,我也不敢說,「吾聞之夫子也」,是絕對正確的。縱使我能找出個「子游」來人證一番,我還是不敢說,我的紀錄是沒有錯誤的。好在現在還去古未遠,適之先生的門生故舊、筆者的賢師益友,仍遍佈五大洲,倘能不吝匡正,實在是感盼不盡的。

至 於我自己的譯文,我也不敢說絕對沒有錯誤。這本小書上的文字,事實上是「復原」重於「翻譯」。在我們當初編撰英文原稿時,為顧慮到洋學生的漢學程度,所以 對中國古籍的徵引,一般都是「削足適履」的。如今既然「復原」給中國讀者們看,就得重行「量腳做鞋」才對。對著英文原稿,按照英語結構,一句句地硬翻下 去,似乎也大可不必。為著使譯文讀起來比較順口,並使古籍引證上比較明確易解,筆者乃於譯文上酌添字句;然為求盡量忠實於原稿,凡是譯文中為英文原稿所沒 有的,我一概加個「方括弧」﹝﹞以標明之;或在註腳上加以說明,務使魚目不致混珠。縱使如此,筆者還是不敢說譯文與原文絕對一致也。

再 者,筆者謀生海外,平時實在忙亂不堪。尤其是我所服務的紐約市立大學,由於紐約市幾度面臨破產而動盪不安。日常課務與正規研究之外,雜務也多如牛毛;無法 抽暇做太多的額外工作。晚間和週末雖可忙裏偷閒,略事翻譯,那往往也是在十分疲勞的情況之下執筆的,因而對譯文的推敲斟酌,也就得過且過了。偶然誤譯,亦 或難免。所以當拙譯在《傳記文學》上連載結束之時,筆者原打算把譯文與原稿再逐字對校一遍。無奈俗務太忙,夜對螢光幕校書,往往也頭昏目眩,力難從心;一 拖數月,還未能終篇。然竊思譯文中雖小誤多有,大錯應不會太多,甚或沒有。自我安慰一番之後,重校工作也就掩卷作罷了。讀者賢達,如發現譯文有欠妥之處, 至乞不遺在遠,隨時惠教為幸。

總之,胡適之先生是現代中國最了不起的大學者和思想家。他對我們這一代,迺至今後若干代的影 響,是無法估計的。正因為如此,我們這些和他同時代的後學,耳濡目染之間,對他底觀察和認識也最為真切──至少比後世學人或外國專家,要真切得多。值此 「胡適」大名一天天地向歷史的海洋下沉之時,我們和他老人家原先很熟識的人,乘大家記憶猶新之時,寫一點對他的觀察和感想,實在是義不容辭的。這也是筆者 近兩年來,信手塗鴉,寫了幾十萬字的主要動機。如因拙作之付梓而引起時賢各抒己見,把我們大家都認識的胡適之先生的學術思想、政事文章,在他恩怨將盡之 時,提出來公開討論討論,使他的學術地位,將來在中國文化史上,益得其平;這樣,則筆者不學,寫這兩本小書,就是拋磚引玉了。

一九七九年冬於美國新澤西州北林寓廬

精采試閱

孤獨的文學實驗 大膽的革命宣言

在一九一六年的十一月,我開始把我們一整年非正式討論的結果,總結成一篇文章在中國發表,題目叫做〈文學改良芻議〉。

在 那篇文章裏我提出八條很溫和的建議。你可看出,縱是這個題目也是很謙虛的。我已經不再用我向朋友們所常時提到的「文學革命」了。「文學革命」一詞在我的詩 和信裏都常時提到,在朋友們給我的信中也常時提起。有時他們用的是開頑笑的態度,但是有時也很嚴肅。可是當我第一次要把我們一年多討論的結果,和我自己的 結論,撰寫成文章,送到國內發表的時候,為考慮到那無可懷疑的老一輩保守分子的反對,我覺得我要把這一文題寫得溫和而謙虛。所以我用這個題目,說明是改良 而非革命;同時那只是個「芻議」,而非教條式的結論。

下面便是我那篇文章裏所提出對文學改良的八條建議:

一,須言之有物。

寫文章的人一定先要有一些值得一說的東西,才下筆。重點應在內容而不在形式。

二,不摹仿古人。

在這一條裏,我乘機夾入我對中國文學史的看法。後來我叫它做「文學演變觀」。其重點是一個時代要有一個時代的文學。後一代毋需摹仿前一代。同時我也指出十三四世紀中所產生的、用語體所寫的俗文學──如故事、小說、雜劇等等的重要性。

三,須講求文法。

這 一條乍聽起來,似乎有點荒唐。但是我們這些對中古中國文學相當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時的作家寫文章,往往不講求文法。中文的文法本來很簡單,可是那中古作家 們,運用了各種形式如對仗、駢儷、典故等等故意把它弄得複雜了。因而千多年來,寫古文的人對文法的分析與結構全不講求。

四,不作無病呻吟。

五,務去爛調套語。

六,不用典。

用典是中國文學裏自中古時期遺傳下來的一種花樣。古代作家原無此惡習。可是自中古到近代,中國詩文簡直是典故的天下。在這篇文章裏,我對用典的批評寫了很長的一段,因為兩千年來,中國文人已把這種傳統弄成習慣。要人家作詩文不用典,是件駭人聽聞的事。

七,不講對仗。

中文裏「對仗」這玩藝用英文來解釋實在很不容易,可是對仗在中文裏實在太普遍了。

八,不避俗字俗語。

這 條最重要,但是我寫的還是很溫和。我的用意是說,「在所有的文學裏,皆用活的文字──用俗語──用白話!」為強調這一點,我就公開的說我承認那些偉大的小 說如《水滸傳》、《紅樓夢》和那些我在本篇中所列舉的當代通俗小說,比那些仿古的作品更能代表時代。我坦白地指出,那些幾百年來都為人民大眾所喜愛、而卻 為文人學者所鄙棄的白話小說、故事說部和戲曲都是中國出產的第一流文學,其原因便是由於他們所用的文學工具之有效率,換言之,也就是它們是不避俗語俗字的 作品。

那一篇對中國文學做試探性改革的文章是在一九一六年十一月寫的。我一共複寫了三份。一份給由我自己做主編的《中國留美 學生季報》發表。《季報》那時是由「商務印書館」承印的。另一份則寄給當時一份新雜誌《新青年》。該雜誌由陳獨秀主編,已出版數年。陳氏於一九一六年受聘 為國立北京大學文科學長。

這篇文章於一九一七年一月在《新青年》刊出之後,在中國文化界引起了一場極大的反應。北京大學一校 之內便有兩位教授對之極為重視。其一則為陳獨秀本人。另一位則是古典音韻學教授錢玄同。錢氏原為國學大師章太炎(炳麟)的門人。他對這篇由一位留學生執筆 討論中國文學改良問題的文章,大為賞識,倒使我受寵若驚。錢教授﹝後來﹞告訴我,他曾與陳教授討論到有關我這些建議的重要性。陳先生原來就是死硬派的革命 人物。他在《新青年》的後一期也寫了一篇〈文學革命論〉來做為響應,他就公開的來支持一個文學革命了。他坦白地說那首舉義旗號召文學革命的是他的朋友胡 適。他自己則高張大旗為他的朋友做聲援。旗上並應大書特書三大口號:

一,推倒雕琢的、阿諛的貴族文學;建設平易的、抒情的國民文學。

二,推倒陳腐的、鋪張的古典文學;建設新鮮的、立誠的寫實文學。

三,推倒迂晦的、艱澀的山林文學;建設明瞭的、通俗的社會文學。

陳 君所闡揚的三大口號與我對中國文學史的了解實在甚為接近。獨秀並於中國歷史中找出很多的革命事跡。當他敘述到現代文學之時,他甚至把那些阻擾自宋元以後便 以白話小說所發韌的文學革命的﹝古文大家﹞,總括為「十八妖魔」。在那個時候。我們對像《水滸傳》等一流的小說鉅著正確的寫作年代,還不太清楚。我們還以 為他們是元代的作品。現在我們是比那時更清楚了。那些精采的故事和長篇小說,都是經過幾百年的流傳,到明代才正式寫出定稿的。但是那時陳獨秀和我都以為文 學革命高潮起自元代而為明清兩代的「十八妖魔」所阻擾了。

「十八妖魔」是哪些人呢?他們是領導明代文風的「前七子」和「後七 子」。另外四人則是明代的古文大家歸有光,和清代的方苞、劉大魁和姚鼐。這四位中的後三人﹝方、劉、姚﹞,皆是陳獨秀和我的安徽同鄉。現在我們安徽又出了 個陳獨秀,居然把這三位鄉前輩,也打入反文學革命的「十八妖魔」之列。獨秀把中古以後直到現在所有的仿古作品,一概唾棄;而對那些俗文學裏的小說、故事、 戲曲等等作家則大加讚賞。

錢玄同教授則沒有寫什麼文章,但是他卻向獨秀和我寫了些小批評大捧場的長信,支持我們的觀點。這些信也在《新青年》上發表了。錢教授是位古文大家。他居然也對我們有如此同情的反應,實在使我們聲勢一振。

因 而在我回國之前的幾個月──一九一七年一二月之間,我們的兩篇文章(我的原文和陳獨秀的響應文章)已經成為全國討論的熱門。讀者投書更不斷寄來,有的也在 《新青年》上發表了。在此同時,我也把我嘗試寫作的白話詩寄給《新青年》刊登了。今日看來。那些詩實在沒有﹝從文言中﹞真正解放出來。我的朋友趙元任就常 常說我那些「白話詩」和「白話文」都「不夠白」,不是一般人所常用的真正「語體」。這點我早就承認。我說:那就像一些裹了四十年或者就是二十年小腳的女 人。她縱使要把小腳放大,她還是不能恢復天足的。像我們這樣做古文作舊詩起家的人,不能完全運用白話文,正和小腳放大的女人不能恢復天足一樣。

但是我們這些文章──特別是陳、錢二人的作品和通信──都哄傳一時。陳獨秀竟然把大批古文宗師一棒打成「十八妖魔」。錢玄同也提出了流傳一時的名句「選學妖孽」和「桐城謬種」。

桐城是我們安徽﹝安慶府裏﹞的一縣,而一縣之中竟在「十八妖魔」裏出了方苞、劉大魁、姚鼐三大「妖魔」,號稱「桐城派」。所以錢玄同叫這一派古文家為「桐城謬種」。

「選學妖孽」則指的是《文選》。《文選》是公元六世紀初年梁代的昭明太子自古代詩文中選編的。他所選的都是我國早期中古詩文的代表作,所以錢玄同稱這一派作品為「文選學派的妖孽」。

這幾句口號一時遠近流傳,因而它們也為文學革命找到了革命的對象。

──摘自〈第七章 文學革命的結胎時期〉


2011年9月23日 星期五

Fortnightly Forum 有一女efficiency engineer 1927

1927年元月在紐約參加 Fortnightly Forum 有一女efficiency engineer 也參加

這時Lillian 才近50歲 不可能是胡適說的"老女士"
http://www.answers.com/topic/lillian-moller-gilbreth
那麼可能是誰呢 ?

2011年9月20日 星期二

英譯明人張孟晉的對酒 (1925/9/26)

胡適的1925年的"南行雜記"中記旅途中一首詩的英譯

張靈

home.educities.edu.tw/f5101231/m66.html - 頁庫存檔
對酒
隱隱江城玉漏催

勸君須盡掌中杯。
高樓明月笙歌夜,
知是人生第幾回。
( 春暮送友三月正當三十日,一壺一榼一孤身。馬蹄亂踏楊花去,半送行人半送春。 臨終前三 ...
)

胡適醉後背誦明人張孟晉的這首 "此詩大可代表中國的頹廢派.....覺得它的意味很像波斯詩人Omar
因試以 Fitzgerald 譯 Omar 的格律....雖不能工 略可消遣不眠的旅夜了:


The water-clock is moving on unseen.
O friends, Let us all drain these zones of wines!
How often in life can we have might like this
When the moon's so full, and sing so fine.
十四 九 二六

(胡適的1925年的"南行雜記"相同 參考胡適日記 1925年末)

睡前查胡適的 zones of wines 都找不到 原來他用馬具...

雨果的通信故事/ 陳之藩《看雲聽雨》



陳之藩《看雲聽雨》香港:牛津大學出版社,2006

(台灣版收入《時空之海散步看雲聽雨(為陳之藩文集 第三冊) 台北:天下文化,2006)

內有兩篇陳先生在2005年寫的關於胡適。《東風與西風:胡適向毛澤東論第二黨》 ( pp.372-77)世界第八奇觀:胡適在美國時對政黨政治的體認》 ( pp.378-84)



陳之藩《散步》 台北: 天下文化 2003
案: "階乘" 錯字
關於雨果的通信故事有點不同 (陳的說法與胡適的1925年的"南行雜記"相同 參考胡適日記 1925年末)


The shortest correspondence in history is credited to Hugo and his editor upon the release of Les Miserables. Hugo was on vacation during the time the book was published and was curious as to its success. He telegrammed his editor “?” and was rewarded with the reply “!”

2008年7月30在書海的一則note

這是2008年7月30在書海的一則note :

胡適日記全集 - Google Books Result

by 胡適
鈴木先生自輾綠茶,煮了請我喝。這是中國喝茶古法。秦少游詩:月囤新碌淪花瓷,飲罷呼 兒課楚詞。即是一例。 Dema 而no 新得今關天彭譯我的(支那
...

掃描容易出問題 應是"月團新碾
花瓷"

淮海集 卷十 秋日三首之一


瀹ㄩㄝˋ

浸漬。說文解字:「,漬也。」儀禮˙既夕禮:「菅筲三,其實皆。」賈公彥˙疏:「筲用菅草,黍稷皆淹而漬之。」

煮。玉篇˙水部:「,煮也,內菜湯中而出也。」
唐˙李洞˙和曹監春晴見寄詩:「蘭臺架列排書目,顧洘香浮茗花。」
宋˙蘇軾˙超然臺記:「擷園蔬,取池魚,釀秫酒,脫粟而食之曰:『樂哉遊乎!』」

疏濬、疏通。孟子˙滕文公上:「禹疏九河,濟漯而注諸海。」
明史˙卷八十五˙河渠志三:「淮、揚諸水所匯,徐、兗河流所經,疏決排,繄人力是繫,故閘、河、湖於轉漕尤急。」
(又音)|ㄠˋ yo(10859)



敦煌古卷子漿糊特殊藥力

1953510胡適日記全集 - Google Books Result

9冊第31-32頁談敦煌古卷子,紙接縫處,兩紙相粘不過一二分,而千餘年不脫落。其所用漿糊必有特殊藥力。大概即是白及糊。



日記全集 pp. 328-29 記 The Admirable Crichton (1903) by Barrie, James M[atthew] (1860–1937), 很值得參考

胡適 (大顧問 墓誌 學習型文明) 胡適日記全集

2008
Google Books 胡適日記全集 Preview this book
By 胡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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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umbia 大學 科技史一瞥

人多以母校貴。胡適先生在195368日的日記錄 World Telegram的新聞:Columbia Started the Atomic Age 「其中記1938年底至19391……」(胡適日記全集 - Google Books Result9 31--他說當時科學家雲集該大學實為 independent convergence一例)

當然胡適博士忘掉當時那傲報紙已改名 如下說明

In 1950, the World-Telegram acquired the remains of another afternoon paper, the New York Sun, to become the New York World-Telegram and Sun. The writer A.J. Liebling described the "and Sun" portion of the combined publication's masthead as resembling the tail feathers of a canary on the chin of a cat.

2008/7/31早上在BBC看到連載的 The Long Goodbye 談失智之問題

主要是Columbia大學為主導的找其基因之專案 TAUB
The Taub Institute for Research on Alzheimer's Disease and the Aging Brain is the
... The institute brings together Columbia university researchers and ...


英國主要報章頭版今天(7月30日)各說各話。

《每日電訊報》和小報《每日郵報》報道,新一代的老人痴呆症(阿耳茨海默氏病)藥物可以逆轉患者的症狀。

《每日電訊報》說,新研製的藥物"rember"能夠恢復腦部最受影響部分的功能,作進一步研究的話,這藥物還有可能防止老人痴呆症的出現。



hc 2005年6/7
J.M. Barrie 的介紹和電子檔,英國和日文都很豐富。

我們可以從更寬的視野看Sir J.M. Barrie在英國/蘇格蘭/世界文化的主要業績,
參考下書所特別介紹的這些作家(這本書hc還沒讀過):
Jackie Wullschlager, Inventing Wonderland: The Lives and Fantasies of Lewis Carroll,
Edward Lear, JM Barrie, Kenneth Grahame, and A A Milne, 1996. 日本翻譯:『不思議の国をつくる:キャロル、リア、バリー、グレアム、ミルンの作品と生涯』
「…..文末始介绍J.M. Barrie一生写了38个剧本,其中以《可敬的克莱登》和《彼得潘》最有名。」


這兩本/齣劇本的書名都成為英國(文)的常用名詞。
《可 敬的克莱登》就是The Admirable Crichton, J. M. Barrie在 1902的作品。(日本翻譯: 「天晴れクライトン」 (1902年初演)【天晴れ(あっぱれ) 意思: Bravo!/ Well done!・~な splendid; admirable; glorious.】 http://www.answers.com/topic/the-admirable-crichton-1?hl=crichton


要了解The Admirable Crichton作為類型人物,先要了解劇情/歷史。
The Admirable Crichton指「無所不能、面面俱到/俱佳的人」。

Peter Pan 為長不大的小孩。這成為商標。1960年代,美國流行一種通俗心理學TA,說法是人人的人格中都還有一CHILD要照顧……





現代學人丁在君先生一角 (羅家倫)


現代學人丁在君先生一角 (羅家倫)
1925年
5月,英日鎮壓在上海遊行工人引發的530慘案


現代學人丁在君先生的一角

一位學人對於他所學的科學像丁在君(文江)先生這樣的盡忠,真是很少;而且對於朋友能實踐其在學術上幫忙的諾言,像他所採取的這般作風,更是少見。

我和在君以前並不相識。 1922年—1923年間國內發生科學與玄學的論戰,我在美國才看到好幾篇他的文章。雖然他的論點大體是根據德國的馬赫(Ernest Mach)和英國的皮爾生(Karl Pearson)的學說,可是他思想的清晰,筆鋒的犀利,字句的謹嚴,頗有所向無敵之概。後來我在英國的時候,正遇著上海發生五卅慘案。由於華工在日本內外紗廠被殺釀成風潮,而英國派大軍在上海登陸,演變為更大規模的慘劇。當時我激於義憤,和英國國會里工黨議員聯絡要他們糾正上海英國軍警的暴行。他們在國會會場不斷地提出嚴厲的質詢。可是國內來的文電,都是充滿了感情發洩的詞句,而缺少對於事件真像平靜的敘述和法理的判斷,所以極少可用的材料。此時恰巧有一個三千多字的英文長電轉到我手裡。這電報是由胡適、羅文幹、丁文江和顏任光四位先生署名的,以很
爽朗鋒利的英文,敘說該案的內容,暴露英方軍警的罪行,如老吏斷獄,不但深刻,而
且說得令人心服。每字每句不是深懂英國人心理的作者,是一定寫不出來的。於是我集
款把它先印了五千份,加一題目為《中國的理由》(“China's Case”)分送英國朝
野。
我由友人代約親訪工黨後台最有實力的英國職工聯合總會(Trade Union Congress)秘書長席屈林(Citrine)和他詳談,並將此電原件給他看,結果爭取到他的同情。他並且要我添印若干份,由他分發給他工聯中的小單位。因此工黨議員​​加入為中國說話的更多,在英國國會裡發生了更大的影響。事後我才知道,這篇文章是在君起草的,他真是懂得英國人心理的人。

我初回國時,舊同學盧晉侯在上海請我吃飯,我於席上才初次和在君見面。那時候他是淞滬商埠的總辦,督辦是孫傳芳。我是反孫傳芳的人,所以不便多談。 1928年我到北平任國立清華大學校長。那時候在君一手經營的地質調查所,有半年以上不曾領到經費,所裡為地質學工作的人員,幾乎無以為生,所長翁文灝也不在例外。其中最困難的是一位著名的美國地質學權威葛利普(Grabau)教授。他本來是哥倫比亞地質系主任,負國際間重望,抱了移植地質學到中國來的熱忱,來到北平教學和研究。他本職是北京大學教授,同時負指導研究的責任,而不兼薪。那時候北大也和地質調查所一樣,薪水欠得一塌糊塗。他早把美國的生活水準,降得和中國教授一樣,但是半年以上的欠薪,使他真活不下去了。我平素對於科學的地理學,頗為熱心;初長清華時,即添辦一個地理學系,聘翁文灝任該系主任。為了我素來尊重葛利普教授的學問和人格,於是致送月薪六百元的聘書請他在清華地理系擔任教授。果然葛利普真值得我尊重,他答應到清華來教課,但是他拒絕接受六百元一月的專任教授全薪。他的理由是北京大學雖然若干個月不送薪水給他,他都不能因北大窮了,就丟了北大,而來清華做專任教授。經再三解說,他僅接受二百八十元一月的車馬費。這種外國學者的高風亮節,及其所持道義的標準,不但值得我們佩服,而且應該為中國學術界所效法。以上這些措施,都出乎我的自動,因此在旁邊看冷眼的在君,頗為欣賞。他繼續看見我對於清華一連串大刀闊斧的改革和對於學術事業的見解,在背後也常有好評。大概他最初以為我是一個具有暴徒性的革命人物、缺少英國式紳士的修養,估計很低,後來偶然發現我有比他所估計的較為不同一點的成分,所以又特別高估一點罷。果然我有一次使他幾乎又回復對我的舊觀念上去。我長清華半年之內,不曾和他會過面。有一天晚上我到北海靜心齋歷史語言研究所去看老友傅孟真,我一講他的臥室,看見他頓覺高興,乃以手杖向他彌陀佛典型的肚子上扣了一杖,這是我們老同學相見常鬧的玩意兒。想不到在君正在房里和孟真談天,我不曾看見,於是在君大驚失色,瞠目而起。後經孟真解釋,知道是我們少年時期的故態復萌,於是彼此大笑。這一件趣事,是孟真以後常對人講的。略記於此,以紀念兩位亡友。

當我做中央大學校長的時候,他正做中央研究院的總幹事。有一天他特地來看我,他很鄭重地和我說,他認為中國大學里至少應有三個很好的地質學系:一個在北方,一個在長江流域,一個在珠江流域,分別造就各地的地質人才,並且就地發展地質考察工作。他說:“北方已經有了北京大學的地質學系,而且成績很好,不必擔心了。廣東的中山大學當時的主持者恐怕無此興趣。現在你主持中央大學,我希望你能夠把中央大學的地質系辦成第一流的地質學系。我想你一定有這魄力能夠做到的。 ”我當時明白地告訴他,我非常願意,並且立刻對他說:“若是你能到中央大學來做地質學系主任,我正是求之不得,現在可否請你答應下來。 ”他告訴我他接受蔡先生的聘書擔任中央研究院的工作,不但不能辭,也不能兼;他情願從旁幫忙。我於是說道:“中國人開口就說從旁幫忙,實際上這四個字就是推託的話。試問你自己不參加,如何可以從旁幫忙? ”他說:“我答應你從旁幫忙,一定可以做到實際幫忙的地步,決不推諉。”我說:“那也總得有個方式,才能使你與聞系務。 ”經討論後,我聘他為中大地質學系名譽教授,出席系務會議,關於該系應興應革的事宜,隨時和我直接商量,因為當時中大地質系主任李學清是他的學生,所以我們考慮的結果,認為這樣安排,也可以行得通。這個辦法,他接受了。

我最初以為他在中央研究院是個統贊全局的忙人,恐怕不見得能分多少心力到中大地質學系上面來。想不到該系每次系務會議,他一定參加;而且凡是他有所見所聞足以改善地質學系的,無不隨時告訴我。那時候國際聯盟送給中央大學有三位客座教授,一位是瑞士人叫巴理加斯(Parijas)是地質學家,一位是德國人叫韋思曼(Wissmann)是地理學家,另一位是教英文學的。聘任期間均將屆滿,他不但勸我把前兩位留下來,並且為我寫信給他所認識的外國朋友,在國際聯盟中任職的,請他們設法幫忙。這些通信都是他自動為我寫了,事後才告訴我的。結果巴理加斯因為他本人的原因不曾留住,韋思曼則由中大自己出薪水留下來了。有一次我到中央研究院去看在君,想不到他打了赤腳正在為我寫信給一位德國地質學教授斯提來(Stille),問他是否有好的中國學生,經他指導研究而學有成就,可以回國教書的。在君對我說,斯提萊是德國構造地質學的權威,以嚴格著名的,在他手下訓練出來的學生,水準一定不會差。所以他先寫信去探詢一下,如果有此項人才,他再告訴我。這件事很值得稱許,因為這表示在君對於在國外留學的青年人才是何等的注意。他對於國際間地質科學這一門的人事情形很熟悉,對於其研究的動態當然也很明了。在君的這種舉動,有過好幾次,其目的總是要吸收新的血液,來加強這個學系。

更有一件事為我所忘記不了的,就是他對於原在該系一位教授的忠告。中大地質學係有一位鄭原懷教授,曾在哈佛大學研究經濟地質學,得有博士學位。自從南京改為首都以後,房地產的價格大漲,鄭先生和他的太太對於房地產的經營發生興趣,因此對於地質研究工作鬆懈下來了。在君為此親自去看鄭先生,開門見山地對他說:“我知道你在哈佛學得很好,經濟地質這學問,是中大也是中國所需要的。可是你為什麼兩年以來毫無研究的成績表現出來?你知道一個學科學的人,若是不務本行,分心在其他工作上,便很快的就會落伍。我為你,並且為中央大學的地質學系,很誠懇的勸你不能再是如此。若是你不趕快改弦更張,我便要請羅校長下學年不再聘你。 ”他這番爽朗而誠懇的話,把鄭先生感動了,欣然接受了他的忠告,教學從此認真,在下學年內便有二篇論文發表,而且是相當實在的。可惜一年多以後,他因為犯傷寒症過世了。鄭先生能受善言,勇於自反,使我佩服。他不幸早逝,也是學術界一個損失。至於像在君這種的作風,則絕對不是中國士大夫傳統的鄉愿習慣裡可以產生的。這決不是霸道,因為王道也不該養成鄉願;這是西洋科學家接照原理原則來處事的方式。這種爽朗忠誠的格調,實在足以挽救中國政治社會乃至學術界的頹風,最應該為大家效法的。在君在這個角度上的表現,特別值得佩服,應當盡力提倡。

在君作古了! “我思古人,實獲我心!”

2011年9月19日 星期一

〈敦煌石室寫經題記與敦煌雜錄序〉/ 胡適藏的〈降魔變文〉

這兩篇都是蘇錦坤先生的


1925/7/30胡適:〈敦煌石室寫經題記與敦煌雜錄序〉
(這篇中的五臺山寫作五台山 ? ?.....)
---討論胡適藏的〈降魔變文〉
Dear HC,

我找找看,你先讀這一篇吧。
http://www.nhu.edu.tw/~NHDH/pdf/dunhung/24/24-7.pdf

Ken

《胡適文選》到《胡適全集》的一頁爛帳

李敖出新書《你笨蛋,你笨蛋》 2011年09月13日 *

這本書似乎有兩篇2010關於60年代他編胡適文選的回馬槍---當年告他的人多數已過世了
李先生現在的說詞仍然沒說服力
擁有胡適之先生的著作權的人-組織 固然沒出板版胡適全集 但這與版權是兩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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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部新作是李敖最新的短文結集,收錄文章40篇,書中有他的人生閱歷、家書,還有他對文學的觀感等。出版方稱,新作每篇文章都是李敖性情的流露與表達,書名則取自全書最後一篇文章的最後一句話。

76歲的李敖的創作力依舊旺盛。從去年9月至今,李敖已經出版4本新書,總計160萬字。李敖說,魯迅一生寫作750萬字,現在他已寫作2000萬字。他認為,寫得多,至少說明自己很勤勉。李敖坦言,現在的身體坐久了會背痛,所以很多文字是躺著寫出來。

談及該書創作緣起,李敖表示,到這個年紀,做每件事情、見每個人都保持著“最後一 次”的態度,就會更寬容,更認真。他說,希望到80歲時完成“李敖全集”另外40集。李敖每天也會在知名門戶網站上“織圍脖”(撰寫微博),一天一條,已 經有230萬網絡“粉絲”。

記者會中,李敖特別為記者傳授寫作竅門,並勸導大家“煉字”。

李敖說,與世界其他國家文字相比,漢語的最大特點就是語法簡單,所以古人講究“煉字”,比如“春風又綠江南岸”,一個“綠”字成就千古佳句。他指出,活用文字、重新組合文字,語言就能呈現出不同的風貌和張力。(記者 陳靜 劉舒淩)

2011年9月14日 星期三

思念 I. A. Richards (2)/李安宅(1900-1985)-于式玉(1904-69)

I. A. Richards (1893-1979)/ William Empson


2003

思念 I. A. Richards

讀北京新出的書 內容很不充實 希望以後寫篇文章紀念他

瑞恰慈:科學與詩 徐葆耕編 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 2003

《意義的意義》(The Meaning of Meaning) 白人立 國慶祝譯 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2000

《文學批評原理》 楊自伍 南昌:百花洲文藝出版社 1992

The Meaning of Meaning, by C. K. Ogden and I. A. Richards (Harcourt, Brace, 1956)(p281-c9, OOTC) 許多年前 約1930年 李安宅先生有釋義版 (上海/台北) 約1995 中國有譯本

李安宅著(1933/1945渝版多一序論語言的通貨膨脹)《意義學》台灣商務印書館1978

李安宅 還翻譯三人的論文編成 巫術與語言 1936
李安宅(1900-1985)-于式玉(1904-69) 藏學文論選 北京:中國藏學 2002


李安宅著(1933/1945渝版多一序論語言的通貨膨脹)《意義學》台灣商務印書館1978

在哈佛最後一年我第一次會到以基本英語聞名的I. A. Richards 以後在清華大學 他成為我的同事 我們時常見面 後來對基本英語興趣濃厚 寫了一本基本英語教科書 且試以非美國口音錄了一套錄音片(1934 上海中華) 基本英語便是 I. A. Richards和C. K. Ogden共同發明的--趙元任《從家鄉到美國—趙元任早年回憶》學林1997

I also admired I. A. Richards and his course on practical criticism. I liked the dry, ironic tone of his elucidation of poetic ambiguities, and to him I owe the valuable axiom that the origin and value of a proposition are separate and distinct questions.

Ivor and Dorothea Richards had me to tea (with a bevy of Chinese students) later in the year, and we become good friends when they migrated to Harvard after the war. One felt in the end that Richards wasted a sharp and original intelligence on his enthusiasm for Basic English (and mountain climbing); but he was a very nice man and generous to the young. --p.195




Richards, I. A. (Ivor Armstrong Richards), 1893-1979, English literary critic. Richards was one of the founders of the school of interpretation known as the New Criticism, which stressed an awareness of textual and psychological nuance and ambiguity when studying literature. He advocated this viewpoint in influential studies including The Meaning of Meaning (with C. K. Ogden, 1923), Principles of Literary Criticism (1924), and Practical Criticism (1929) (see criticism). Richards's own poetry included Internal Colloquies: Poems and Plays (1973) and Beyond (1974) Richards was well-known for his creation, with Charles Kay Ogden, of a simplified language called Basic English, which consists of a primary vocabulary of 850 words. He championed its adoption in books such as Basic English and Its Uses (1943) and So Much Nearer: Essays Toward a World English (1968), and in his teaching at Cambridge and Harvard; he even translated Plato's Republic into Basic English.

Bibliography

See biography by J. P. I. Russo (1989).

2011年9月12日 星期一

舉雲五代我 很可以對商務諸君的好意了

.....雲五的學問道德都比我好 他的辦事能力更是我全沒有的
我舉他代我 很可以對商務諸君的好意了
1921年9月1日 胡適日記

舉/ 對

2011年9月10日 星期六

北京市民宣言/民眾的大聯合

此陳述待查

".....胡適參加散發北京市民宣言民眾的大聯合表示非常贊賞....."
--
書名救国十人团运动研究
作者小野信爾
譯者殷叙彝, 张允侯
出版者中央编译出版社, 1994 頁129

海濱半日談--紀念田中玉將軍

趙耀東在1972年在東海大學演講中鋼的創業史之清廉愛國 很感動我

其實 胡適之先生在1935年寫的海濱半日談--紀念田中玉將軍

同樣的感人:...."我管軍械採辦的事.....至少替國家省去了逼千萬元的經費" (1924年田先生對胡適和丁文江說)

2011年9月6日 星期二

此處專談胡適之等等

“我的朋友” Ken Su 告訴我中國的這兩blogs


這是胡適,算是最熱鬧的地方

http://www.douban.com/group/hushi/

“我的朋友”胡适之

“我的朋友”胡适之

创建于2006-01-20 组长:林啸



中研院胡适纪念馆:http://140.109.152.48/koteki/
不错的胡适专题:http://www.newconcept.com/jixi/mingren/hushi/index.html
百度胡适吧:http://post.baidu.com/f?kw=%BA%FA%CA%CA
网上胡适读书会:http://hushidushuhui.blog.tianya.cn/



***
此處專談陳寅恪。
http://www.douban.com/group/yinque/

日記

寫日記的人真的相信不會被後人--陌生人看到嗎

胡適是刻意寫 還曾將日記借人參考

有一次徐志摩等人看到胡聖人的日記中提到他們
他們笑說 不朽了

他的日記曾被撕下一頁當鬥爭胡適的資料

朱自清的比較誠實點點
或許我羨慕他有勇氣看那樣多的表演 自承英文讓他很挫折.....

2011年9月4日 星期日

台北作為世界漢學中心 1950 年代



讀季羨林的一些師友人物--原來他約1998年帶兩位北大的教師來台灣掃胡適和傅斯年的墓 當年他認為沒有直航是悲劇 而台灣大學可能是北京大學的"分部 (正如清華大學有台灣分部 我的想法: 季搞統戰 他也不清楚胡適認為台灣很難成為漢學中心 其實 北京有北大 燕京 清華等撐著 而這些中共自廢武功30年......)